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番外·男歡女愛(內(nèi)容可能引起不適,自覺選擇閱讀?。?/h1>
?。▋?nèi)容可能引起不適,自覺選擇性閱讀!溫馨提示:請寶寶們帶三觀閱讀,法律是底線)
趙杜娟是個棄嬰。
她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生下來。
她只知道,她要努力跟著干媽工作,才不會餓肚子。
撿到趙杜娟的女人是個站街女,當(dāng)時正好是個大雪紛飛的冬天。
那女人抽著支客人留下的廉價煙,吞云吐霧間,她看著桌子上剛剛被撿回來的孩子說道:“你要是能活下來我就養(yǎng)你。”
那孩子面色紫青,縮在包被里,只有一雙眼睛泛著亮光打量著這個殘忍的世界。
也許是命中注定,她活下來了,變成了一只白白軟軟的團子。
趙杜娟后來很多次回想,也許是她上輩子殺人放火了,她這輩子才會在那個女人手下長大。
活著,對于那些看不見光觸不到溫暖的人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有些人擁抱愛,就會不斷地看見愛付出愛,有些人擁抱惡,也就止不住地會看見惡。
她第一次“工作”是十四歲,那個女人對她說,“我不能白養(yǎng)你這么長時間,你要為我做事了?!?p> 那是個很丑的胖男人,身上有股怪味。
她從來沒有這么想要離開過這個她生長的地方。
十幾歲的時候,她常常坐在玻璃窗前,手里攥著剛剛賺到的幾百塊錢,看著來往學(xué)生發(fā)呆。
她很想讀書,但是她也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會讓她讀書的。
所以她就悄悄讀悄悄認(rèn)字,不知不覺比周圍其他女人認(rèn)識的字多得多了,她也會悄悄得意。
只是這些悄悄只能是悄悄罷了,最后落到警察口中,也只能得一句“受教育程度為零”。
那是一個月暈很大的夏夜,知了唱著煩人的歌,被掩蓋在那些燈紅酒綠里,讓人忘了什么是純粹。
趙杜娟被人叫過去陪酒。
那是一個儒雅的男人,喝酒都是小口小口抿著的。
那天晚上,她覺得自己重生了,不再是那樣不堪的,破碎的自己。
李平深成了她的光,就像那天晚上月亮的巨大光暈一樣。
只是她忘了,那天晚上不僅有明亮的月暈,還有深邃的黑夜。
深得驚心,黑得看不見光了。
男歡女愛,是男歡和女愛。
那天在床上,她靠在李平深身上,輕聲問:“我以前特別想讀書,不過現(xiàn)在也沒機會了,你可以幫我辦一張校牌嗎?”
李平深抽著煙,笑了:“可以啊?!?p> “那我要叫趙茉莉,茉莉花的茉莉?!?p> 她喜歡茉莉花,那種小小的,白色的,純潔無瑕帶著溫柔香氣的花。
就像喜歡自己一樣。
兩個人在一起一個月,李平深給她買了很多她沒見過的東西,三兩下就讓她死心塌地。
她覺得自己一定要嫁給這個男人,她很多次提過,卻很多次被拒絕。
以為被深愛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偶然間,她收到了李平深妻子出軌的郵件,興奮地去學(xué)校找李平深,卻被李平深罵哭了。
原來好多深愛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也是從那天晚上,學(xué)校開始傳出鬧鬼的傳聞。
但有些人,比鬼還可怕。
她從來沒想到,李平深把自己約出來是為了殺自己,氧氣徹底呼吸不上來的時候,她用力地握了一下口袋里隨身攜帶的校牌,腦子里浮現(xiàn)出來的,是那個女人的身影。
她曾說:“你千萬不要對那些跟你上床的男人動心啊,那些人都是沒有心的!知道嗎!”
知道了。
但以生命為代價的知道,好像有些晚了。
都說人死后,靈魂會走過那漫長的一生,然后走過黃泉路,度過奈何橋,再到下一世。
趙杜娟最后看到了滿天的大雪,那些風(fēng)的呼嘯孩子的啼哭都離她好遠(yuǎn)好遠(yuǎn)。
女人被凍得通紅,路過被拋棄的她邊上,看了兩眼,邊上另一個女人說:“看什么呢!自己都養(yǎng)不起了,還可憐別人呢!”
“不是這么算的,”女人蹲下來,把她輕輕地抱起來,“這是條命啊。”
她忽然沒那么恨了。
至少,這殘破的一生里,也有人緊緊地握住過她的手,沒有拋下她。
原來,她也是被愛過的,對嗎?
——
果茶愛清酒
要求每天更三章,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上這個節(jié)奏唉。 寶們活躍起來,我盡量沖沖新書榜_(:3 ⌒?)_ 我撲街我快樂(不是 這本應(yīng)該也會比較撲街呢┴┤?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