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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作死要翻天

002 落 戶 燕 南

夫君作死要翻天 五月魯冀 2722 2021-08-11 00:00:00

  流火沒有見過真實的古城,倒是在現(xiàn)代去過江南的烏鎮(zhèn)旅游。她想象古色古香古城,大概就跟從前看到過的烏鎮(zhèn)差不多。

  真正隨著官差走進城內(nèi),也許是剛剛經(jīng)過了戰(zhàn)火洗禮,完全和自己相像中古城樣子不一樣,雖然有歲月滄桑的厚重感,但是卻讓人覺得破敗蕭條。

  城內(nèi)的人也很少,平民大多面黃肌瘦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臟污,眼神呆滯沒有生氣。民居多是低矮的夯土板筑木質(zhì)茅草房偶爾也有青瓦房,臨街偶爾有三四座兩層的木質(zhì)店鋪,估計也是有權(quán)勢的富人才能擁有的。

  官差大哥斜眼看著少女,一臉好奇的打量周圍的景致。就斷定這個姑娘不是本地人,不然不會這幅神情。

  “小娘子讀過書?識字對不對?”

  流火看著他點了點頭。

  “這樣就好辦了,能讓女子讀書的人家不多見,小娘子家境必定富庶,家中長輩的見識不凡,這樣到衙門查起來也方便些。”

  流火看著他很無語,只是黯然的嘆了一口氣,對他搖了搖頭。自己本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能查出來才怪呢?不過流火也不因為自己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里,能借機查出來點線索也是好的。

  縣衙也不大,沒有想象中的高大上還比較陳舊。從儀門一側(cè)的側(cè)門進去,衙門里的人來來往往都很忙。大戰(zhàn)剛過最忙的就是戶籍核查和安民政策的頒布,戶籍公房的官吏人來人往亂哼哼的。

  她伸頭看了看官吏整理登記的竹簡,字體應(yīng)該是篆體,可惜這不是商流火擅長的字體。除了個別字連蒙帶猜能認(rèn)個差不多外,其他的基本上都不認(rèn)識。

  她在現(xiàn)代的業(yè)余愛好是畫畫,除了篆體字她嫌寫起來麻煩勉強能認(rèn)幾個,其他字體都能臨摹兩下子。

  屋漏偏逢連陰天,真是倒霉。今天是她來這里的第十五天,正好二月初五。她嘆了口氣拿起小吏桌子上的毛筆,也不管仿寫的對不對,蘸墨模仿小篆寫下“商流火”三個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懷里的孩子寫下“商重五”三個字。

  看著竹簡上這兩個四不像的名字,登記的小吏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又看看領(lǐng)著她來的官差問:“茍勛,這丫頭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這娘倆的名字,她在戰(zhàn)亂中受了傷,腦子壞了,什么都忘了。城外也沒有藥治好她脖子上的傷,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其他的都不知道了。城外的流民都遣送走了,只有她無家可歸無親可靠,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如今衙門忙亂也顧不上幫她清查身份,你就當(dāng)做善事,給重新辦個女戶文書在這里落戶,以后有空再慢慢查她的家人吧?!?p>  這兵荒馬亂的年月,有多少這樣的人和事發(fā)生。小吏也是看著那四不像的倆名字,猜了半天才知道這奇葩的娘倆到底叫什么。這個小娘子就像個麻煩精,小吏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同情的看了少女一眼,總算是答應(yīng)了。

  流火好不容易抓住個這個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用毛筆又接著畫了一只奶羊和一間屋,指了指懷里餓的哇哇哭的孩子,對著他比劃了半天,看他無動于衷,就撇撇嘴哭出來了。

  小吏頭疼的扭頭看著那個茍勛,官差大哥揉了揉額頭說:“她想找一頭奶羊和住的地方,城里倒是有無主的空屋,不過那得需要走官文買賣的文書,才能入住。你什么也沒有,怎么幫你?”

  商流火真的急哭了,兩只手對著他飛快地比劃著,洗衣服和做飯的動作,我可以干活以工代酬。流火抹著淚磨了二人半天,他們也沒有松口。

  看著懷里的孩子餓的哇哇大哭,流火很絕望的抹了抹眼淚,決定先找個地解決孩子口糧要緊,她默默的邊抹眼淚邊往外走。

  看到商流火絕望的眼神蕭索的背影,茍勛終究沒有忍下惻隱之心,追上去對她說:“這樣吧,你和我去見縣令大人,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流火立刻欣喜的千恩萬謝跟著他去了。

  燕南城的縣令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穿一身緋色官袍,面色白皙留著八字須,是標(biāo)準(zhǔn)的文弱書生模樣。因為流火不能說話,由茍勛代勞把她的情況向縣令大人稟報了一番。

  “商小娘子認(rèn)字?”縣令大人聽了茍勛的話,詫異的問抱著孩子站在門外的流火,看她點了點頭。

  商流火隨即額首對縣令一屈膝,用眼神問詢可不可以讓自己進去回話??吹娇h令大人額首,就從容進屋拿起桌子上的筆和幾片竹簡蘸墨寫道:“請大人應(yīng)允我暫住,我可以以工代酬抵買房子的銀錢。只要大人給我母子一個安身之所,填飽吾兒的肚子,我什么苦也可以吃。我會寫字,抄寫文書,記賬算賬,洗衣和做飯。”

  有茍勛在一邊連蒙帶猜的幫忙翻譯,縣令大人終于明白了她的意圖。知道她會看賬也很驚訝,大戰(zhàn)剛完百廢待興,新帝還沒有登基,新政就先初次頒布,衙門里正好缺個算學(xué)好的賬房。

  縣太爺將信將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商流火說可以管吃管住留下她免費試用一些日子,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勝任再說以后,縣令大人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就答應(yīng)了,讓茍勛帶她下去安頓下來再說。

  邁出縣令大人的公房,商流火長長松了口氣。她轉(zhuǎn)身眼淚汪汪誠摯的對茍勛,鞠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九十度的躬。

  “你不必如此,我不過看著你母子可憐,舉手之勞而已,下去好好收拾一下照顧孩子吧?!?p>  縣太爺還算善良,給流火安排了一處離著衙門公房比較近,又相對僻靜的一個套間。流火用了三天把房間里外擦洗一遍,房門口廊外兩邊的空地,她見縫插針平整出幾小塊菜地。讓人準(zhǔn)備了紅泥小爐,幾個裝米糧的陶甕,四個木碗,筷子木勺木鏟和砂鍋,等日常生活要用的東西。

  套間不大外面即當(dāng)書房和會客用,里面是只有一張床和幾把椅子的寢室。商流火現(xiàn)在終于算是,在燕南城有了一個可以安身的居所。

  收拾安頓好后流火正式走馬上任,開始幫忙整理縣衙里的各種賬簿。從庫房到衙門人員的俸祿,她只用了七天就摸清了所有的記賬模式。這是代用算籌計數(shù),有麻煩又費時費力。賬都是從衙門拿到她的屋里外間的書房里做的,因為商流火做的認(rèn)真,又好學(xué)為人隨和遇到不會就問,短短半個月就混得如魚得水了。

  她脖子上的傷,也因為生活條件的改善,有所好轉(zhuǎn),孩子的臉上也恢復(fù)了血色。最最讓人驚奇的是,她做的賬仔細(xì)干凈又快與別人的不同,而且讓人看過一目了然。

  衙門里自從來了個商流火就日日熱鬧,她的門口從來不缺人來。特別是午膳時,總是有閑暇的衙役來幫忙照顧菜地和孩子。因為她們母子從來不從縣衙大廚房里拿吃食,商流火也很大方不會白欠衙役們?nèi)饲?,總會多做一些菜送給他們吃,流火的廚藝拯救了她在縣衙的人際關(guān)系。

  為了更好的照顧小重五,每日里的飯食都是流火用紅泥小爐做的,她清燉蒸煮的各色菜肴,香味時時飄得滿衙門大院,所以總是會引來嘴饞的人來蹭飯。慢慢的她門前的生活氣息就濃了,多了七八只小雞,閑暇背著娃兒侍弄菜地。

  而且這個小娘子聰明好學(xué),性格開朗活潑,尤其廚藝不錯,所以大家都喜歡她。衙門的賬簿已經(jīng)全部交給她管理,而且空閑時她還幫內(nèi)史整理庫藏文書,案件宗卷分類等都做得很好,縣令袁林剛對她稱贊有加很是賞識。

  衙門里也有人覺得她是個不安于室女子,對于別人的贊賞流火的反應(yīng)很平淡,作為一個曾經(jīng)在現(xiàn)代職場混跡過十年的人,這樣的褒貶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每個人的人生本來就沒有一貫的風(fēng)平浪靜,也沒有一貫的狂風(fēng)暴雨。流火最簡單的做法就是漠視他,走自己的路任別人評說。

  

五月魯冀

最近身體不適,更新可能會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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