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拳出擊小狐貍,能屈能伸小狐貍
“不過,師弟,我需要你應(yīng)下我一件事兒,記住,以后切記不可再魯莽行事,但凡有什么事都要多長個心眼,或事先與我商議一二,做好萬全之策再出手,好么?”江羨淮記起昨夜之事,有些擔(dān)憂師弟這魯莽的性子會吃虧,免不了要出言叮囑一二的。
杜仲聽得自家?guī)熜诌@番言語,知道是師兄掛懷,又為害得師兄擔(dān)憂自己而感到歉疚??∧槺阕龀隽艘槐菊?jīng)的沉穩(wěn),道:“嗯,師兄,放心罷,我記得了?!?p> 符笙瞧著對面小少年這故作老成的一張臉,終是忍不住拿狐貍爪子捂住了嘴笑個不停。
杜仲聽得她這笑聲,似是不好意思般偏過頭去,只那漲得通紅的耳朵出賣了他此刻的澀意。
江羨淮長眉舒展,薄唇微勾,好笑地?fù)u了搖頭。他拿手捏了捏符笙的狐貍耳朵,站起身來,朝杜仲道:“不早了,我先回房了,師弟你也早些休息,如若認(rèn)床睡不著,也別開窗望月消磨時光了,便打坐冥想念些清靜經(jīng)也好,保證你一定能快速入眠?!?p> 杜仲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把江羨淮送到了門口,便寬衣上床試圖與周公相會了。
江羨淮甫一進(jìn)入房門,符笙就自他懷里跳了下來,一溜煙跑上了床,四仰八叉地躺著,狐貍尾巴一下一下輕甩著。
她朝江羨淮嘟囔道:“今天行了一天的路了,是真的遭不住了哇……”
江羨淮輕整衣袍,在桌前落座,正拿著一卷書好整以暇地看著,聞言,便抬頭向符笙望去:“很是遭不住,我行了一路,你便在我肩頭睡了一路,我這肩到現(xiàn)在還是酸的,你說怎么辦?嗯?”
符笙聽得這話,“蹭”地一下跳起身來,下意識辯駁道:“哪有一路上都睡著!我明明只睡了一半的路程!行了這么遠(yuǎn)的路,要不是前半段有我陪著你說話,你得寂寞死!我不過是累了,打了個盹,借了你的肩頭休憩,哪里就累死你了呢?”
江羨淮被符笙這一通“強(qiáng)詞奪理”給樂到了,仿佛一路上纏著江羨淮講話的人不是她一樣。便故作驚訝道:“哦?那照你這么說,你是為了我才如此辛苦?那可真真是過意不去?!?p> 符笙昂起那顆小狐貍腦袋,傲嬌道:“那可不,我也不需你報答我,畢竟大恩不言謝,你只須……”
話還沒說完,符笙便看到江羨淮慢條斯理地自袖中拿出了一個熟悉又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陌生的白玉葫蘆瓶兒,上面刻了兩個字:“煉妖”。
符笙咽下了剛剛要說的話,謹(jǐn)慎地盯著江羨淮。
江羨淮悠然自得行至床邊,拿手戳了戳被嚇呆的小狐貍,憋笑道:“怎能說出大恩不言謝這種話?我一般有恩都當(dāng)場報了。你這身體本就如此虛弱,我竟還拉著你陪我聊天解悶,真是過意不去?!?p> 說著,江羨淮便把那白玉葫蘆瓶兒的塞子給撥開,在符笙眼前晃了晃,符笙那兩顆狐貍眼也呆呆地隨著葫蘆瓶兒一塊兒轉(zhuǎn)。
江羨淮憋笑憋得難受,忍不住握拳掩唇輕咳一聲,繼續(xù)道:“這煉妖壺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我現(xiàn)下就把你放進(jìn)去,你只需在里邊經(jīng)受九百九十九道三昧真火的煅骨煉髓,必定會脫胎換骨,浴火重生,修為大增,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十分有勁,十分不會累。怎樣?準(zhǔn)備好了么?”
符笙看著江羨淮這樣,心里打起了鼓。
這兩天她跟江羨淮相處,見他并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意思,便有些忘形了,忘了他畢竟是個道士,忘了自己畢竟是個妖。也是,妖么,合該就是要被道士除去的。
符笙定了定神,一點(diǎn)一點(diǎn)不著痕跡地往床邊挪去。
然后轉(zhuǎn)頭便朝江羨淮臉上吐了個術(shù)法,兩只狐貍腿兒一蹦,便要往旁邊窗戶外蹦去。
江羨淮早料到她會這樣,一偏頭躲過了符笙的襲擊,身子前傾,悠然一揚(yáng)手,便抓住了符笙那條狐貍尾巴,符笙腦袋朝下吊著,伸出了四只狐貍爪子胡亂撲騰著。
江羨淮故作驚詫:“怎的?怎的突然打我?難道是嫌我這個提議不好么?”
符笙停下?lián)潋v,并起兩只狐貍爪子,朝江羨淮唯唯諾諾道:“原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冒犯道長了,我不該在道長面前胡言亂語,道長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叭qwq”
“噗呲!”江羨淮終是忍不住,低頭斂眸笑出了聲,那唇抿成一彎弧線,眉眼間俱是一派溫和,當(dāng)真溫柔俊美極了,符笙呆呆地望著他,心口處好似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那顆狐貍小心臟接著便不受控制地?fù)渫〒渫ㄌ脴O快。
江羨淮笑夠了,便把符笙放在膝上,低頭湊近符笙,正色道:“我不過嚇嚇你,你膽子怎的小成這樣?又是偷襲又是逃跑的,真是……”說著,江羨淮便騰出一只手來,揉了揉符笙的狐貍腦袋,繼續(xù)道:“你既已成了我的靈寵,那便算是我的人了,想跑,可沒那么容易。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待在我身邊修行,爭取早日得道才是正經(jīng)?!?p> 符笙被江羨淮那句:“我的人?!苯o炸了個外焦里嫩,臉上不由得燒起了一片紅云,幸而她現(xiàn)在是化著原形,江羨淮看不出來,但她還是覺得好特么羞澀嚶嚶嚶!
江羨淮見符笙傻愣愣地,也不說話,疑惑地挑了挑長眉,又拿手去戳符笙:“說話?!?p> 符笙被江羨淮這一哄加一戳,渾身一個激靈,歪著那顆狐貍腦袋想了想,便明白過來,原來江羨淮這是在拿她開玩笑,嚇唬她的。不由得膽子又大了起來,尾巴一甩一甩道:“既然你如此誠懇地求我留下,那我也不忍拂了你的好意,就勉為其難地留在你身邊,助你斬妖除魔歷練罷。”語畢,符笙便把那顆狐貍腦袋高高昂起,那雙狹長的狐貍眼微瞇,偷偷地覷著江羨淮的神色。
江羨淮笑得溫和,自上而下地?fù)崃藫岱夏巧硎┝苏涎鄯?,變得灰撲撲的狐貍皮毛,又拉過符笙一只狐貍爪子,輕輕揉捏。
符笙被江羨淮這一舉動惹得渾身一震,那股莫名的羞意又漸漸地自心頭浮起,未待她掙脫自己的爪子,江羨淮便開腔了:“好,那我就仰仗符笙大俠罩著了?!蔽戳耍畔铝朔系暮傋ψ?,伸出了食指,在符笙鼻尖輕輕一點(diǎn)。
符笙只覺鼻頭一癢,待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朝江羨淮臉上打了個噴嚏,江羨淮默然,一把抓過符笙的狐貍尾巴擦了擦臉,心想:“小狐貍的的皮毛和爪子手感真是極好,但是,以后斷不能再點(diǎn)她鼻尖!被噴一臉鼻涕的感覺可真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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