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川村的正中間,一座木頭搭建的樓閣里,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坐在椅子上,不時的咳嗽著
他的周圍坐著一排的中老年人,長相普普通通,只是眼中透露出銳利光芒,體內(nèi)都蘊含著雄厚的能量
左邊坐著兩個老人,頭發(fā)花白,衣著一黑一白,一左一右各拿一根權(quán)杖,黑衣老人左手拿白權(quán)杖,白衣老人右手拿黑權(quán)杖,權(quán)杖上面雕刻著一黑一白的麒麟獸,兩老坐姿筆直,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
右邊三個中年人,一壯一胖一瘦,壯漢光頭,手中攆著一串巴掌大小的佛珠,總共有十來個,在他手掌中一個接著一個攆來攆去,拿在手中不費什么力氣
坐他旁邊的胖子,一臉笑瞇瞇的模樣,左手拿著一本經(jīng)濟學(xué)的書在看著,右手拿著一根鋼筆不時的在書本上做著筆記,一副認真學(xué)習(xí)的模樣
在他右手邊的瘦子則是一臉鄙視的看著這個裝模作樣的死胖子,手中的匕首兜來兜去的,不時的指向胖子的心肝脾肺,目光陰狠,隨時可能會一刀插過去
這時,屋外走進來一個書生氣質(zhì)的眼鏡男,對著坐在正主位置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單膝跪下,然后恭敬的說道“家主,伊炎的情況不明,只能看出他的精神力有嚴重的損失,想要恢復(fù)沒一兩個月是不行的,焚衛(wèi)封村搜索了一下也沒有發(fā)現(xiàn)潛入者,我認為是扶桑人自己搞的鬼想嫁禍給我們,好讓我們退出這次的行動”
首座的年輕人輕咳了幾聲,面龐一陣血色然后又瞬間蒼白起來,一旁的白衣老者瞬間走到年輕人旁邊一手抵在年輕人的背后,手中的黑權(quán)杖閃爍著白色的光芒涌入他的體內(nèi)
三個一壯一胖一瘦的中年人緊張的看著首座年輕人,害怕他身體支撐不住,另外一邊的黑衣老者則是面色陰沉,一股怒火在眼中盤旋著
沒一會,首座年輕人,蒼白的臉色恢復(fù)了點血色,不像之前那樣一陣紅一陣白的
“謝謝白老,我沒事了”
“易煙那丫頭下手怎么那么重,都不顧及你們姐弟親情”黑衣老者氣呼呼的拿著權(quán)杖敲著地面,一個個小坑出現(xiàn)在腳下
“黑老這也不能怪她,畢竟是我們叛出了火族投奔了RB國,她不殺我已經(jīng)算是念親情手下留情了”首座年輕人輕聲嘆了口氣,眼中有著無可奈何的神色
“家主那是因為……”黑老氣得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口
坐在一邊的三個一壯一胖一瘦的三個中年人眼中滿是憋屈,他們也知道情況,但卻是無能為力
坐在這里的六個人包括跪在地上的眼鏡男都是焚族的人,家主陳楠焱,白老白灼,黑老墨薛,壯漢卜朗,胖子柴金智,瘦子成良,眼鏡男則是藍杰,都是跟隨陳楠焱從火族中叛變出來
而這些人原本都是火族的中流砥柱,白老和黑老還是曾經(jīng)火族中的供奉,實力強大的那種,但這些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跟隨陳楠焱叛變到RB國,成立了自己的焚族
“藍杰你起來吧,既然查不到那就讓焚衛(wèi)注意警戒就行了,也不用找了,既然有人可以避開守在村口的扶桑人,那焚衛(wèi)也不可能找得到,至于扶桑人那邊你不用管,你直接讓他們找我就行,我來處理”陳楠焱揮了一下手,讓他下去
“是族長”藍杰走了出去
“族長,扶桑人還是不信任我們啊,把我們的人都集中在村中間,四周都是他們的人監(jiān)視著我們,村口的進出也都是他們的人在守護,讓我們的人只是簡單的巡邏周圍情況,一出事情就讓我們出力,我看這次他們是想攆我們走”壯漢卜朗氣嗡嗡的說道
“我們犧牲了那么多人才抓到惡魔之火的圣子,想攆我們走自己吃獨食沒那么容易,我手中的家伙已經(jīng)很久沒有染血了”瘦子成良目光冰冷,寒芒在匕首間閃現(xiàn)
“你們兩個沒那個腦子就別亂猜,家主自有定奪”一旁的胖子柴金智依舊看著手中的經(jīng)濟學(xué)
“死胖子,想找死我成全你”右邊一道寒芒刺向胖子柴金智的心臟
“哼!”左邊一道勁風(fēng)打向胖子柴金智的頭顱
胖子手中的書揮向左邊,鋼筆點向右邊
“噗”經(jīng)濟學(xué)的本書擋住拳頭,書本沒有任何破損
“?!变摴P筆尖點在匕首的刀尖上,也沒有任何的損壞
“你們?nèi)齻€別鬧了,讓家主安靜一會”白老出聲呵斥,防止他們繼續(xù)出手
“三個兔崽子給老子滾出去”黑老冷著臉看著他們?nèi)?p> “您老別生氣,我們這就走”柴金智縮了縮脖子,他有點害怕黑老
另外兩人也不敢再做聲,三人起身恭敬的道了一聲,然后走了出去
“黑老白老你們也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外面的事情你們安排就好”陳楠焱說道
“族長那你注意身體,有情況跟我說”白老拉著還想說什么的黑老走了出去
整個屋子只剩下陳楠焱一個人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在屋內(nèi)久久響起
“多希望回到從前啊,但是已經(jīng)不可能了姐姐”陳楠焱看著屋外的星空,滿是惆悵,隨即很快收起這點惆悵,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扶桑人想趕我走,可沒那么容易,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這個墳我必須進去,如果能拿到那件東西,我們……”陳楠焱不再低語,身體有些勞累的往椅子后面靠,隱入黑暗中
在武田村,村中間的一間小洋樓中,一大批扶桑人正在客廳中席地而跪
處在首座的是一個中年人,滿臉嚴肅,鋒利的眼神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你們到底怎么辦事的,居然半點線索都沒有查到,敵人也沒見到,難道伊炎是自己弄自己出的事情么,當時誰跟伊炎在一起?”太一郎低聲呵斥著
一個扶桑人滿臉冷汗的跪著走了出來
“大人,是我,伊炎出事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情況,我這就謝罪”
說著拿出匕首就劃向自己的肚子
“哼!”太一郎一聲冷哼,匕首直接飛了出去,人也被振飛出去,口中吐著鮮血
“吉武內(nèi)要不是目前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你早就死了,你以為我會留你在這里?你知道伊炎有多重要么”太一郎冷冷的看著對方
吉武內(nèi)不顧身上的傷勢,連忙跪地雙手叩拜“是大人,我一定竭盡全力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做好這次的事情,為天皇賣命”
“哼,出去吧”
“是大人”吉武內(nèi)一步步的跪著走了出去
周圍人看著都冷汗淋淋,沒有人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這時,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太一郎的身邊,妖媚的身材,臉上一層黑布遮掩著,露出的雙眼折射出妖嬈的目光,她風(fēng)騷的身姿伏在太一郎的背后,低聲跟他說著什么
太一郎面色平靜的點頭應(yīng)答著,完全沒有受到背后妖嬈身姿的影響,妖媚的眼睛無趣的白了白眼,然后化作一道黑煙消失不見
“宮崎和哉”
“大人有何吩咐”一個憨厚的大叔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長相淳樸,皮膚黝黑,此人正是朱一元在村口遇到的那個大叔
“聽說你在村口遇到了一個問路的年輕人,在他走后沒多久伊炎就出現(xiàn)了問題,你說說”太一郎淡淡的看著宮崎和哉
宮崎和哉注視著太一郎,低頭說道“大人那個年輕人身上感應(yīng)不到任何的能量,人是胖了點,但肌肉中沒有任何的力氣,應(yīng)該不是超能力者也不是武者”
“但我這邊得到的消息卻是,他在白川村停留了一會才到武田村問路的”太一郎眼睛迷了起來,一股威壓涌向?qū)m崎和哉
宮崎和哉身體抖了抖,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但他依舊平靜的說道“大人,我雖然是二組的人,但我依舊是扶桑人,依舊效忠天皇,不會做出背叛天皇的事情”
“哼!”一股氣浪震得宮崎和哉后退了幾步,面色變得更加的蒼白
“你也出去吧”
“是大人”
宮崎和哉緩緩走了出去,剛走出去沒多久,直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也沒有擦,直接快步離開
屋內(nèi),左邊靠近太一郎跪著的扶桑人名叫赤坂武,臉上還有道疤,陰沉說道“大人,宮崎和哉會不會撒謊了”
太一郎搖了搖頭,說道“他也是扶桑人也效忠天皇,雖然不是自己人,但撒謊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那大人……”赤坂武有點不明白
太一郎看了他一眼,赤坂武也不敢再多問什么
太一郎右邊的扶桑人名叫友坂光,武士著裝,卻是拿著一把扇子,他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笑瞇瞇的說道“大人會不會是焚族那些人搞的鬼,要不要把他們趕回去”
“沒那么簡單,當初鬼皇招募焚族的時候可是承諾過這里有他們的一份,想趕他們走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可以借著這次機會把他們的那份壓縮到最小”友坂光陰笑著
這回太一郎什么都沒有應(yīng)答,只是揮揮手讓他們都離開了
其他人都一臉迷茫,只有最后離開的友坂光知道怎么做,這是在默許,他臉上露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