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房間門被打開,云王走了進來。
氣氛很靜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云王先開了口:“爹……”
“行了?!痹评贤鯛敽鋈粩[擺手,“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云王張了張嘴,卻不知要說什么。
“那……外面的流言?”
“不用管了?!?p> “可——”
“別管了。”老王爺打斷他的話,又嘆了一聲,“你出去吧,我累了?!?p> 云王靜了一會,才道:“爹您好好休息,我知道了?!?p> 說完,他輕聲退了出去。
房間又恢復(fù)了寂靜,只有一聲又一聲緩慢輕聲的呼吸。
又是一道重重的嘆息。
“小沒良心的……”
————
“心情不好?”
涼亭里,樓域忽然到了容辭身后,伸手拿過她手里的黑棋,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就著這個姿勢微微彎腰,在棋局上落下一子。
隨后,樓域起身,在容辭對面坐下。
容辭抬眸瞥他一眼,又執(zhí)起一顆白棋,落下一子。
樓域笑了一聲,拿起黑棋與她對弈起來。
“你一心情不好,不是練劍就是下棋,我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容辭還是不想說話。
“說給我聽聽唄,說不定我還能開導(dǎo)開導(dǎo)你?!?p> 容辭終于開口了,只可惜不是樓域想聽到的。
“你很煩?!?p> 樓域頓了頓,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哀怨地開口:“昨日你我還同床共枕,今日你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容辭抬眸看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另一道聲音響起。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陸華行一襲白衣,衣著簡單,清風(fēng)徐來,緩緩吹起他的衣擺,他眉眼如畫,翩翩公子緩步而來。
“想來是傷得不重,還有空管這些風(fēng)月之事?!彼剖浅爸S的話又傳了過來。
樓*風(fēng)月*域一個冷眼掃了過去,陸華行仿若未見,走進了涼亭。
他低頭看容辭自己與自己的對弈,無奈開口:“手拿出來。”
“不必了,小傷而已?!?p> 陸華行看她態(tài)度堅決,側(cè)眸看向一旁坐姿都有些放浪的樓域,意味很明顯:勸兩句。
樓域挑眉,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
陸華行收回目光,放在容辭身上,沉默了一會,開口:“你的……”
“看!”
容辭驀然伸手,露出凝白的手腕,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趕緊看,看完了就走?!?p> 陸華行眸中劃過一道詫異。
隨后,他直接將手放在容辭手腕上,不過一會,他便收回了手,淡然說著:“內(nèi)傷沒有,外傷也不需要我來配藥,自己注意點就行了?!?p> “告辭?!?p> 陸華行走出涼亭,像是想起什么,又轉(zhuǎn)身,“哦,對了,你有傷在身,一些……風(fēng)花雪月之事還是做不得的。”
容辭凝眉,抬手便將手中的白子含著內(nèi)力彈了出去。
陸華行側(cè)身躲過,白子擦著他的衣擺而過,沒入地中。
他看著自己衣擺上破損著的地方,挑眉淡笑,“告辭?!?p> 對面樓域坐姿愈發(fā)放浪起來,也不和容辭下棋了,雙手枕著腦袋靠在涼亭的柱子上,看著容辭酸溜溜的開口:“誰?。扛氵@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