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味的眼里別有意味,瑞鳳目里裝滿了晨越的身影。
晨越輕笑,“周先生說什么就是什么?!?p> “嘖,沒意思,我想聽的不是這個?!?p> “那周先生想聽什么?”
適逢小雨回來,小女娃嘟著嘴很是不滿的望著自己的哥哥。
一看到晨越就迫不及待的撲進晨越懷里,“姐,哥哥是壞人,我再也不要理哥哥了,哼。”
晨越失笑,“這又是怎么了?誰又惹我們家小公主生氣了?”
“哥哥,哥哥是大壞蛋,他不讓我吃糖葫蘆?!?p> “哥哥是為了你好,是因為了怕你吃的糖太多了會牙疼,你要知道,牙疼的時候可沒有人替你疼?!?p> “可是,可是我就只想吃一串,哥哥非不讓,還把賣糖葫蘆的大叔給我的糖葫蘆扔了?!?p> 小雨和鐵柱是親生兄妹,兩個人在沒有遇見晨越之前相依為命,在街頭以乞討為生,是阿保介紹給晨越的。嬌兒還因此取笑過晨越每回上街都能撿個人回家。
對此晨越很無語。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鐵柱,對方也看著晨越,發(fā)覺晨越在看自己之后局促的移開了視線。自從阿保走了之后,這還是晨越第一次正式打量鐵柱。
剛把他們帶回來的時候鐵柱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如今不過是兩年時間,個子抽了很高,黝黑的臉上也初露成年人才有沉穩(wěn)之姿。
鐵柱一直以來都讓她很放心,因為那孩子很懂事。
比之阿保的咋咋呼呼,鐵柱是那種一言不發(fā)的做事的類型。
“這樣啊,那既然你不要哥哥了,我們就把哥哥趕出去好不好?”
小雨眼睛亮了一下,“可以嗎?”
晨越點頭,“當然可以啦,只要我們的小雨能開心。把他趕出去之后小雨就再也不會看到他了,但是從今以后小雨就要自己洗衣服,被人欺負了也沒有哥哥幫你出氣。”
“還有就是以后偷懶不想走路的時候,就沒有哥哥背你了。不過我看小雨也是個大孩子了,也不需要哥哥這種生物了,對不對?”
她癟了嘴,“姐,我發(fā)現(xiàn)你也挺壞的,就會嚇我。”
粉嘟嘟的小|嘴嘟的都快能掛醬油瓶了。
“你們都是壞人,哼,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小女娃抱著胸,傲嬌的別過臉去。一副我再也不搭理你們的架勢,晨越被她逗笑了,戳了戳她的小肩膀,“真生氣啦?”
“哼~”
“真的哄不好了?”
“哼!”
鐵柱無奈,“小雨,夠了啊?!?p> 小雨壓根沒有施舍一個眼神給哥哥,甚至連個鼻音都沒有了。
“哎呀,完了,我們的小公主生氣了,還不理我了。那既然這樣我就只能把買糖葫蘆的錢放回柜子里了?!背吭侥笾粋€銅板,在她眼前晃過之后作勢就要往錢柜子里扔。
“哎呀,不可以啊,那是給我的。”
“不生氣了?”
“我才不會生姐的氣,姐最好了。”
說話的時候那眼神一直放在銅板上,晨越無奈的把錢遞給鐵柱,“帶她去買吧,偶爾吃一個沒關系的?!?p> 鐵柱點點頭。
歡呼雀躍的小雨在臨走前扒拉著晨越,在她臉上印下一個香吻。
望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突然有些不舍。
周先生眼見女人流露出悲傷的眼神,挑眉,“老板娘,你這是又打什么算盤?”
“周先生,要是實在無聊不如幫忙去看著嬌兒,雖然城主給他渡了一些真氣,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可到底還是受了那么重的傷,也不知道能堅持到什么時候。別忘了,嬌兒康復之后我才能給你那些東西?!?p> 周先生嘿嘿一笑,“老板娘放心,你的嬌兒絕對能撐住,否則我拿命跟你換。話說老板娘還沒告訴我,是怎么在青天白日下,將花府給燒了的?!?p> 晨越一個眼神過去,周先生立馬意識到這里是在大堂,看了一眼周圍,沒人注意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哎呀老板娘說說看嘛?!?p> 能有什么法子?
晨越垂下頭接著算賬,權當周先生不存在。
青花城外搭了一個擂臺,一群武林人士聚集在臺下,面色難看的花少天坐在臺上。一雙腿上包滿了繃帶。
今天比武的彩頭是年生訣。
“老板娘,你真的不去看看嗎?今日城主和花少天都去了城外,城里很多人都去看熱鬧了?!敝芟壬@幾日總是纏在晨越身后。
攪得晨越不勝其煩,“那熱鬧有什么好看的?周先生,您能離我遠點嗎?”
“彩頭可是年生訣啊,有了年生訣就可以讓你的嬌兒斷骨重造。你知道年生訣有多重要嗎?”
“不會醫(yī)術的人練了年生訣,都能成為神醫(yī)。不懂武功的凡夫俗子練了年生訣,都能成為江湖巨頭。你知道花少天身邊跟著的那兩個人嗎?那天出手你也看到了?!?p> “他們就是練了年生訣其中一卷。江湖上有傳言說,得到年生訣就能得到天下,那都是小看年生訣了。據說修煉了年生訣可以長生不老哦。”
晨越擦桌子的動作頓了一頓,回過頭看著周先生,“你要是好奇大可以去看,在這里纏著我算是什么事兒?”
醉醺醺的男人搖頭晃腦,“那玩意兒哪有老板娘好看?。俊?p> 晨越歪了歪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周先生。
“論起好看來,也沒人比的過你啊?!?p> 周先生但笑不語,四目相對,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嘖嘖,老板娘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很可怕,人家會害怕的?!?p> 晨越一個白眼險些翻上天。
不是不去看比武,只是去看了也沒用。
糖葫蘆的叫賣聲引起了晨越的注意,晨越這才想起,其實嬌兒也很愛吃糖葫蘆。出門買糖葫蘆的空檔,那些去比武的大俠們已經回來了。
大堂里的氣氛有些凝滯,這場比武結束的速度超乎了晨越的想象。
很多人都掛了彩,一大群人出去如今回來的卻只有幾個,原本還維持著表面和諧,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防備,如今卻半點沒有掩飾,所有人都在戒備著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