所以,海安縣對于方葉二人來說,除了留在那里的錢夫子及甑家三姐妹,已沒什么牽掛。
晚上,大家又湊在一起簡單的吃了飯,還是早早的回房休息了。
越向北,天氣越冷,沒人想在這么冷的天到外面溜達(dá)去。
此時室外寒風(fēng)刺骨,雖然還沒下雪,卻早已入了冬。
更深人靜時,葉娟忽然被一股凌亂的腳步聲給驚醒,她連忙坐起來。
枕邊的方文博早不見人影,此時室內(nèi)只有她一人。
“黃媽?黃媽?”葉娟連忙叫人。
可外面這會反而寂靜的很,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由得有些害怕。
這半夜三更的,怎么回事?。?p> 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時,夏荷匆匆忙忙跑了進(jìn)來,“少奶奶,趕緊起來,出大事了!”
葉娟趕緊穿衣下床,忙不迭的問:“怎么回事?”
夏荷一邊幫她收拾一邊湊空整理房間內(nèi)貴重物品,“外面來了一群兵爺,好多人,少爺本來想去看看的,半路又返回來讓奴婢進(jìn)來服侍少奶奶起來,他自己又去前院了?!?p> 葉娟不由一驚,“哪里來的軍爺?”
夏荷:“還不知道,少爺讓奴婢先叫你起來并收拾好東西,黃媽他們已經(jīng)去收拾咱們帶來的箱籠了。”
葉娟這幾年雖然掙了不少錢,卻沒買多少首飾,還不如甑家?guī)孜婚L輩及姐姐們送的多。
他們夫妻二人這幾年掙的家底不少,她怕銀票不穩(wěn)妥,早在海安縣時,就被她換成了黃白之物,被她鎖在一個箱內(nèi)放到了空間里。
如今明面上的家底有兩萬多兩銀票及一千多兩白銀,鎖在了一個大箱子里。
夏荷這會很著急,剛才黃媽告訴她,無論如何要護(hù)著少奶奶,還要護(hù)著這個箱子。
可這么大一個箱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里面存了值錢的東西,她要怎么護(hù)啊?
也不知道這幫軍爺是哪路人,居然明目張膽的帶著人上門來鬧事。
葉娟打開箱籠,把銀票全收了,銀子又收了大部分,這才跟著夏荷出了門。
等她到院子里時,她發(fā)現(xiàn)除了甑老夫人、甑太太及盧媽,其他人都到了。
院子里人很多,卻也很靜。
她進(jìn)來時,甑元楓話音剛落,正等著對方的答復(fù)。
她抬頭看向院里,率先入眼的是位四五十歲的將軍。
此刻他身著鎧甲,在他那壯如塔的身高映襯下,存在感及強(qiáng),給人一股壓迫之氣。
她仿佛能嗅到一股殺氣。
對方似乎對甑元楓的話并不買賬,“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昨天是昨天的規(guī)矩,今天是今天的規(guī)矩,還請甑老爺不要讓在下為難,交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不然可別怪潘某不客氣?!?p> 葉娟看對方態(tài)度比較蠻橫,對甑家并不買賬。
雖然不知道前面說的是什么,可想來也不外乎錢財。
甑家這次搬家,所帶值錢的可不少,看來這是被盯上了啊。
如果對方真的如此打算,那甑家此次可得貼上血本。
貼上血本?這可不行,她早就與甑家綁在一起了,她既然有能力就得幫上一把,坐視不理她良心無法接受。
她是最后進(jìn)來的,又僅靠著門口,于是趁人不備,她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看見她出去的,除了方文博、甑從安,還有那位潘將軍。
潘宏也不以為意,一個小娘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