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雷皇大將軍一個人坐在屋里猛地咳出一口鮮血。
他的源力在使用完雷神降世后就開始不斷下降,直至滅國級初期才停下來。
雖然現(xiàn)在與顧祭的境界相同,但雷皇大將軍自知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幾乎沒有可能戰(zhàn)勝顧祭了。
喝了一口烈酒,又咳嗽起來,“到底是老了啊......”
雷皇大將軍輕笑一聲,“不過也好,也好?!?p> ……
“一支穿云箭,咱倆來相見。說吧窮鬼,你叫我來有什么事?”面具男一副鄙夷的樣子看著顧祭。
“怎么,坑了你一次就這樣子了?”顧祭帶著挑逗的語氣說道。
“哼,我不喜歡和花錢不痛快的人打交道,還有你這種語氣和表情不同步的感覺很惡心!”
“稍微又出了點問題?!?p> 語氣一正,顧祭將從血魂蘿莉記憶里整理好的文件遞給面具男,“賞金旅團辦事我是十分放心的,幫我調(diào)查一些信息,十萬金幣?!?p> 面具男接過文件查看了片刻,往桌子上一丟,雙手攤平。
“怎么,做不到?”
“不,得加錢?!?p> 顧祭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二十萬。”
“好嘞!”
等面具男離去,馬丁·肖從一旁的樹后走了出來,“這個家伙真的靠譜嗎,夜魔將軍?!?p> “你這么叫我怪尷尬的……放心吧,拿錢辦事,他們一向很在行?!?p> 馬丁·肖作為副軍團長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將草擬好前往高索部落要寫的外交文書放在顧祭桌上,“一會看看,顧祭大人?!?p> “嗯,我知道了。”
點燃陳舊的油燈,淡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昏暗的帳篷,顧祭拿起紙張認真的看了起來。
“馬丁·肖?”
“在的,顧祭大人?!?p> 顧祭將紙張放在對面的桌子上,用手指著一段文字,“你看看?!?p> 紙上寫著:“機會難得,也想與高索部落的勇士們較量較量?!?p> “我們是過去聯(lián)合對抗提馬斯特教國的吧?”
“有什么問題嗎,顧祭大人?!瘪R丁·肖疑惑的問道。
“我怎么嗅到了火藥的味道?”
“顧祭大人放心吧,高索部落只相信拳頭,如果你不能第一天將他們打服,才是真正的麻煩。”
“你看那本書上不也寫著嗎?”
揉了揉眉心,顧祭說道:“那就這樣吧,今日就將戰(zhàn)書、不,聯(lián)合文書發(fā)過去?!?p> “是,顧祭大人?!?p> 暫時沒有事情,顧祭決定去拜訪一下雷皇大將軍。
作為羅萊帝國的大將軍全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這件事,他必須要問清楚!
讓衛(wèi)兵通報后,顧祭很快就得到了答復(fù)。
“進來吧?!?p> 走進雷皇大將軍的帳篷,顧祭明顯的聞到了血腥味,“這是?”
“哼,怎么?后輩打傷我這個老不死的,還要炫耀一下?”
昨天的戰(zhàn)斗受傷了嗎,顧祭不想多言,直接坐在雷皇大將軍對面,開口問道:“這一任?”
“羅萊陛下沒有告訴你?”雷皇大將軍眉頭一挑,反問道。
“告訴我什么?”
“呵,你真正的向皇帝陛下宣誓效忠過吧?!崩谆蚀髮④姾攘艘豢诰?,將空酒杯指向?qū)γ娴念櫦?,“如果一個人真正的可以完全效忠皇帝陛下,陛下就可以和那個人簽訂守護者的契約,而我,就是先帝的守護者?!?p> 接過酒杯,顧祭給自己滿上一壺,一口飲盡,“用處呢?”
“用處?哈哈哈!你問我用處?我憑什么告訴你!”雷皇大將軍大笑起來,直接端起酒缸暢飲起來。
“就憑我們共同效忠于這個國家。”顧祭淡淡開口說道。
雷皇大將軍表情一頓,沉默下來。
他不說話,顧祭也不急,看著酒杯發(fā)呆起來。
最后一滴酒水沿著缸邊落下,進入到雷皇大將軍口中,滿臉通紅的他終于開口了:“守護者,天命相容,帝死臣得天諭,臣死魂歸帝兮。”
“什么意思?”
“言盡于此,不必多說?!?p> “等等,還有你為什么當時要殺我?”
白發(fā)蒼蒼的頭顱垂在案上,慵懶的說道:“我困了,來人,送客!”
“你……”
顧祭還想說什么,然而從帳篷外走進來的衛(wèi)兵打斷了他。
剛走出帳篷,里面就傳出雷皇大將軍的聲音,“酒,再來點酒!”
一旁的衛(wèi)兵嘆了口氣,“明明將軍以前是不喝酒的,可為什么最近總是這樣呢?”
“這樣下去將軍的身體可不行?!睅ьI(lǐng)著顧祭的衛(wèi)兵回頭說道。
“那你去勸勸?我們幾個兄弟可是因為勸酒被打了?!?p> “誰行誰上?!睅ь^衛(wèi)兵又說了一句領(lǐng)著顧祭走了。
“你們將軍以前不喝酒,我看他挺能喝的啊?!鳖櫦老肓讼?,打算從衛(wèi)兵身上打聽一些消息。
“是啊,你是不知道,自從有一天,大將軍獨自外出回來就變成這樣了。”衛(wèi)兵話匣子來了,“每時每刻都在要酒喝,我們那個擔心啊,大將軍他畢竟老了......”
長期在邊境生活確實苦了這一個個的衛(wèi)兵,難得有個初來乍到的,自然就有很多說不完的話。
不過顧祭已經(jīng)沒有在聽了,獨自外出,回來之后不斷飲酒,這讓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情報還太少,完全不能找到突破口。
和依依不舍的衛(wèi)兵道別后,顧祭來到了邊境后方的居民區(qū)里。
這里大雪覆蓋、常年寒冷,不適合作物種植和牲畜養(yǎng)殖,缺少物資,不過因為邊境居民好多都上過戰(zhàn)場、當過兵,有國家的補助,所以生活還算不錯。
這自然就吸引了很多商隊不遠千里來進貨,就比如說現(xiàn)在正在顧祭不遠處的猴子負責人。
好家伙,上次把我扔下開溜,這次被我逮住了吧,顧祭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邁步走入飯店。
猴子負責人先一步進入了一個包間,顧祭在門口站定,從指尖甩出一點黑泥沒入門縫中。
“七宗罪·傲慢·蒼蠅?!?p> 黑泥蒼蠅就這樣混入了包間內(nèi)。
“后面沒跟人吧,羅伯特?赫夫南?”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坐在主位上看著猴子負責人說道。
猴子負責人立刻點頭哈腰道:“絕對沒有,我仔細檢查過了。”
一道綠色的光芒在光膀大漢身上展開,覆蓋了整個房間,“以防萬一,布置一下隔音?!?p> “大人請便,嘿嘿,請便。”
鬼鬼祟祟的,門外的顧祭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一份烤肉套餐,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在黑泥蒼蠅身上。
“哈爾莫大人,絕對的好貨??!上千年的文物!”猴子負責人激動地站起來,說道。
“不要那么興奮,來,坐下說?!?p> “是,大人?!?p> 光膀大漢雙手撐著繡著紋身的腦袋,饒有興趣的說道:“這么好的貨,不容易吧?!?p> “那是!”猴子負責人遲疑了一下,一口喝光桌子上的酒,壯了壯膽子,“所以我這回得這個數(shù)!”
看著猴子負責人顫抖著的三個手指,光膀大漢微微一笑,“車隊已經(jīng)出發(fā)了?”
“啊,是、是的?!?p> “那你還敢跟我要錢?走私文物的垃圾,殺了。”
“是!”光膀大漢身后的兩個黑衣保鏢直接走上前來一左一右架住猴子負責人。
“不、不是,大人!咱嫌貴還可以談、可以談,別動手啊,您看這個數(shù)怎么樣?”
光膀大漢看到從三根手指變?yōu)閮筛暮镒迂撠熑耍Φ酶_心了。
“殺!”
一左一右兩把刀子插到猴子負責人的兩肋上,用力一擰一拉,鮮血飛濺出來,噴射的到處都是。
“哎呀,你們一會讓保潔人員怎么處理?!惫獍虼鬂h從座位上起身,笑著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老大教訓的是!”
“走,劫貨?!?p> ……
渾身鮮血的幾人在收銀員恐懼的目光中放下一枚金幣,大笑著離去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顧祭目光冰寒,“販賣我國文物,當死。”
顧祭感知了幾人的血液氣息,回邊境防線上將事情告知了馬丁?肖,就追了上去。
血液的感知已經(jīng)很微弱了,雖然耽誤了不少時間,但在顧祭滅國級的實力支持下很快就趕了上來。
以光膀大漢為首的,大概有十幾個人,而那個走私文物的商隊此時有大約五十個人。
……
“我說三二一,就一起抄刀子上!聽見沒有?”光膀大漢低吼了一聲。
“三。”光膀大漢那里的所有人都拔出了武器。
“二?!笔畮坠稍戳﹂_始運轉(zhuǎn)。
“一!”
“殺??!”一個獨眼男舉起刀子就沖了上去,被瞬間反應(yīng)過來的槍炮師直接貫穿,剩下的護衛(wèi)隊也立刻拔刀迎戰(zhàn),一時間亂作一團。
顧祭的身影悄悄的跳到了一顆巖石后面,暗中觀察起來。
戰(zhàn)斗結(jié)束的很快,劫匪的實力比想象中的強大不少,雖然一個萬人屠都沒有,但單論實力要比人說還在他們之上的護衛(wèi)隊強出不少。
敲碎最后一個反抗者的頭蓋骨,光膀大漢獰笑著掀開了裝著貨物的寶箱。
石頭,石頭,還是石頭!
一把抓來一個活著的護衛(wèi),大喊道:“老子的文物呢?”
“什么、什么文物?”
“廢物!”嘎嘣一聲脆響,護衛(wèi)頭一歪就倒在地上。
“老大,接下里怎么辦?”一個劫匪立刻跑到光膀大漢跟前,詢問道。
“兩個弟兄不能白死,給我查!”不甘心的瞟了一眼滿是石頭的箱子,光膀大漢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用了,文物現(xiàn)在在我這里哦~”一道明顯是合成的聲音從石頭里傳來。
“誰他丫的在那里裝神弄鬼?!闭跉忸^上的光膀大漢直接一腳踹翻馬車。
劇烈的搖晃下,一個錄音器從石頭堆里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