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存勖稱帝以來,天下動蕩,各方諸侯皆蠢蠢欲動。蜀國和楚國求穩(wěn),我岐國與南平合作已算是占據(jù)了先機(jī)。這吳國楊行密和李存勖看樣子都想對有獨(dú)立駐軍的冀州動手,晉國表面上好像與新帝不和,可要是李存勖真收復(fù)冀州,恐怕李克用會立馬動手配合新帝將燕國一并吞而食之。就看這劉守光做何選擇了。”
鳳翔岐王府議事廳內(nèi),主座上的人影侃侃而談,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自信氣息。
側(cè)座上一位妖嬈女子道:“那王爺,我們是否需要如同像當(dāng)初聯(lián)絡(luò)南平一般,聯(lián)絡(luò)燕王?”
岐王裝束的水云姬搖搖頭:“不必,根據(jù)自在天前幾日給我的消息來看,有人想幫我們,如果那個組織與我們站在同一邊的話,那他們一定會想辦法保住燕國,甚至......保住冀州。只有這樣才能防止通文館一家獨(dú)大。從而,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繼續(xù)擴(kuò)大軍隊(duì)?!?p> 另一位妖嬈女子道:“我們目前只知道自在天加入的那個組織叫做詭,其他的甚至都不清楚,不知王爺是否知道那個組織首領(lǐng)的身份,我們也好判斷他們的目的和具體做法?!?p> 聽到這,水云姬一時沉默,她低下頭看向自己腰間掛著的一副破碎的半臉面具,面色一黯。
“本王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個猜測,如果是那個人,那對我們的態(tài)度完全不用擔(dān)心。但本王想不通,如果真是他為什么回來不先找我?”
梵音天繼續(xù)道:“您說的那個他,是旲勾大人嗎?”
“你想說什么?”
“回稟王爺,屬下從一些消息中提取到,在自在天大腦汴州城那日,有一伙衣著奇特之人一起出城。而他們身邊還跟著旲勾大人帶回來的童小梅小姐和朱友貞身邊的鐘小葵,那群人為首之人帶著一個白色半臉面具?!?p> 水云姬瞪大眼睛:“你確定?如果詭組織主要成員都是玄冥教元老的話,那就說的通了?!?p>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個帶面具之人是一頭白發(fā),并不是紅發(fā)。”
“哦?白發(fā)?我好像聽他說過,侯卿?難道詭組織是侯卿建立的?”
梵音天為難的搖了搖頭:“根據(jù)消息那些人里面還有一位沒帶面具的白發(fā)人,那個人和傳說中尸祖侯卿的裝束打扮一模一樣?!?p> “不是侯卿?白發(fā)......難道是另一個玄冥教以前的一位高手?”水云姬喃喃過后大聲道:“行了,此事暫且不論,我們先來商量一下如何才能讓我們的軍力更迅速的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是!”
......
幽州境外距離冀州城不遠(yuǎn)的官道上,一個紅衣嬌小身影迅速掠過,看其方向,目標(biāo)正是冀州城內(nèi)。
她趕路許久,終于在太陽落山之際,匆匆進(jìn)入城內(nèi)。
冀州城作為原梁國軍事要塞,駐軍有三萬之多。
城內(nèi)攤販數(shù)量較之鳳翔等城池來說并沒有多少,可能也是因?yàn)楸姸嘬娛康木壒?,反而是妓館酒樓等更多一些。
紅衣身影一路掠過,直奔城中將軍府。
好在如今城中守將暫時離去,將軍府中連看門軍士都沒有,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幾番騰挪之下,她終于看到一處偏廳中有燭火亮起,沒有多想便直接推門進(jìn)入。
開門一瞬間,一個爽朗聲音大喊道:“何方宵小,膽敢夜闖將軍府!”
鐘馗疑惑之際看到面上直直飛來幾根毫毛,她面色一變手中冥水絲拉開急忙將幾根毫毛攔在身前。
正欲反擊之時忽聽門內(nèi)傳來一陣笑聲。
她臉色一黑:“崔玨,你竟敢戲弄于我。”
只見偏廳內(nèi)正站著一位頭戴烏紗,手持竹簡,腰掛狼毫的黑衣中年男子,其背上還掛著一個玨字。
正是前玄冥教四大判官之首,陰陽判官,崔玨!
至于剛才攻擊鐘馗的幾根毫毛很明顯,正是來自他腰上掛著的毛筆。
崔玨見紅衣丫頭滿臉怒容,急忙收斂笑意道:“旲勾等你半天了,別誤了正事?!?p> “等下再找你算賬,他們?nèi)四???p> “跟我來!”
隨后崔玨用機(jī)關(guān)打開一面暗門,率先走了進(jìn)去。鐘馗見狀也跟進(jìn)暗門后面的密道。
“侯卿用泣血錄幫那小子去除巫蠱需要隱秘的環(huán)境,所以就在密道里。旲勾帶著嬈疆來的那個小丫頭在里面護(hù)法?!?p> 兩人沒走多久便看到一扇石門,石門前方正站著一個戴面具的白發(fā)男子。
男子看到兩人過來,輕聲問道:“鐘馗,此去結(jié)果如何?燕王可曾有回復(fù)?”
鐘馗搖搖頭:“大人,燕王對于此事頗有忌諱,好像......有些為難?!?p> “哦?”
“他說如果不幫冀州,憑借他一國實(shí)力威懾而且又與晉國無仇,想來晉國應(yīng)該不會對他怎樣??梢菐土思街?,恐怕真就與晉國交惡了?!?p> 旲勾聽到這訝然失笑:“沒想到啊,這劉守光老了老了,怎么如此沒有見地?!?p>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想讓大人您親自去見他?!?p> “這樣么?那就見見吧。別到時候被我把他王府給掀了。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加強(qiáng)冀州本身的實(shí)力。等龐師古到了,就可以著手準(zhǔn)備募兵之事了?!?p> “屬下明白?!?p> 崔玨這時問道:“對了旲勾,跟你一起的那個嬈疆小姑娘呢?”
旲勾回道:“里面取蠱呢,雖然這個巫蠱只是為了傷人并不算厲害,但是有金蠶蠱幫忙會容易一些。應(yīng)該馬上就會出來了?!?p> “我還以為跑哪去了呢。”
正說著里面的石門緩緩打開,侯卿一臉虛弱的走了出來,蚩夢跟在他后面。
崔玨驚訝:“你怎么這么虛?”
侯卿打著哈欠越過他:“種蠱容易取蠱難,巫蠱更難,呵啊,我先回去睡會。”
旲勾見蚩夢還蹦蹦跳跳便問道:“那你怎么不困?!?p> 后者嬉笑道:“小白臉是主力,我只是給他借了金蠶蠱而已。有金蠶蠱幫忙他胸口的傷勢也治好了,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
崔玨催促道:“走吧,一起進(jìn)去看看,這小子,就沖他那份忠心,我就挺欣賞他的?!?p> 旲勾嘆道:“可惜跟錯了主子,你在這守著吧,等他醒了再帶他來見我。”
“也好。”
“不過你要是敢給我弄丟了,你自己清楚后果?!?p> 鐘馗這時忽然道:“那大人先走吧,我倆許久未見,再敘敘舊。”
旲勾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說話,帶著蚩夢就往密道外走去。
隨后密道內(nèi)就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插口
崔玨和鐘馗不是一對,他倆應(yīng)該算是叔叔和侄女的關(guān)系,不過因?yàn)閹孜慌泄賹︾娯付急容^好,所以對其比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