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洇似乎聽到過些風言風語。
有的宮人說帝王寵幸過一個舞姬,只是那舞姬身份特殊,似乎不是云國人,眾位大臣極力反對,甚至希望處死那個舞姬。
可那舞姬當時可算風靡一時,很多舞蹈只有她才能來跳。于是眾多因素,她最后也沒能入宮成為娘娘,而是仍在外為生計奔波,聽說皇帝后來也沒再見她,卻不清楚個中緣由了。
難不成,舞臺上的紅衣女子,是當年那個舞姬和皇帝的孩子?可又為什么沒有接入宮中撫養(yǎng)呢。
“是那幅畫像里女子的孩子?!蔽嘴诘脑挼故怯∽C了這個猜測,“是那舞姬和三王爺?shù)暮⒆印!币簿褪沁@個緣由,讓他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了。
池洇有些驚訝于巫熠知道個中秘辛,也才知道原來那些王爺和皇帝甚至還有這層關系。
“這,真是奇怪?!?p> 巫熠有些好笑,眼睛都沾了些笑意。她不好奇自己是怎么知道的,甚至也不好奇為什么三王爺會搶皇帝的女人,而是給出了一個最客觀的評價,‘奇怪’。
“是啊,奇怪?!?p> 池洇好奇的眼睛看向了他,他正襟危坐。
這才接著解釋道,“我母親手下的醫(yī)女被三王爺請走過?!敝徊贿^后來沒再回來。這話他不想告訴池洇。
醫(yī)女本不該泄露這些,只是當時迫不得已,將這信息傳送至父親與母親的府上。十幾年后被他在府中機緣巧合看到,才有了今天這一幕。那個女子,手腕處有胎記,且非常明顯。
至于如何迫不得已,又為何十幾年后仍保存如初。那些黑暗中的秘密,他無法,向她說明。
“原來如此。”池洇轉頭接著聽臺上悠揚,且旋律感極強的樂聲。
這曲子沒在別的地方聽過,想來就知道又是臺上女子作曲了。
這花魁大賽,還真是人人精英。那纖纖玉指彈撥著樂器的弦,極為和諧的樂聲便緩緩縈繞在耳邊,舒暢又自然。
一曲畢,樂聲停。像是撫慰看客的心靈,讓人在平淡中眼前一亮。
池洇明顯感覺到剛才的舞和剛完的曲子,大家的花放的都十分的多。
“最后一個了?!蔽嘴谠捯魟偮洌谝慌庞^眾席上又多了幾個人。
引起了些騷動。池洇小幅度地轉了頭,中心位置上赫然多出了人,他周圍也是又坐了幾個人,但他們互相似乎不是熟識,沒見有多熱絡,反而是自顧自地看著臺上,眼神都不屑于分給其他人。
巫熠倒是沒什么動作,連轉頭也沒有。
不過池洇順便看見了那些人的衣著面料,走幾步還有些淡淡的光澤,順滑無比,那樣子像是能跟宮里的媲美。
沒再問巫熠什么,池洇轉過了頭。面料雖貴,人雖也挺拔出眾,但總歸有些淡淡凌駕于人的感覺,總不像巫熠就對了,固然一身兵甲傲然出世,外表冷面對眾人,可骨子里對人卻總是謙謙風骨,有著極好的教養(yǎng)。斷然沒有像他們一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