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意料之外的遭遇
“呼,嚇?biāo)牢伊?,張判官他孫子的身上到底附的特么的是什么啊”?
離是個餐館不遠(yuǎn)處的小巷子里,已經(jīng)摘掉了自己白色高帽子的白衣男人有些心有余悸的喘著粗氣。
他以后可能永遠(yuǎn)忘不了,就在他回頭透過門板看向另一端準(zhǔn)備破門的張齊時,那腦海中突然響起的古語。
那古老的語言不屬于任何的語系,卻比各個語系更要原始。
白衣男子自己知道,如果是凡人聽到了這種語言,很可能就會當(dāng)場瘋掉。
“踏踏踏”……
寂靜的小巷子里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白衣男子還以為是正好有行人路過,便自顧自的站在那里喘氣。
反正正常人一般都看不見他。
有句話說的好:
單獨看見白的沒有事情,因為這代表著你做了好事,他是來夸你的。
單獨看見黑的也沒有事情,因為你肯定做了壞事,他是來揍你的。
但是如果你看見了一黑一白……
和這二位商量商量吧,說不定最后能寫個遺書再走。
噠噠噠……
小皮靴敲擊地面的聲音最終在他的身后戛然而止。
“你好,無常先生”。
身后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
“我■”!
七爺嚇得險些從紙箱子旁邊蹦起來,連忙回頭向身后看去。
神州的寒潮已經(jīng)接近尾聲,但是就在此時此刻,天空中仍然飄著足足有鵝毛大的雪花。
在漫天飛揚(yáng)的雪花與皇城道路上面的燈光映照下,一位身材勻稱的少女正舉著一把油紙傘站在他的身后。
少女皮膚看起來溫潤如玉,臉上稍帶些嬰兒肥,笑的時候還露出一對小虎牙,顯得十分的可愛。
當(dāng)然,如果拋開她那幾乎已經(jīng)能照亮整條小巷的黃金瞳的話,可愛這個詞確實和她很搭配。
“你是”?
白無常此時身形突然一陣扭曲,四處頓時狂風(fēng)大起,空中的雪花被攪得四散紛飛。
隨著光線的扭曲,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在了小巷子里面。
那個身影身高超過四米,左手拎著慘白的招魂幡,右手扛著一根稍微有些扭曲上面還沾了些許血跡的哭喪棒。
紅彤彤的舌頭垂到胸前,兩個眼睛呈現(xiàn)出了無生氣的一種黑色。
“嘩啦啦”……
不知道何時,一大串紙錢被狂風(fēng)卷進(jìn)了小巷子,在那個身影的腳下四處飛揚(yáng)著,留下一道道黃色和白色的虛影。
“汝,何許人也”?
過了好一陣子,那個巨大的身影緩緩開口問道。
就在他開口時,無數(shù)的黑氣自他的口中涌出,宛若是冷氣澆在地板上一般在地面上四處打著旋蔓延開來。
“吾名耶夢加得,龍王耶夢加得”!
夏彌眼中的金光變得更亮了,那刺眼的光芒深知一定要突破小巷口的煉金隱藏屏障,直射到外面那群凡人的眼中!
這時在旁邊路過的行人均是感到一陣胸悶,隨即而來的是一種寒戰(zhàn)感。
就好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在他們身邊徘徊一般。
“不打算覲見最古老的君王嗎?謝必安先生”?
夏彌歪了歪自己的腦袋。
純黑色的蝙蝠狀龍翼自她的身后緩緩向兩邊展開,漆黑的鐵鱗反照著燈光,制造出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我管你是什么東西,在神州這里,想搞事情的神大多都直接被雷劈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塔納托斯先生”。
白無常冷冷的說道。
如果此時此刻,首都天文臺的研究員沒有打瞌睡的話,他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團(tuán)巨大的雷雨云正在緩緩于郊區(qū)形成……
“哎呀,我知道龍脈對于外來的神總是會抱有那么一絲絲的戒備之心,不過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打架的”。
夏彌扮了個鬼臉,眼睛中的金色開始慢慢暗淡下去。
“那你過來有何貴干?我想你應(yīng)該是沒交入關(guān)稅的”。
白無常那慘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過語氣中倒是帶上了一絲揶揄。
“知道嗎?深淵那邊可能要有大動作,我覺得也許你們讓神州早做些準(zhǔn)備會比較好”。
夏彌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只棒棒糖塞進(jìn)了嘴里,邊轉(zhuǎn)動著邊含糊不清的繼續(xù)說道:
“反正如果是讓深淵里那些惡心的生物重新上了地表,你知道是什么結(jié)果的”。
夏彌停止轉(zhuǎn)動手中的糖果,輕輕的說道。
“你說的是北美的死靈教會嗎?那幫信仰血肉的瘋子倒還真是個威脅,不過似乎這個組織在數(shù)十年前就已經(jīng)被完全剿滅了”。
白無常十分疑惑的說道。
“剿滅?不不不,與其說是剿滅,倒不如說是進(jìn)一步發(fā)展了。畢竟,面對數(shù)倍于自己的敵人,想要存活就必須融入他們”。
夏彌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
白無常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突然皺起了眉頭。
“合眾國魔法國會,早就已經(jīng)是那些惡心生物的天下了”。
夏彌用最輕松的語氣說出了最恐怖的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此時正在建造巨大的亡靈戰(zhàn)爭兵器,打算再過上幾年就直接席卷世界呢”。
這條小巷子陷入了一陣沉默。
“很感謝你的提醒,耶夢加得,不過我并不覺得你是出于好心才告訴我這件事情”。
謝必安先打破了沉默。
“雀食,畢竟像我們這樣的存在,互相之間可并沒有什么信任可言”。
夏彌輕輕的點了點頭。
“阿斯托利亞是你們判官的孫媳婦,不過她身上倒是背負(fù)著一些我族的血統(tǒng),畢竟她可是王的最后血裔了”。
夏彌頓了頓,接著說道:
“麻煩照顧好她,我不希望黑王的最后血脈在此斷絕”。
“你讓我們做的就是這個,這好像和你所提供的情況價值并不對等”。
謝必安問道。
“我族的一切都是通過血脈流傳,你們這些生物當(dāng)然不會懂了”。
夏彌輕輕的說道:
“只要王的血脈仍然留存于世界上,那么就相當(dāng)于王還沒有徹底的死去”。
“就是想為黑王留下最后的火種,對嗎”?
謝必安問道。
“你這么想倒是沒錯,可惜的是皇帝再也不可能通過這么稀薄的血脈復(fù)生了,所以你大可把自己的擔(dān)心重新塞回肚子里”。
夏彌冷冷的說道。
“那好,這件事情我答應(yīng)你了”。
謝必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