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意賅,聲如洪鐘。
在場的不少記者也都算是見過了大場面的,每當類似的社會新聞爆出來的,出事的集團出來要么是一套流暢的官方辭令,要么就是擺出認打認罰的卑微態(tài)度希望大事化小,如他這般斬釘截鐵氣勢如虹的,還真的是前所未見。
一時竟是怔在當場。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秦長圳走到動手的青年面前,舉起剛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眾目睽睽之下長臂舉起刀——
“不!”
“不要——”
隨著青年驚恐的慘叫聲,距離最近的保鏢就聽到了淅淅瀝瀝的水聲,接著低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剛才氣焰囂張的青年,竟然……
“他,他尿褲了?!?p>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忽然大聲的喊了一聲,接著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青年被尿濕的褲子。
而秦長圳手中的刀抵在了男人的脖頸上,“誰派你來的?說!”
“是,是有人給了我錢,我……我……”青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字不成句的回答著。
只是他雙腿打顫的說了半天,也沒有能夠說出幕后的指使者,一旁的高川明不禁覺得有些遺憾。
但慶幸的是,不管怎么樣,這人也在媒體面前親口說出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了。
這無疑是可以給長簡集團一個喘息的機會,不至于被的太緊。
彼時,在長簡集團前面的馬路上,靜靜的停著一輛轎車,車上的女人遠遠的看著這一幕。
“走——”
這個蘇簡永遠都是那么好運,無論是到什么時候,都有男人為她出頭。
同樣都是女人,自己出身比她高,樣貌也不輸她,卻只落得今日的田地。
車上的王語汐攥緊了手指,因為太過用力,指甲陷入了掌心的皮肉里。
總裁辦公室。
蘇簡胳膊上的傷口并不深,只是劃破了皮肉,簡單的包扎一下就沒什么事情了,只是她今天穿著衣服顏色淺,沾上了血跡。
“蘇總,衣服給您放在旁邊了。”周韻將衣服送過來。
蘇簡點頭:“樓下的事情怎么樣了?”
周韻:“我現(xiàn)在去看看,待會兒給蘇總您匯報。”
蘇簡說好。
周韻便關了門出去。
秦長圳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到走向電梯的周韻,本欲開口詢問總裁辦公室的位置,但晚了一步。
秦長圳單只手揣在口袋里,大步流星的找到了總裁辦公室。
“咚咚——”
他敲了兩下門,沒有人回應。
秦長圳略作遲疑,便抬手推開了門。
辦公室內(nèi)空空如也,但秦長圳卻看到了里面隔間的門半敞著,他抬步走去。
“這么快就問清楚了?秦長圳有沒有把事情鬧大?”
蘇簡背對著門口的位置,正在更換衣服,光滑白皙的脊背,是再好的絹帛都要遜色幾分。
秦長圳完全沒有什么非禮勿視的自覺,他就斜靠在門上,深邃的眼眸打量著。
蘇簡的話問完,沒有得到回應,身體一僵,便猛然轉過頭。
在對上那雙深邃又多情的桃花眼的瞬間,就重新背過身去,欲迅速的穿好衣服。
但——
關鍵時刻,一側的拉鏈就像是存心跟她做對一般,不管怎么樣都拉不上去,她只好拿起一旁的毯子先遮蓋住自己,免得春光乍現(xiàn)。
“出去!”
秦長圳靠在那里沒動,他倒是也沒有做什么其他的舉動,就是狹長的眼眸跟帶著掃描儀似的打量她。
外加在她要動怒的時候,輕飄飄的丟過去一句:“沒有給你把事情鬧大?!?p> 蘇簡現(xiàn)在哪里管他有沒有把事情鬧大,“你出……秦長圳!你給我站住!”
見他竟是要邁著步子進來,蘇簡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就已經(jīng)拔高。
秦長圳手指揩了兩下高挺的鼻梁,他說:“拉鏈,我?guī)湍恪!?p> 蘇簡根本就不相信他會這般好心,更不相信他會老老實實的拉鏈,“不需要,你出去?!?p> 在她板著臉的時候,秦長圳步步逼近。
“你防備我?!彼f。
蘇簡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厚顏無恥的說出這句話的,她防備他,難道不應該嗎?
“秦長……唔——”
他長臂按住她的腰窩,幾乎是在瞬間,蘇簡就軟了身體。
但下一秒,她就想要給他一巴掌。
只可惜,他是早就預料到她會有的反應,并沒有讓她成功,反而是鉗制住她想要打人的手,倒打一耙的開口:“真兇?!?p> 蘇簡抬起腿想要故伎重施,給他長長記性,卻一下子被他按在沙發(fā)上。
他長腿以一種壓制性的方式禁錮住了她的自由,“怎么這么兇,嗯?”
他濕熱的氣息浦灑在她的面頰上,讓蘇簡有些惱羞成怒:“起開!”
秦長圳輕笑,因為兩人距離太近,呼吸糾纏,“簡簡,你這……是不是太忘恩負義了點?給你解決了麻煩,連個謝謝都沒有?”
“沒人請你幫忙?!彼f。
秦長圳看著她倔強清雅的面頰,是如何都生不起氣來的,“是,可這不是我自己上趕著么。”
他抬手摸向她身體一側拉鎖的位置。
蘇簡當即就警惕的用手臂撐在他的胸膛上,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寶貝,我是暫時沒有這個意思,可你……要是多摸兩下,弄出了火,我也只能找你滅?!彼铄涞难垌诚蛩馕渡铋L的開口。
“你……無恥?!碧K簡抿唇。
“撕拉——”
她剛才怎么都沒有辦法拉上的拉鏈,就被他輕而易舉的搞定。
“給你拉個拉鏈就無恥了?”多情的桃花眼上挑,帶著無盡風流的意味,“還是……我們簡簡是想到了什么其他不太正經(jīng)的東西?”
什么叫做惡人先告狀這就是了。
但他就是那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典型。
蘇簡將人推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秦長圳靠在沙發(fā)上,就那么眼眸深黑的看著她的動作,“傷口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