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妃的宮里回來以后,心情一直不錯。
直到第二天,吳嬤嬤突然匆匆進來,說:“娘娘!劉妃……倒下了!”
“什么?”我睜大眼睛,倒下是什么意思?
“劉妃沒了……”吳嬤嬤揪著帕子說。
我不信。
昨兒還好好的,怎么會……
我匆匆趕去,劉妃的宮里已經(jīng)有了很多人。那些妃嬪,有些在掉眼淚,有些冷著臉什么情緒都沒有。
許是我與劉妃較為親近的緣故,她們?yōu)槲易岄_了一條路來。我從她們讓開的路中看見劉妃的身體,她的身子已經(jīng)擦干凈換上了新衣服。
不過枕頭上的血跡還在,和枕頭上的粉色荷花相照應,像極了是誰故意為荷花染上了這樣耀眼的紅。
我走近,她的臉和昨兒個一樣,只是稍微有些蒼白,并不像是去世了的模樣。我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已經(jīng)僵了。
“筱娘娘……”盛奎從外面進來,一步一踉蹌地跑來,他想讓我抱,我沒動,他便搖著劉妃的手臂,“母親……筱娘娘來了?!?p> “好孩子,你母親睡著了,別打擾她?!奔冨锬镞^來抱起盛奎,然后抹著眼淚出去了。
林妃也來了,她來了以后,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兇手。
林妃自從掌權(quán)以來便沒有了以前的軟弱性子,越來越雷厲風行。她進來第一件事便是抓淑娟,可辦事的太監(jiān)給我們說:“那宮女昨兒個吊死了?!?p> 幾個太醫(yī)用銀針查著劉妃的飲食,我對林妃說:“昨兒個她在喝避子藥,不過我不知道她放在哪兒的,會不會是那個藥出了問題?”
“她喝那個做什么?”林妃問道,我說:“劉妃說,她只要盛奎一個孩子。”
圣上來了,宮里好久沒發(fā)生過這樣的命案,他自然得過來穩(wěn)定人心的。
我看不清圣上的臉,他的臉上似乎帶著一些冷漠,又或許冷漠的皮子下有些許悲痛。
前幾日還讓劉妃侍了寢,或許還是有些情分的吧。
“父皇,母親不理我?!笔⒖鼜耐饷嬗譀_進來跪下行禮,然后又指著劉妃的尸體說。
林妃過來抱起盛奎,然后輕聲說:“二皇子,不得無禮?!?p> “林娘娘……”盛奎抱著林妃的脖子,輕聲喊道。
我們行了禮以后便退下了。
林妃突然抱著盛奎失聲痛哭了。一時間,純妃娘娘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悲痛,也咬著嘴唇忍住哽咽聲。
一些嬪妃也抹著眼淚,不知道是在哭自己,還是在哭劉妃,又或許只是裝裝樣子。
我看著每個人的臉,聽著她們細細碎碎的哭聲,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圣上讓盛奎養(yǎng)在了林妃那兒,我們沒有異議。
圣上讓人去查劉妃的案子,一時間后宮有些亂。
圣上便讓我和林妃一起打理后宮的雜事,直到劉妃的案子水落石出。
劉妃的下葬事宜由我打理,林妃太過于悲痛,再加上盛奎病得起不來床,她得照顧盛奎,所以只能我來。
純妃娘娘身子不爽利,月事一直不斷,這葬禮上的事,因為忌諱,也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