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吃醋了
程鐵牛很激動,因為北曲眾人封的花魁詩詩姑娘,此刻正朝著他走過來。
他甚至都已經(jīng)整理好衣服,準(zhǔn)備拱手行禮了。
周圍人也都愣住了。
那些文人才子們實在想不通,這詩詩姑娘怎么會對著這個小黑胖子過去?
再說了,這小黑胖子方才的詩,那也配叫詩?
不會吧不會吧?
難道詩詩姑娘,品味如此獨(dú)特?
然而,卻在這時,那詩詩姑娘卻繞過了程鐵牛,對著秦逸微微行禮:
“奴家見過郎君!”
秦逸一愣,不只是他,所有人此刻都是一怔。
尤其是程鐵牛,差點(diǎn)丫的就哭了。
他尷尬的站在那兒,仿佛一個石像。
周圍其他人,也都呆住了,顯然,大家都沒想到,這詩詩姑娘是沖著這個少年去的。
這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卻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秦逸很帥,詩詩姑娘和他打招呼,似乎不難理解。
只是,秦逸莫名心一虛,看向了李麗質(zhì)。
李麗質(zhì)嘟著嘴,倒也沒說什么。
秦逸這才松了口氣,隨即對詩詩姑娘說:
“不知道姑娘,有何事?”
此話一出,大家都無語了。
所有人都盼著詩詩姑娘搭訕而不得,結(jié)果人家跟你搭訕,你問人家有啥事兒?
人比人,氣死人啊。
想到這里,不少人都?xì)獾难腊W癢。
便聽詩詩姑娘一笑:
“方才聽丫鬟講,郎君也吟詩半句,雖只有半句,不過,奴家倒是喜歡,故而,上前來一敘?!?p> 秦逸恍然,說:
“你說的那句,只是在下隨口說出罷了,姑娘大可不必在意?!?p> 這尼瑪凡爾賽啊。
隨口一句,引來詩詩姑娘的青睞也就算了,還讓人家不必在意?
你知不知道在場的文人才子,又多想詩詩姑娘在意一下他們的詩?
此刻,終于有人忍不住,起身嘲諷:
“隨口說出的詩?倒也是狂妄啊,我等倒也好似,這隨口說出的詩究竟如何?可否當(dāng)眾念一下?”
這說話的男子穿著華貴,手上也拿著一把扇子,顯然是個有錢人家的讀書人。
只是,雖然是讀書人,可面相不善,眼袋深而腫,雙眼無神且虛浮,一看,就是沒少來尋花問柳。
但他的話,卻引起眾人附和,顯然,對于秦逸這樣的帥哥被詩詩姑娘關(guān)注,多少有些醋意和不服。
最主要,他們覺得這秦逸,應(yīng)該是并沒有什么文采,畢竟,從穿著看,也不是文人才子。
這樣的人,大概是沒有什么文采的,或許只是因為長得帥才被詩詩姑娘靠近。
這自然,讓大家都不服氣了。
這年頭看的是文才,誰看長相?
膚淺。
所以,那股子不服氣,自然是讓他們輕視秦逸。
秦逸卻微微一笑說:
“確實是隨口說了一句,無甚好提?!?p> 眾人卻不罷休,秦逸越是故作謙虛,大家越是覺得,他的所謂的詩根本不行。
既然如此,就更要讓秦逸出丑。
也好讓詩詩姑娘明白,長得帥只是空皮囊罷了,有學(xué)問,才是充實的。
“詩詩姑娘既然因為你的一句詩而上前搭話,那我等,自然是好奇究竟是如何的大作,你就直接念詩吧,再要推托,也非大丈夫所為?!?p> 那富二代才子冷笑,咄咄相逼的開口。
這次,不等秦逸開口,那詩詩姑娘卻若回憶般,開口說:
“這位小郎君的詩,如下:
綾羅飄帶伊人妝,秀色含羞風(fēng)中香。”
她說完后,大廳里沉默。
因為這句詩一出,還不等大家細(xì)細(xì)品,腦海里,卻已然浮現(xiàn)了那窈窕身姿和絕世容顏,以及那裙擺飄動間散開的香氣。
等再細(xì)細(xì)一品,畫面感更強(qiáng)了,仿佛那一幕,已經(jīng)在眼前再次呈現(xiàn)。
不少文人才子露出吃驚之色和窘迫神色。
驚訝于詩句之美的同時,也窘迫于先前對秦逸的嘲諷和不屑。
因為,秦逸這一句,比他們的好多了。
那富家才子臉色難看,剛才就他叫的歡,還想讓秦逸難堪。
這會兒,卻是打了自己的臉,實在不干。
只見他不服氣說:
“只有一句詩,呵,定然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運(yùn)氣好憋出了一句吧?”
立馬也有同樣不服的才子開口附和,都覺得秦逸是運(yùn)氣好,出了一句而已。
富家才子說:“詩要完整才算厲害,整一句算什么?”
“就是,通常后一句才是靈魂,前半句美又如何?也不過如此?!?p> “一首不完整的詩而已,詩詩姑娘,你何須在意,這小子,恐怕也作不出完整的詩?!?p> 面對眾人嘲諷鄙視,詩詩也有些不開心,同時,抱歉的看向秦逸,說:
“實在不好意思,為小郎君惹來非議?!?p> 一旁,程鐵牛說:“秦兄,你不用在意,有我鐵牛在,我?guī)湍懔R回去?!?p> 秦逸冷笑,擺擺手,隨即看著李麗質(zhì)說:
“我想作出下句?!?p> 那意思,分明是問李麗質(zhì)的意思,怕李麗質(zhì)不樂意或者吃醋。
李麗質(zhì)卻也識大體,自然是開口:
“好!”
秦逸點(diǎn)頭,說:
“綾羅飄帶伊人妝,秀色含羞風(fēng)中香?!?p> “高臺起舞和一曲,一顰一笑惹人慌?!?p> 詩詩姑娘面色一喜,大廳里,各桌的文人才子,卻再次閉上了嘴。
尤其那富家才子,臉色難看了起來。
他突然感覺,好像是自己抬起,給了自己兩巴掌……
其他人也都意識到,秦逸有兩把刷子,紛紛閉嘴,不再言語。
文人相輕,卻也要臉,都到了這個地步,再站起來說三道四,就是自己丟人了。
見大廳里眾人鴉雀無聲,那詩詩姑娘卻笑了,看向秦逸說:
“小郎君大才,可否請小郎君,單獨(dú)一敘?!?p> 秦逸咽了口唾沫,心想你這是想讓我死啊……
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子醋意,不用說,李麗質(zhì)發(fā)出的。
小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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