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個傻子。”蘇簡說。
哪怕那么多的人都說秦長臻死前為她做好了一切的鋪墊,對她是有多么多么的好。
可蘇簡并不覺得,她只覺得他是笨到了極點(diǎn),要不然怎么會做出這種蠢事,以至于在生命最后的歲月里只能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秦長圳看著她,明明她是在說那個男人,可他分明是看到這其中的情誼。
秦長圳的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給你的,我通通可以?!彼f。
蘇簡:“可你不是他。”
不是,就沒有意義。
秦長圳:“我不是,徐世楷就是了?既然是一副對那個前夫情深意重的模樣,為什么還要跟徐世楷結(jié)婚?”
還是說,她的這份不是,就單單是針對他的?
“你沒有立場指責(zé)我?!倍潭處酌氲臅r間內(nèi),她就已經(jīng)收斂好了所有的情緒,淡聲說道。
秦長圳被她一句話堵的上不去下不來,深沉的眼眸睨著她,裹了裹后槽牙,流痞的開口:“誰說,我沒有立場?”
他俯身,同她近在咫尺:“我們負(fù)距離都交流過,我還沒有資格?寶貝兒,你應(yīng)該沒有跟徐世楷交流過吧,嗯?”
除了她那個前夫,她不就是跟他發(fā)生過關(guān)系。
蘇簡的臉色漲紅,她抿唇:“你想因為誘奸進(jìn)去是不是?!”
秦長圳那股子惡劣勁兒上來了,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兒,“誰誘奸誰還指不定怎么回事,我還說自己被你奸了呢?!?p> 見過臉皮厚的,就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皮的。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開口說出的這些話,這要但凡是有第三個人在場,他秦總無論面子還是里子都能給丟的干干凈凈。
蘇簡:“你!”
“我清白被你玷污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你這婚,結(jié)不了?!鼻亻L圳看著她說:“你敢結(jié)婚,我就去鬧?!?p> 他大刺咧咧的靠在椅背上,一副“反正我老婆都沒有了,我要臉也沒有什么意思”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蘇簡:“秦長圳,你是不是有毛?。?!”
這種事情發(fā)生,怎么都是女方吃虧,他卻在這里一副受害者姿態(tài)的要她負(fù)責(zé)。
“簡簡……”秦長圳捏著她的手,狠話放完了,就開始來軟的,多情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你別跟他結(jié)婚?!?p> 他這邊的事情眼看就要解決完了,她要是嫁人了,他上哪兒找人說理去。
“秦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從第一次見面到如今,也不過區(qū)區(qū)一個月?!彼f:“大可不必弄這出情深義重的模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們可能上輩子見過?!彼f。
所以他是來找人的。
蘇簡看著他數(shù)秒鐘后,撇開視線,“無……”
“嗡嗡嗡——”
蘇簡的手機(jī)響起來,來電顯示是——徐世楷。
蘇簡看著來電顯示,沒有立即接通,而是對秦長圳開口:“下車。”
秦長圳坐在那里也能比她高出一個頭來,眼神細(xì)微一掃就能看到她手機(jī)上的來電顯示,坐在那里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坐的那是一個穩(wěn)如泰山。
蘇簡的眉頭擰起,只好先接通了電話,“世楷。”
病房內(nèi)面容有些蒼白的徐世楷靜立在窗邊,他目光浩遠(yuǎn)的看著樓下蘇簡已經(jīng)??吭谀抢镌S久卻沒有啟動的轎車,他問:“到公司了嗎?”
蘇簡頓了頓,“……還沒有?!?p> 徐世楷聲音如常:“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
蘇簡“嗯”了一聲,之后兩人之間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徐世楷:“路上慢點(diǎn)?!?p> 蘇簡說好。
在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徐世楷忽的說了一句:“小簡,半個月后,沒有什么問題,我就可以出院了?!?p> 而他出院的時候,她答應(yīng)了,要跟他領(lǐng)證。
“你答應(yīng)的事情還做數(shù)嗎?”
蘇簡抿了抿唇,“做……”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長圳抬起手給她掛斷了。
蘇簡冷下臉來:“秦長圳!”
她生氣,秦長圳比她有更大的怒火,將手機(jī)給她隨手丟到一旁:“你行啊,蘇簡,對著我就是秦長圳!你有??!走開!還扇我巴掌的,對著他就是溫聲細(xì)語。你做什么數(shù),嗯?跟我睡都睡了,提上褲子不認(rèn)人是不是?”
他糙話連篇,蘇簡惱羞成怒,趕不走人,她索性就打算直接打開車門離開。
“站?。 鼻亻L圳看到他的動作,當(dāng)即就喝止出聲,“你走什么走?要走也是我走!”
他說完,就真的甩門離開了。
蘇簡看著他的背影,踩了油門直接離開。
等秦長圳轉(zhuǎn)頭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是一個車子的背影。
秦總咬牙:這個狠心的女人!沒有心肝!
“嗡嗡嗡——”
“秦總,剛剛接到消息,蘭陽路那邊的工程已經(jīng)竣工,公司可以隨時搬過去?!泵貢鴮㈦娫挻蜻^來。
秦長圳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正待上車:“什么工程?”
秘書頓了頓,“抱歉,秦總,我忘記提醒您,您在去年決定跟長簡集團(tuán)達(dá)成合作之前,就已經(jīng)在尋找合適的位置建造華策的大廈,如今已經(jīng)建成了,可以隨時投入使用?!?p> 秦長圳捏著手機(jī),深邃的眸光帶著幾分遐思的味道。
這么說來,他是早就有意將公司全部搬過來?
而且……不偏不倚選中的就是長簡集團(tuán)為合作伙伴,就連公司的選址也都同長簡集團(tuán)不過幾百米的距離。
是巧合?
還是他同蘇簡早些年就已經(jīng)認(rèn)識?
可——
蘇簡完全不像是見過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