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好險就招了
堂上縣令目瞪口呆。
秦逸只受了一點皮外傷,這本就已經(jīng)讓他聽生氣了,覺得秦逸這是在打官司玩兒。
本想著,把兇手叫上來,打兇手幾板子,敷衍一下秦逸得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兇手居然如此慘不忍睹。
這尼瑪……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卻萬萬沒想到,秦逸這人才真不是東西啊。
縣令深呼吸一口氣,說:
“秦逸,本官不是質(zhì)疑你,就你這完好無損的樣子,和他這一身是傷的樣子,你告訴本官,是他打你,且追殺你?”
秦逸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說:
“大人,千真萬確啊,這家伙打我的時候,被我躲開,自己撞了一身傷。
殺我的時候自己摔倒了,把自己捅了個窟窿。我沒事是我運氣好,他受傷是他自己弄的?!?p> 縣令皺眉看著秦逸,一副我怎么就不信吶的表情。
這時候神助攻上線,那捕頭再次“仗義執(zhí)言”,說:
“大人,他此言千真萬確,這兇手確實是自己把自己傷了。但盡管如此,也不能否認他當眾行兇的事實?!?p> 縣令瞥了眼捕頭,那眼神仿佛再說:你還是年輕啊……
君不見,縣尉趙奎,是如何被秦逸搞到刑部大牢的?
君不見,他縣令是如何好幾次在秦逸手上吃癟,還倒貼了秦逸十吊錢的?
縣令可不覺得,秦逸是什么受害者。
當然,也沒證據(jù)說他不是受害者。
如今,有捕頭當人證,這縣令便只好看向那一身是傷的吳桂,說:
“堂下犯人,你可認罪?”
吳桂此刻好想哭。
他身上很痛,心里很無奈。
此刻面對縣令的問話,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說:
“我爹是吳江……”
這一句話一出,公堂上眾人,和外面看熱鬧的百姓,都是一怔!
隨即縣令反應(yīng)過來,說:“吳記酒坊的吳江?你是吳家少爺?”
吳桂一個勁點頭。
縣令眼睛都亮了,看著吳桂的眼神,仿佛看著錢一般。
“哎呀,原來是吳家少爺,那這個案子非同一般啊?!?p> 秦逸皺眉,心想這家伙看到了受賄的商機了?
于是咳嗽一聲。
縣令看向秦逸,臉一下黑了。
好家伙,忘了這次的苦主是秦逸了。
這就難辦了。
如今的縣令,幾次吃虧,儼然已經(jīng)理性了。
如果換個人,他定然會想辦法,在公堂上為吳桂說話。
當然,事后必然索要好處。
可,是秦逸,就不一樣了。
縣令深知,秦逸不占理都能把人代溝里去。
何況,人家現(xiàn)在占理。
縣令知道,在這公堂上,自己搞不好,真玩不過秦逸。
“吳家少爺,本官問你,你可否當眾,追殺秦逸!”
縣令問,同時,非常隱晦的,對吳桂使了個眼色,還微微搖頭。
吳桂大概也懂了,隨即說:
“沒有!我沒有要殺他,也沒有打他,他身上都沒傷!”
縣令點點頭,對秦逸說:
“人家說沒有打你,你身上,也確實沒傷。”
秦逸一笑:“大人要不用刑吧,畢竟我有人證呢?!?p> 縣令臉色難看,對秦逸說:
“你又沒受傷,何必如此小氣?”
秦逸皺眉:“我小氣?我秦逸向來不是斤斤計較的人?!?p> 縣令:我信你個鬼!
秦逸繼續(xù)說:“但是,這件事怎么讓我大方?他當眾打我,要行兇,酒館里所有人都看著,捕快捕頭都看到了。
你卻隨便問他一句,就算了?換做是你被當眾行兇,你也會不追究?你若是不追究,我大不了去雍州府上訴!”
雍州府是長安城的地方最高行政衙門。
不僅僅管理萬年縣和長安縣,還管理長安城外周圍的一些縣城。
是一個直隸州府。
縣令臉色一變,說:“你看看你,我也沒說不管啊?!?p> 換個人,縣令定然強硬。
但還是那句話,這是秦逸,不好對付啊。
于是,縣令看向吳桂:“那,本官就只好對你動刑了。”
吳桂想開口說什么,縣令卻又對他隱晦搖頭。
吳桂忍住了,他看了眼秦逸,眼中的怨恨,不加掩飾。
秦逸卻沒理會吳桂,這家伙兩次招惹自己,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他豈不是真以為,秦逸好欺負?
“來人,上夾棍……”
縣令一聲令下,皂吏拿著一排夾棍上前,夾住吳桂的手指后,用力收縮。
吳桂立馬發(fā)出慘叫聲。
本就一身是傷的他,此刻再受十指連心之痛,好懸沒直接暈過去。
他身為吳家少爺,何曾受過這樣的苦?一天之內(nèi),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屁股中刀,十指被夾。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這輩子會有這么一天。
劇烈的痛苦下,他不斷慘叫,好幾次看著縣令,似乎想要說什么,卻都被縣令的眼神制止了。
縣令畢竟做了幾年官,審理的犯人也不少,犯人是不是快招了,他還是看的出來的。
這吳桂畢竟是公子哥,哪里吃的了這種苦?
方才好幾次,似乎是都忍不住想要招了。
但,都被縣令眼神制止。
后面一次,這吳桂似乎實在忍不住要開口說啥了。
縣令卻搶先一步說:
“好了,停止用刑。都如此用刑,他居然都不招,看來此事確實另有隱情啊!”
下面,秦逸翻了個白眼,說:
“大人英明啊,也就縣令您喊停喊的及時,要是再晚一會兒,他好險就招了!”
小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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