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站在窗邊許久,看到樓下何西的車子離開,才轉(zhuǎn)身進了客廳。
那副畫,南風看了很久都沒有看出那里有問題,她自小就沒有一點藝術(shù)細胞。
看了半天,她就記得畫上有一個月亮。
一個很亮的月亮。
本來想問問安姨這幅畫她是從哪里買來的,但又害怕弄巧成拙,便打消了念頭。
何西到達警局的時候,肥三剛好被他們帶著去審訊室。
何西便跟著走了過去。
蒲夏和廖隊在審訊室,何西和蘇曼、盧小月看審訊室的監(jiān)控。
蒲夏:“姓名?”
“肥三”
“說真名?!?p> “馮三”
蒲夏看了肥三一眼,這名字起的也真是很有特點了。
“認識夏飛嗎?”廖隊問。
“認識呀,那是我哥們,哎,你們不知道吧,我那哥們可有本事了,搞到了一個妞,聽說是警察的女兒?!狈嗜f的神秘兮兮,脖子往前伸著,像是怕被別人聽到。
蒲夏看見廖隊桌子上青筋暴起的手,怕廖隊暴起,拍了把桌子,厲聲道:“問你什么就說什么,哪來那么多廢話。”
被蒲夏嚇到,肥三倒是收斂了許多,坐直了身體。
“這幅畫你見過沒?”蒲夏將手機上南風發(fā)給他的那張畫拿給肥三看。
肥三下意識的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了眼蒲夏的臉又緩緩的點了點頭。
“到底見沒見過?”蒲夏提高了聲音問。
“見過見過,我見過長官?!?p> 這個肥三和夏飛一樣,細數(shù)他們做的事,哪一件看起來不是大膽之人做的,可其實他們膽子特別小。
蒲夏的一個冷臉,肥三都嚇的不行,要是廖隊發(fā)起脾氣,估計肥三能嚇暈過去。
“說說吧?!逼严哪闷鸸P準備記錄。
“嘿嘿,我這不是最近手頭有些緊嗎,前段時間,我就去燕塔區(qū)的興通賓館踩點,誰知道,那家賓館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我看同行有人賣字畫發(fā)了財,我就順手拿了張畫走了,這么長時間沒有人報案,我還以為不值錢呢?”
看了眼蒲夏,這次他換了個目標,肥三伸長脖子小聲問廖隊:“長官,那副畫是不是特別值錢???能賣多少錢啊?”
“你想賣多少錢?嗯?”何西說話的習慣,也影響了廖隊,挑起的最后一個字也成功的讓肥三安分了下來。
“現(xiàn)在那副畫在哪里?”蒲夏問。
“在我家?!?p> “賓館的房間我們安了監(jiān)控,剛才我查看了監(jiān)控,沒有看到你的身影,你是如何將那副畫偷出來的?”
肥三嗤笑一聲,身子往后一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那間房間我還住了一晚呢?要不是因為在背陽處我嫌冷,我還想多住幾天呢?哪有什么監(jiān)控?有監(jiān)控我還去偷,我又沒瘋!”
“你以為那是你家呀你還住…”蒲夏的“幾天”兩個字被廖隊突然提高的聲音打斷。
“你剛才說什么?房間背陽?”
“是啊。整天幾乎曬不到太陽,太冷了?!狈嗜f著還聳了聳肩。
廖隊接著道:“你住的房間號不是304?”
“不是啊,是308.”肥三很肯定的說。
監(jiān)控室里,蘇曼摸了摸下巴說:“我上次我們查到劉新芳患有嚴重的風濕,她住的房間肯定是向陽的?!?p> “所以肥三住的房間不是劉新芳住過的那間?!北R小月推了推眼睛又接著說:“就賓館裝修來說,不同的房間里出現(xiàn)同樣的裝飾物很正常呀,說不定賓館里的每個房間里都有這樣一幅畫呢?”
“不會這么簡單!”何西道。
“為什么?”蘇曼和盧小月同時問。
“我去過這家賓館,賓館整體的裝修有它特有的自然風情,主要結(jié)合了地域性風格,不僅如此,還將其它地方特有的風情引至到裝修中,裝修整體也體現(xiàn)了主人對環(huán)境的向往,而這幅畫,出現(xiàn)在這種裝飾風格中有些突兀?!?p> 何西平靜的說完這些話,可一旁的蘇曼和盧小月已經(jīng)愣住了,沒想到,何西竟然對裝修也這么了解。
何西沒有時間和她們解釋這些,剛才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片區(qū)的警察幫忙去看一下這家賓館一共有多少個房間掛的這幅畫。
很快就有答案。
會議室里。
蒲夏說:“經(jīng)過我和廖隊的審問,肥三交代,他于兩周前只身潛入興通賓館308房間,盜取了這幅畫,這幅畫目前還在家中,我們的人已經(jīng)帶著他回去取了,很快我們就可以拿到?!?p> “剛才賓館那邊來消息,劉新芳住的房間304里的那副畫還在,并且他們查看了這家賓館里所有的房間,里面有五間房子里掛的都是這幅畫,分別是304、307、308、311、315.”何西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
“304、307、308、311、315.”盧小月在紙上這下這幾個房間號,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地方。
廖隊想到自己剛才收到的消息,這家賓館里的服務(wù)員包括經(jīng)理都不知道這幾幅畫哪里來的?他們來時畫就已經(jīng)在了。
又想到南風家那張一模一樣的畫,有些猶豫的看了看何西,又想起老陳給他說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畏手畏腳。
吩咐其他人休息后,他將何西單獨留了下來。
廖隊那會兒看他時候的欲言又止,何西就感覺到了,他也能猜到廖隊把他留下來的目的。
廖隊看何西一臉了解的樣子,覺得心里也輕松了很多。
“何西,因為何棠和蔣昭的供詞,這段時間我們已經(jīng)將南風的社會關(guān)系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看了眼何西,廖隊接著說:“南風家里的這幅畫與劉新芳住過的房間里的畫相同,何西,作為刑警,你應(yīng)當知道這中間肯定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p> 廖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等何西的回答。
“廖隊,你說的我都明白,但,南風這邊的調(diào)查能不能由我來?并且能不能保證她的安全?”何西皺著眉說道。
他一直想把她脫離這件案子外,可是,沒有想到,因為一幅畫,她還是被牽扯其中。
他無法預(yù)知并阻止這些事情的發(fā)生,但他這次一定要好好陪在她身邊。
以他之命,護她周全。
鐘小粉
以他之命,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