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莫行那一臉不可置信,看的王陸有些發(fā)毛。
“咋了?”
莫行圍著王陸的身邊轉(zhuǎn)了一圈,像是第一天認(rèn)識他一樣,把他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遍,然后說道:“沒看出來,沒看出來……”
王陸莫名其妙的說:“沒看出來啥?”
莫行拍著他的肩膀:“你告訴我,你怎么勾搭上齊家的那個姑娘的。”
齊家那個小姑娘,算是同齡中的翹楚了,別說這幾條街,就算整個青藤鎮(zhèn),也找不出幾個比她更倩麗的女孩。
王陸說道:“啥女孩啊,你說齊姐?”
“對啊?!蹦姓f道:“我看見你倆一起打鬧了?!?p> 王陸退了一步,不讓他那色瞇瞇的眼神看自己,不自然的道:“人家不嫌棄我,愿意把我當(dāng)?shù)艿芸?,我睡覺都要笑醒。你也別想其他的了?!?p> “你小子,還想教育我不成?”莫行笑著和他嬉笑打鬧了一番,兩人癱在稻草上,莫行說道:“我才不管你這事呢,以后別把兄弟忘了就行?!?p> “那是當(dāng)然了?!蓖蹶懻f道。
……
把食物交給莫行后,莫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覺睡醒,他也有些餓了。
吃罷過后,兩人繼續(xù)躺在稻草上,那一床被子,兩人有些擠,但勉強能御寒,聊勝無于。窮人家可沒有什么娛樂,望著天上的星星數(shù)有幾顆就是消遣了。
嗯,這次兩人,都并沒有那么快入眠。各自心中,都想著一些事情。
莫行突然說道:“小陸子,我以后要去鎮(zhèn)上了?!?p> 王陸被這突然的話語愣了片刻:“為啥啊?”
莫行說道:“我差不多也十五了,我謊報了年紀(jì),說自己十六了。鎮(zhèn)上有一處活計,我爭取了下來,以前我太小,別人閑我沒力氣光吃飯,很難有人收留我,不過現(xiàn)在,若是做的好的話,說不定有一兩銀子的花銷。到那時,我倆雖不說吃香喝辣,也可以天天吃飽飯了。”
王陸說道:“當(dāng)然……當(dāng)……當(dāng)然好……這是好事啊。你能找到好工作,我打心眼里高興?!?p> 只是想到形影不離的好友,以后見的機會要少一些了,不知為何,有些落寞。
而且對方已經(jīng)有了活計,那就算是和混吃等死的王陸這類人,徹底脫離了關(guān)系了。畢竟,他王陸只不過是一個不能創(chuàng)造任何價值的拖油瓶而已。
似乎知道王陸的心思,莫行也哈哈大笑道:“別擔(dān)心,你一天是我兄弟,一輩子都是我兄弟。我住在店里,給老板娘商量過了,她不許我?guī)е粋€十來歲的孩子,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每月我會回來看你的,要是等我攢夠了錢,就去租一套房子,到時候我們一起住。”
“我們是兄弟……”王陸聽到這種話,眼中神采奕奕,對于莫行的情義,又重了幾分。
好希望自己快快長大,成為成年人。到那時,也就可以不依靠任何人了。說不定,還能幫助莫行做事。
“對了?!蓖蹶懻f道:“若是你去鎮(zhèn)里工作,能幫我打聽一下武技堂的消息嗎?”
“武技堂?”莫行說道:“哈哈,怎么,你小子也想癡心妄想的當(dāng)仙人嗎?”
王陸沉默,但隨即腦海里的又浮現(xiàn)那道行云流水的身影,對于修行這件事,他這段時間是愈加的渴望:“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但萬一天無絕人之路呢?”
莫行沉吟了一下:“很是麻煩,不過倒不是不行。聽說需要不菲的費用,我盡力幫你?!?p> “謝謝了……”王陸說道。
“兄弟之間謝什么。”莫行只是擺擺手。
兩人越聊越起勁,到了深夜,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都睡著了。畢竟還都是孩子。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王陸起來早就沒有莫行的身影了,想來是出去了。這兩天一過,他就會搬到鎮(zhèn)上去住,想想自己又要一個人過,很是有些不舍。
不過那是好事,他也沒什么遺憾的。
早上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洗了把冷水臉。王陸便踏著草鞋,一溜煙的跑出屋去,那兩只小腳在田野里奔跑,過了一會兒,就跑到田頭去了。
昨天的工作做了不少,再過個兩三日,就能把秧苗插完了。早上的空氣清爽,王陸也有干勁干活。
母女兩也是早早就到了,農(nóng)人都是天剛亮就會起床。在田間早早的忙活,預(yù)料到王陸今天也回來,齊欣蕊準(zhǔn)備了兩張大餅給他。
稱謝過后,王陸三下五除二的吃完。趕緊撩開褲管,下地去了。
與齊母笑著聊天,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那田坎之上百無聊賴翻著書看的女孩,不知為何,心中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
她又開始打拳了,那道身影站了起來,在田邊站著樁,小拳頭時快時慢,自有自己獨特的韻律在其中。尤其是那道身影姣好,倒像是舞蹈一般了,王陸看的癡迷,手中的動作幾乎停下,齊母看見之后,也未曾提醒。
王陸死命的去記那些步伐還有拳頭揮舞的動作,身體也仿佛燥熱起來。那道想要修煉的心思,也逐漸浮現(xiàn),仿佛立馬就能學(xué)會絕世武功,成為大俠一般。只是那些動作在腦子里回響,能記住的,也不過十之二三而已。
我真是太笨了。王陸心中暗罵了自己一道,狠狠地將一顆秧苗插入泥里。
插秧的休閑空隙,也閉著眼睛,不停地回想,那姿勢和女孩的臉龐,都在腦海中不停地加深。
今天的插秧也如期進(jìn)行,太陽落山后,王陸跟在齊欣蕊的屁股后面樂呵呵的拿著農(nóng)具,口中不停地問著她關(guān)于拳法的事,怎么步伐如何走,如何出拳,力道幾分。那小臉紅撲撲的,十分的興奮。
對于齊欣蕊來說,這套拳法并不算什么,在她父親交給她的東西中,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種。所以她也不介意告訴王陸,不過其中的奧秘和章法,也只能王陸自己去領(lǐng)會了。畢竟即使是她,也只是把它當(dāng)成強身健體的功夫,還沒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將一些技巧交于他后,王陸也火急火燎的趕回家中,趕快扎起馬步,擺出一個姿勢來。
這是那套拳法的起始動作,齊欣蕊說,這套拳法一共六個站樁,二十八式,要打出這二十八式,那六種站樁的姿勢就要刻苦練習(xí)。不過她也說,似乎這二十八式只是這套拳法的前部分,還有中部和后半部分,中部齊欣蕊自己都沒有練好,而后部,她也不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到。
饒是前半部分,也夠王陸喝一壺了。他本來就瘦弱,即使這幾天吃了幾頓飽飯,可也改變不了什么,那幾個站樁的姿勢古怪,就只是第一個姿勢,他站了十來分鐘,就腳酸腿疼,一屁股坐在地上。
休息了一會兒,再次開始練習(xí),第二次要堅持得久那么一些,但也是累的滿頭大漢,癱倒在地上。
恰巧此時,莫行推門而入,見到他這副模樣,吃驚的說道:“你這……怕不是剛才做了好幾次手藝活吧?”
“???”王陸一愣:“啥是手藝活。”
莫行擺擺手:“別問,你不知道也好?!?p> 王陸便站起來,擺出一個拳架勢,打了一套拳法,說來慚愧,他腦子很笨,那二十八式,也就記得一半,至于形似三四分,而神韻連齊欣蕊的一分都不到,簡直就是亂打一通。
把莫行看得忍俊不禁,不禁哈哈大笑:“你這套王八拳哪里學(xué)的,真好笑?!?p> 王陸冷哼一聲:“你就笑吧,等我以后練成了,一拳就能把你打得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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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涯雅彥ay
今天我生日,不過沒什么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