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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風(fēng)從南方來

第二十九章

你聽,風(fēng)從南方來 鐘小粉 1324 2021-07-02 16:20:27

  何西看她低下來了頭,以為她是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就繼續(xù)吧嗒吧嗒的給她講道理,在他看來這次的問題很嚴(yán)重,他必須得好好給她說說。

  說了半天,看依舊低著頭不說話,正準(zhǔn)備將她的頭扶起來,一低頭卻看見她藍(lán)色的病服膝蓋上暈開水漬。

  他一下子噤了聲。

  自父母去世以后,他和叔叔嬸嬸一起生活,沒有兄弟姐妹,加之他生性冷淡,接觸的的女性并不多,他也曾見過其他女人哭泣,但大多梨花帶雨,滿眼幽怨,非要你道歉才肯眉開眼笑。

  但像南風(fēng)這樣無聲無息偷偷哭的人,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更何況,哭的這個人是她,他一下子慌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看著她膝蓋上的眼淚越滴越多,他起身拿過桌子上的紙巾,又慢慢的走到她面前。

  這次換他了,他故意在坐下的時候去蹭她的腿,他自認(rèn)為幅度很大,奈何對面的人毫無反應(yīng)。

  輕輕嘆了口氣,他將紙巾遞給她。

  她不接,他便一直保持遞的姿勢。

  她看著一直伸在自己眼前的手,指節(jié)分明,指甲被修剪的干干凈凈,她想起這雙手也曾牽著她走過很多路,可現(xiàn)在呢?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心酸,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哭,索性,她也不躲著了。

  彎下腰,雙手捂著臉,頭埋在膝蓋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南風(fēng)在哭出來的一瞬間。何西瞬間抬起手做投降狀,他沒動她,真的沒動。

  沒動沒錯,可哭就是他的不對了。

  看出等她自己停下來哭是不可能了,何西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起身蹲在地上,將她抱在懷里,耐心的拍著她的背,等著她哭夠,給足她哭夠的權(quán)利,直到她苦累了,縮在懷里抽抽噎噎的但還是抱著他的脖頸不松手,他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腦袋“還沒哭夠嗎?再哭下去眼睛就要瞎了?!?p>  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癟了癟嘴巴:“那你還再兇不兇我了?”

  何西嘆笑。

  “不兇你了,再也不兇你了,他摸著她柔軟的發(fā)。”

  只聽見伏在他背上的人抽抽搭搭的說“我··我沒有那··那么不講理,但···但我錯了你···你要給我好好··好好說,你一兇兇··兇我,我···我就覺得你沒有之前那么喜··喜歡我了?!?p>  何西耐心的終于聽完她說這些話。

  什么叫沒有之前那么喜歡她了,他真想把他的心掏出來給她看看。

  聽她因為剛才哭的太兇開始打嗝,他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等她打嗝沒又那么頻繁的時候說:“我很少對一個人好,我的父母,陳隊,同事,他們都曾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離我而去,到最后只剩我一人。我害怕再去承受這種痛苦,如今,我已將你拉入我的陣營中,我便會竭盡所能護(hù)你周全,但也希望你能保護(hù)好自己,南風(fēng),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以后,我們要一起走到白發(fā)蒼蒼?!?p>  耳邊傳來他清晰又堅定的聲音,又有些恍惚,她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句話。嗯,她想起來了,那也是她曾在地真寺許下的愿望:陪這個叫何西的男人到白發(fā)蒼蒼。

  十一月的天氣,陰晴難定,外面才放晴沒一會兒,轉(zhuǎn)而又陰的發(fā)冷。

  她看向窗外,兩個干枯的白樺樹相互依偎,在寒風(fēng)中毅然挺立,她似乎看到了她和他白發(fā)蒼蒼的模樣。

  感覺到肩上的她情緒的好轉(zhuǎn),何西側(cè)過臉親了親她的臉頰說:“滿意了?如果滿意了的話能不能讓我先起來?!邦D了頓又說:“我腳麻了?!?p>  聽到他的話南風(fēng)特沒良心的笑出了聲。

  她起身伸出手去拉他,何西也沒矯情,輕輕用力借著勁站了起來。

  她看著他因為腳麻而站不穩(wěn)。

  他看著她哭的臟兮兮的臉蛋。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安頓好南風(fēng),何西給廖隊去了電話匆匆的趕往警隊。

  

鐘小粉

新的一月了,不知不覺2021年又過去了一大半,早上特意看了看日歷,再一次感嘆時間的飛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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