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帥不過三秒
江水水陪在沐一珞身邊不在話下,且說離歌笑心心念念的嫣然提前歸來,這令他喜笑顏開,這不現(xiàn)在正拉著人家的手問這問哪呢。
“不是說中秋之后回來嗎?”
嫣然聞言嘴一撇道:“怎么,我提前回來你還不樂意了?”
“哪能啊,巴不得呢,讓我好好瞧瞧是胖瘦了?!闭f完離歌笑牽著嫣然的手轉(zhuǎn)了個圈圈后把她從身后抱住道:“瘦了些,不過更美了。”
嫣然掙脫他的懷抱沖他做了個鬼臉道:“少來,我可不像屋里的那位一樣耳朵聽得進(jìn)甜言蜜語,說,我不在的時候去個幾次花樓?”
離歌笑三根指頭一身發(fā)誓道:“我雖然偶爾去過幾次,可什么也都沒干,連姑娘的手都沒有摸過!”
嫣然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見離歌笑臉不紅氣不喘的便背著手道:“相信你了,不過,今天你從車上把一珞抱下來的時候,可著實(shí)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把什么別家的姑娘擄了來呢~”
離歌笑切了一聲道:“我在你眼中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傻子唄~”
“我不傻!”
“你傻,天底下沒有比你傻的了,略略~”
離歌笑噘著嘴道:“哪也只是在你面前傻而已,在外面我可是跟精明的?!?p> 嫣然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腦袋瓜道:“得了吧我的王爺,你要是聰明就不該趟這渾水,現(xiàn)在朝中百官估摸著都等著中秋之夜看好戲呢?!?p> 離歌笑攔腰抱住她讓她緊貼著自己道:“這件事情上我可一點(diǎn)都不傻,當(dāng)初右丞相和柳南王府聯(lián)姻也是為了朝堂穩(wěn)定,但后來的事實(shí)證明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取,對于皇兄而言,柳南王府始終是太上皇的人,這要是再次撮合兩家婚姻,保不準(zhǔn)右丞相那個老狐貍會順?biāo)浦鄣囊哺思遗芰恕!?p> 嫣然聽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離歌笑入火一般的眼睛盯著自己,臉一下子就紅了,嬌滴滴的說道:“今晚我剛回來,有些累,你輕一點(diǎn),不然一個月都別想碰我。”
得到嫣然的同意,離歌笑當(dāng)即抱起她一腳踢開里屋的房門,把她放到繡床上,自此纏綿悱惻,疼愛非凡。
二早江水水和沐一珞乘坐天王府的馬車回到自己府上,臨走的時候,江水水偷偷塞了張紙條給離歌笑并且沖他擠了擠眼,對方立馬心領(lǐng)神會的揣進(jìn)了懷里不在話下。
時光荏苒,轉(zhuǎn)眼飛逝來到中秋當(dāng)天,清晨江水水站在銅鏡前整理衣冠,只見他身穿了件大白寶相花漳緞方袱直裰,腰間系著飄雪墨竹葉腰帶,鬢發(fā)如云的發(fā)絲被玉冠簪起,眉下是雙瞳剪水的眼睛,身材結(jié)實(shí),真是風(fēng)流倜儻。
沐一珞從他身后躥了出來,銀質(zhì)嵌翡翠的青玉珠子步搖一晃一晃的,她穿著一襲均紅絲理明光錦煙羅和深橙撕針無袖八仙祝壽圖緙絲比甲,穿了一件普藍(lán)甌繡拉祜錦錦裙,白皙如青蔥的手上戴著拋光鮑文玉手鏈,腰間系著海浪色半月水波腰帶,輕掛著繡白鶴展翅的香囊,一雙金絲繡鞋,銅鏡里可真是絕代天驕配上個絕代風(fēng)華。
“檀郎~平日你不喜打扮,如今換上這么一身,可真是讓人家有愛上了三分?!?p> 江水水從銅鏡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佳人,到了如今的緊要關(guān)頭還是這般處變不驚和自己開玩笑,不由得笑道:“你啊,總是讓我又愛又恨,什么叫又愛上我三分,我還以為你愛我已經(jīng)愛到十分了?!?p> “再怎么著,現(xiàn)在也到不了十分。”
“哦,此話怎講?”
只見沐一珞一只手從江水水的腰間慢慢的伸了下去,嚇得江水水連忙攥住她的手干咳了兩聲道:“懂了懂了?!?p> 沐一珞貼著江水水的耳朵說道:“我注定是你的人,這件事情完了以后可不許你這般扭捏,失掉大男子的風(fēng)范?!?p> 江水水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說道:“話可別說的太滿,如果太上皇那個老糊涂一意孤行,咱倆未必就有什么好結(jié)果。”
“你怕了?”
聞言江水水放聲大笑了起來,一甩袖子,六根銀針深深的扎進(jìn)房梁之中,想必他已經(jīng)打算再事情發(fā)展到不能再險惡的境地時,用這一手銀針威脅太上皇的性命,逃出宮去與沐一珞遁跡江湖。
“我若是怕了,天地間便無男兒郎!”
沐一珞甜甜的笑著,趴在他的胸膛上,吸了一大口氣道:“檀郎~這輩子能遇見你,我知足了,愿檀郎執(zhí)我之手,相伴白首?!?p> 氣氛烘到這了,江水水便拋卻以前之所思,輕輕抬起沐一珞的下巴,剛要親上去,只聽敞開的門外傳來了兩聲咳嗽。
“咳咳~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哎~嫣然你掐我做什么!”
江水水撇了撇嘴沖著門外的離歌笑說道:“原本以為你是一個風(fēng)流王爺,沒想到也不是什么好人?!?p> 離歌笑搖著折扇走了進(jìn)來,大笑道:“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什么好人,江兄你可不要妄自揣測呦~”
沐一珞聽著他們兩個似老友一般交談,心里早已因?yàn)楸淮驍嗟奶鹈鄱行鈶?,這會子便說道:“你倆都不是什么好鳥!”說完便拉著嫣然走了出去,留下江水水和離歌笑尷尬的相視一笑。
江水水讓離歌笑上位而坐,待小廝奉上茶水后,便讓他們下去了,自己挨著這位一字王爺而坐,這剛一坐下就聽離歌笑說道:“我還以為你倆會挺緊張的呢,看到你倆剛才那個樣子,我便放心了?!?p> “您可真行,難得我主動一次,還被你打斷了,話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離歌笑連忙擺了擺手道:“我可從來不干那事兒,只不過害怕你倆一親熱起來便沒個頭了,畢竟憋了一年了對不對?”
江水水切了一聲,一揮手道:“王爺,玩笑以后可以常開,我這有些東西,你最好還是先看看比較好?!?p> “是離暉的罪證?”離歌笑見江水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忙接過看了起來,半晌后只見他氣憤的一拍桌子跳了起來,在堂中來回踱步。
“膽大包天,膽大包天,這是一個人能干出來的是嗎,畜生,禽獸!”離歌笑憤怒的用折扇敲著桌子大叫道。
江水水吃著花生米靜靜的看著天王爺,良久才開口道:“王爺,你就一點(diǎn)都不懷疑這些罪狀是我憑空捏造的?”
是啊,說到底兩人也剛相識不久,何以相信到如此地步?
離歌笑坐到江水水旁邊說道:“這世間的人成千上萬,有的人即使天天碰面也不見得會情投意合,而有的人從初次見面便從心底認(rèn)可到底了?!?p> 江水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道:“可離暉畢竟也是皇親與你血脈相連,你如此隨我抨擊他,良心可安?”
離歌笑不屑的笑了笑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無情最是帝王家,親兄弟間尚且相互廝殺,何況我倆只是表兄弟,再者說了,你看看他干的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恨不得親手操刀斬了他!”
江水水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已深知這位天王爺絕非常人,畢竟自己從前也看過不少古裝戲,什么九子奪嫡,外戚奪權(quán)的事情可謂是記憶猶新啊,江水水在想,如果是他當(dāng)皇帝,會不會成為像唐太宗那樣的明君呢?
“哎~想什么呢,是不是被我光輝偉大的形象震驚到了?”離歌笑調(diào)皮的撓著江水水的胸膛說道。
江水水嘴角抽了抽,心里暗想道:“還真是帥不過三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