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滑嫩的觸感讓人無法拒絕。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畢生的控制力讓自己不至于太過失態(tài)。
“這是,印章?”,池洇也不知道怎么膽子突然大了起來,大概是他縱容出來的。
他自控已經(jīng)夠難了,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這么勾人了??墒撬f的話也讓他覺得可愛。
在池洇的注視下巫熠看著她輕笑了一聲。只是勾了勾唇。“嗯,印章?!保蛦〉臅崦?。
巫熠的唇上似乎都有些摩擦過的紅色。
她覺得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引人魂魄的長相,那一定是他。少年眉目皆俊朗,氣質(zhì)清冷卻不疏離,總是能周全到各個方面。
池洇覺得自己輕而易舉就能陷入他的漩渦里。
不過他沒完全不顧一切,憑借僅存不多的所有自控力,他還是起了身。
“好好休息,明天多睡一會兒。所有的事情交給我?!保嘴谡f完就走了,沒等她反應(yīng)。
她一向喜歡逃避些現(xiàn)實,經(jīng)常覺得自己活在渾渾噩噩里。他給了她享受的權(quán)利,給了她逃避現(xiàn)實的機會。
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真的能和他不論一切的并肩而立。那樣的幸福感她真的能體會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種在夢里不真實的感覺了。
摸了摸他碰過的臉頰,只覺得他的溫度現(xiàn)在還在。根本離開不了。
*
第二天清晨就有浩浩蕩蕩的人群進了金國的城門。
今日在宮里的人都得了消息,讓所有人站在城墻上,迎接云國送來的三公主。
迄今為止,見過三公主的人只有曾經(jīng)在云國提出和親的使者,畫像在路上不翼而飛,而這使者也對云國三公主的面容避而不談,只聽服侍在君王側(cè)的人說過幾句。
說是,肌容勝雪,絕非凡人。
外人自然是看看熱鬧的。
可是王后知道,即使再漂亮的女人,對她兒子也是無益的。既帶不來大業(yè)的幫助,還明晃晃地告訴靜妃這一舉,使她全盤皆輸。不過日子還長,只要仍然在她的手下,能有什么全盤皆輸呢。
思及此,她笑了笑,表面仍裝出一幅和氣的笑容來。
靜妃帶著金洛在王后身旁,靜妃倒是一幅面容帶笑,心情似乎不錯。金洛沒什么表情,只是在心底感嘆皇室中人,各個無法由衷,哪里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一行人服裝或是絲簾通色暗紅,大約是剛趕工出來的。太后剛剛病逝,艷紅的確是不合規(guī)矩了。
韓景止等人跟在馬車后,倒也風(fēng)流。
只有孫遲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往城墻上的那幾排人看。
“別忘了規(guī)矩?!?,莫司看他心不在焉出聲提醒,卻也不嚴厲,只是淡淡一句,還透著些她獨有的冷淡。
“嗯?!?,孫遲低聲應(yīng)是,眼睛也目視前方不再看其他地方。
金宇在城墻之下,等待著行進的馬車走到身旁。他雖沒有多高興,卻也沒有多不高興,畢竟親眷都來了,做做樣子也是要做好的。
不然金國與云國不和,豈不是要怪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