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請問。”
容辭笑了聲,看了眼四周,才問:“本殿下就是好奇,大當(dāng)家的怎么養(yǎng)活這幾百個人?”
鄧河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她,回道:“我們是山匪,自然是從路過的人劫來的?!?p> “哦?是嗎?”容辭像是猜測般的問著:“不是哪個人送錢來養(yǎng)著你們嗎?”
這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她好像沒有看到面前兩個人的神色,自問自答般的說著,“不然那后山上的動靜是怎么回事?”
“大當(dāng)家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有些事做不得?!?p> “這萬一沒成功……”容辭故意停頓下來,瞧見鄧河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白,她輕笑一聲,“滿山寨的人,可就背上了什么不好聽的罵名,這搞不好,命也就沒了?!?p> 鄧河是個粗人,他可能對皇權(quán)不了解,但生在這容國,從骨子里對皇權(quán)敬畏還是存在的。
這滿山寨的人,都是他的兄弟。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是兄弟的命,他不能放棄。
容辭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看過去,眸中劃過一抹笑意,“再給大當(dāng)家一點(diǎn)時(shí)間考慮,人命關(guān)天的事,可得好好想想?!?p> “不必了?!编嚭映谅曢_口,桌下的手攥得極緊,“請殿下放寨子里的兄弟一條生路?!?p> “大當(dāng)家!”樊宇驚訝地看向他。
容辭一頓,這是要拒絕了?
“我鄧河,不能做那忘恩負(fù)義之人!”
“可寨子里的兄弟不知情,他們是無辜的。他們從來都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請殿下放他們一條生路!”
說著,鄧河起身朝容辭跪下。
“我一個人,換整個寨子的命,值了!”
“大當(dāng)家!”樊宇見此,也起身跑了過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辭看著,倒是笑了笑,“我可沒同意你說的?!?p> 鄧河頓住,低下了頭,是了,他忘了這位長公主殿下,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囂張跋扈。
“這么護(hù)著你背后的人?”容辭問著,想起他剛剛一番話,又說:“這私養(yǎng)士兵,可是謀反的大罪,我可保不住你們這幾百人。”
鄧河猛地垂下了肩膀,一股不知所措的情緒蔓延了全身。
至于這漱山寨背后的人,她倒是有了點(diǎn)猜測,不得不說,確實(shí)挺隱蔽的,若不是她來到這山寨,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么大一個秘密。
這背后的人,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還不待鄧河在說些什么,小院四周忽然落下數(shù)十道身影,氣勢洶洶地拿刀朝容辭砍去。
容辭退后幾步,拔劍迎向襲來的攻擊。
鄧河和樊宇一驚,從地上起來,看著四周的包圍,到底不知道幫誰。
即使黑衣人數(shù)量上多了容辭一行人一倍,但誰讓容辭是個大殺器,黑衣人還是落了下風(fēng)。
漸漸的,黑衣人數(shù)量減少,剩下幾個人茍延殘喘。
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一齊沖向容辭。
正在容辭挑劍接下這幾個人的招式時(shí),其中一個黑衣人忽然反向其行。
看著他的動作,容辭心中微驚,忽然就明白了這場刺殺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