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怎么這么看我?是我……今日著裝有什么不妥?”牧景蘭疑惑的問著。
秦長圳:“大侄子帶了東西來看望我?”
這話屬實是有些明知故問的嫌疑。
畢竟牧景蘭手里的東西,拿的明顯不能再明顯。
牧景蘭有禮的笑著:“是,聽說小叔病了,做小輩的自然應(yīng)該前來看望,不然倘若是被父親知道了,該斥責(zé)我不懂規(guī)矩?!?p> 一番話挑揀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
“大侄子這消息是哪里來的?”秦長圳神情散漫詢問。
牧景蘭有著細(xì)微的停頓,但只是一瞬,輕微的一瞬,快到肉眼難以捕捉,“有朋友是醫(yī)院的醫(yī)生。”
秦長圳削薄的唇瓣微微扯動,沒有再問。
牧景蘭判斷不出他這究竟是信了還是不信,但卻聰明的知道不宜在這件事情上深究下去,“小叔的傷勢如何了?有沒有大礙?”
秦長圳:“無礙?!?p> 倘若是真的無礙便不會住院,這樣的常識牧景蘭還是有的。
“蘇總也是前來看望小叔的?”牧景蘭將話題移到了蘇簡的身上。
這次,廢了這么大的功夫,弄來了藥,還找個人截殺,眼前這兩人竟然是都逢兇化吉。
牧景蘭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無端的推近了蘇簡跟秦長圳之間的感情。
蘇簡:“我……”
“陪床?!鼻亻L圳將她的話給接下去。
牧景蘭遐思的忖度著秦長圳說的“陪床”兩個字。
然后像是不經(jīng)意的詢問:“那方小姐……是我多嘴了?!?p> 牧景蘭這邊不過是剛剛開口,就被秦長圳冷剮的眸光攝住,硬生生的將話給咽了下去。
“既然大侄子沒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我這邊也困了?!鼻亻L圳意趣闌珊的說著。
直接是在趕人。
饒是牧景蘭再會粉飾自己的神情,此刻的神情也難免有些皸裂:“那好,小叔注意休息。”
在牧景蘭走后,蘇簡凝眸看向秦長圳:“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秦長圳眼眸黑滲滲的一片看向病房門口的方向:“人在掌握主動權(quán)的時候,又怎么會展現(xiàn)出來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他這個大侄子,可是不簡單。
蘇簡:“什么?”
秦長圳:“逗貓遛狗?!?p> 蘇簡看著他兩三秒鐘的時間:“你在懷疑什么?”
秦長圳側(cè)眸看她,輕笑出聲:“這是心有靈犀?”
他什么都沒有說,沒有提及。
而她便已經(jīng)聰慧的領(lǐng)會到了其中的深意。
蘇簡沒有理會他的打趣,只是追問:“你在懷疑什么?”
秦長圳:“這一系列的事情?!?p> 從那“替身梗”的新聞,到有人打傷徐世楷嫁禍給自己,到如今黑市的槍擊事件,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像是背后有那么一雙手,在刻意的針對他。
雖然懷疑來的毫無根據(jù),但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便是人人都有嫌疑。
“你中槍跟他有關(guān)系?”蘇簡問。
秦長圳:“只是懷疑?!?p> 蘇簡:“需……”
“陪我躺一會兒?!鼻亻L圳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蘇簡皺眉:“你適可而止?!?p> 秦總裁嘆了口氣,滿是遺憾的模樣,“抱著你,就不疼了?!?p> 一只耀武揚威的老虎,變成濕漉漉的狗狗,無所不用其極了。
蘇簡:“那你還是不疼?!?p> 要不然還能在這里紅口白牙的胡說八道。
秦長圳:“簡簡……嘶,好疼?!?p> 他做事要先開被子,但也只是做個樣子而已,剛一動彈就開始賣慘。
在蘇簡用手扶他的時候,直接長臂將人給拉到了床上。
蘇簡欲掙扎,可是她只要稍稍有這方面的征兆,秦總裁就會喊疼。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病房里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繪的事情,雖然這男女的角色好像是反過來了。
“不許再喊?!碧K簡咬牙。
秦長圳得逞的將人給抱在懷里,撫摸著她的長發(fā),心里滿足的很。
而走出病房的牧景蘭心情可晴朗不起來。
秦長圳這模樣,儼然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可——
怎么會。
牧景蘭在心中將事情從頭至尾梳理一遍,確認(rèn)自己并無遺漏的情況下,更加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顯露了蛛絲馬跡。
究竟是……
哪里出了問題?
還是說,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叛徒?
想到這里,牧景蘭的眼眸沉沉的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