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
商隊已經(jīng)離開了王都,為了更快到達(dá)目的地,商隊盡可能的避開了主要城市。
選擇了一些人煙稀少的捷徑道路。
這種做法無可厚非,但顧祭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太陽逐漸落下,天空緩緩染上靜謐的面紗,過分的安靜讓顧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絕對有人在跟著商隊,顧祭從無數(shù)次死亡實驗中磨練出的直覺不會欺騙他。
劍刃出鞘,月黑風(fēng)高,今夜晚注定是個……
平安夜。
顧祭警戒了一晚上,滿眼的血絲表達(dá)著主人昨夜的辛苦。
顧祭顫抖著手將黑泥化作的劍刃收回鞘中,“不錯的耐心……”
算了,睡覺。
顧祭以身體不適的理由前往休息車隊,昨夜顧祭熬了一晚上,自然也沒有換班,護衛(wèi)隊就同意了顧祭的請求。
“硬熬一晚上不換班,現(xiàn)在你又不行了,我告訴你啊,可別有下次了!”
“是是,大人您說的是?!?p> 顧祭連忙稱是,頭部稍稍抬起,暗暗打量了一眼訓(xùn)話的人。
顧祭是混進(jìn)來的,顯然不知道他是誰,不過畢竟訓(xùn)話嘛,那聽著總沒錯。
一會后,見那個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欲望,顧祭連忙表態(tài)并走入休息車隊中。
挑了一個靠窗子的位置,顧祭放出傲慢分身警戒后,閉上了眼睛。
然而沒等顧祭睡多久,一股能量波動就驚醒了顧祭。
正在睡眠中的顧祭猛的睜開了眼睛,“這種熟悉的感覺,是那個叫血魂的女孩!”
……
“血魂大叔,為什么昨晚不出手?”
臉上傷疤縱橫交錯的中年大叔吐了個煙圈,用粗糙的手掌整理了一下血魂蘿莉雜亂的白發(fā)。
“昨夜有人的血液流動不正常,他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有人跟蹤了?!?p> “那為什么咱們要現(xiàn)在出手?”血魂蘿莉舉手問道。
“那個人的血液流動現(xiàn)在變得平緩穩(wěn)定,這正是處于睡眠中的表現(xiàn)。”
“在補覺嗎?血魂也愛睡覺,那就和他有共同特點!我可以和他交朋友嗎?”血魂蘿莉元氣滿滿的說道。
交朋友?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朋友!
血魂大叔用渴望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個看似可愛的女孩的后背,殺機一閃而過。
好想殺掉!不,還不行。
“其他人的血液流動一直很正常,沒有出現(xiàn)過明顯波動。這證明那個人也只是懷疑,沒有告訴其他人?!?p> 血魂大叔將吐在地上的煙頭用腳狠狠碾滅,說道:“走吧,全部殺了?!?p> “欸~殺了還怎么交朋友?”
血魂大叔沒有回話,直接從商隊上方的山崖上跳下。
不殺他們,我就要忍不住殺你了。
身后的血液向推進(jìn)器一樣噴射,使得他的下落就如同流星一樣砸到商隊中。
后方的血魂蘿莉并沒有一同跳下,而是轉(zhuǎn)身一溜煙的逃跑了。
“這種感覺,是那天吃了我的大哥哥!唔,現(xiàn)在還不行,我不是大哥哥的對手?!?p> “對不起了,血魂大叔!QAQ”
一聲巨響。
血魂大叔預(yù)想中血肉飛濺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在身下一攤?cè)彳浀暮谏镔|(zhì)緩沖下,他沒有實實砸在地面上。
昨天血魂大叔一直感知目標(biāo),其實就是從休息車隊的馬車上走出來的顧祭,“那個小蘿莉呢?”
“不可能,你的血液流動明明……”
“虛假身體數(shù)據(jù)調(diào)節(jié)器?!鳖櫦缽囊路锍槌鲆粋€金屬條在手中晃了晃,“只要我不動用源力,就可以偽裝自身氣息,怎么樣?很實用吧。”
其實顧祭那天吸收了血魂蘿莉部分身體后,就隱隱約約可以感知到她的氣息。
由于顧祭的實力略強于血魂蘿莉,所以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異常。
聯(lián)想到血魂蘿莉和血魂男都有類似操控血液的能力,顧祭就直接使用了這個道具。
微幅調(diào)整了自己的血液流動速度與血液溫度等細(xì)節(jié)。
結(jié)果歪打正著的撞上了血魂大叔的能力——血流監(jiān)視。
“旁門左道!”
血魂大叔一拳打爆剛剛在他和顧祭搭話時,圍到身前的護衛(wèi)。
正要上前一步卻被驟然突起的黑刺逼退,又被護衛(wèi)團團包圍。
“這叫科學(xué)?!?p> 護衛(wèi)們的實力在血魂大叔面前完全不夠看,但顧祭控制下的黑泥總是會在他打算進(jìn)攻或者后撤時干擾他。
血魂大叔彎腰躲過一記橫劈,一拳轟出卻被黑泥墻壁擋住。
“該死!明明不是很硬,打上時卻有一種無力感。”
憋屈的活動了一下碰了個軟墻的拳頭,血魂大叔后退一步。
這時,左面一把長槍帶著雷電襲來,血魂大叔見狀伸出左腳卻被黑泥牢牢纏住。
無奈之下,血魂大叔只能用手接住長槍,扛著雷電傷害,硬生生將其掰斷。
槍頭部位被血魂大叔插在了原主的眼窩中。
“混蛋!有本事跟我正面,唔哇……”
一團黑泥塞住了血魂大叔的嘴并在口腔內(nèi)燃燒炸開。
本來就兇神惡煞的臉一瞬間面目全非,不等血魂大叔痛呼出聲,黑泥就分別向他的下腋、脖頸、后腦等致命要害襲來。
堪堪躲過要害部位的血魂大叔,身體多處劃傷。
遠(yuǎn)處的弓箭手護衛(wèi)趁機抬手射來一箭。
強忍著劇痛,血魂大叔一把提起腳底下的護衛(wèi)尸體擋在面前。
但就在羽箭距離血魂大叔只有幾米之遠(yuǎn)的時候,拿著尸體的的手突然松開了。
“殺戮、生存、絕望、父神!回歸死亡才能得到解脫吧……”
“不、不!還不能死!至少要殺了她!”
血魂大叔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猛然歪頭避開足矣致命的一擊,但也失去了左耳。
“你用了什么妖法!”
顧祭饒有興趣的看著血魂大叔憤怒的樣子,“這是七宗罪?怠惰的力量。”
“你剛剛那句話的內(nèi)容我很感興趣,告訴我關(guān)于你們組織的信息,我饒你不死,怎么樣?”
“你放你娘的屁!”
一股巨大的源力瞬間爆發(fā)。
“又是自爆?”
顧祭立刻向后跳開,然后就看到了血魂大叔嘲諷的笑容。
糟糕,中計了!
血魂大叔就要漲破身體的源力一頓,被釋放出去,“血液逆流!”
距離過遠(yuǎn)使得黑泥無法及時跟上顧祭的指令,讓血魂大叔擁有了充足的時間發(fā)動技能。
血魂大叔周圍的臨時護衛(wèi)隊成員隨著話音落下變得臉色發(fā)青,捂住胸口緩緩跪下。
不到二十秒,就失去了生命氣息,瞪著眼睛臉色蒼白的倒下。
“即死的招式,不過你沒有對我使用,就證明限制條件同樣苛刻?!?p> 顧祭主動出擊,向血魂大叔殺去。
血魂大叔一擊得逞也不繼續(xù)停留,避開顧祭的攻擊轉(zhuǎn)身逃跑。
群寇莫追,顧祭正要收手,“大人,這位大人,懇請您幫我們追殺他?!?p> 一個像猴一樣瘦小的身影竄出,小跑到顧祭身邊說道。
早在戰(zhàn)斗開始,顧祭就注意到躲在馬車后面的這個家伙了。
“你是?”
“我是這次商隊的負(fù)責(zé)人,大人您沒見過在下嗎?”
“額,可以。但追殺他,我需要更多的雇金?!?p> 顧祭難道要告訴他,自己其實是殺了臨時護衛(wèi)隊里的一個獨行者后,混進(jìn)來的嗎?
“這點自然沒有問題?!焙镒迂?fù)責(zé)人點頭哈腰的回答道。
顧祭點頭表示同意,便拔出腰間的黑泥長刀沿著腳印追了出去。
血魂大叔的速度很快,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看不到人影了。
不過顧祭背包里有薇拉給的噴射推進(jìn)器,再搭配上自身渾厚的源力,血魂大叔是跑不了多遠(yuǎn)的。
十幾分鐘后,血魂大叔千瘡百孔的身體上燃燒著熊熊火焰跪倒在地。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呵呵?!?p> 頭顱高高飛起,落入一旁的黑泥巨口之中。
殺掉血魂大叔之后,顧祭感受到了實力的上升,但來源不只有七宗罪?貪婪的吞噬。
自己被封印的一個能力也正在松動!
其實在之前殺掉的那個血魂身上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情況,不過太過細(xì)微而被顧祭忽視掉了。
血魂嗎?看來值得付出點代價調(diào)查一下了。
顧祭思考著這個問題回到了商隊的位置。
“我應(yīng)該沒有走錯路才對?!?p> 眼前除了黃沙以外,什么都沒有。
“被耍了嗎……”
顧祭頓時感受到了來自商人的惡意。
時間退回到十幾分鐘前。
猴子負(fù)責(zé)人等顧祭一走,就大手一揮,“所有人,立刻趕路!”
“剛才我們損失了不少同伴,那位大人實力如此強大,不等他回來嗎?”
開口的是一個肩膀掛了彩的臨時護衛(wèi)隊成員。
猴子負(fù)責(zé)人的三角眼狠狠刮了一下話多的護衛(wèi),喊道:“臨時護衛(wèi)隊的每一個人都是我親手選拔的,其中絕對沒有那個人?!?p> “等他回來?哼,要等你等,我們走!”
整個商隊突然感覺渾身一輕,腳下的步伐快了數(shù)倍。
“不要慌張,這是我的能力——神行軍!都給我跑起來,快快快!”
就這樣,顧祭被迫單機了。
顧祭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翻了個白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個人就一個人吧?!?p> 整理了一下背包里的物資,顧祭嘆氣道:“就是食物來源有點麻煩啊……”
“商隊那只猴子以后不要叫我逮到了!”
沒有存稿了,鼓勵一下咸魚的作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