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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白月光只想搞事業(yè)

亡國麗人歌(13)

  小院極清簡。

  院內(nèi)只有個看門老漢和一個像仆婦又不像的中年婦人,婦人平眉杏眼、圓臉肉鼻,一幅和善可親的面相,身穿石青刻絲灰鼠夾裙,腳踩厚底繡花鞋。

  一見魏成昭帶了兩位姑娘進來,面色一怔,復(fù)趕緊小跑至旁邊,問道:“這是?”,

  魏成昭輕聲對婦人道:“蘭媽媽,這姑娘剛剛不慎跌入水塘,快去門口迎一迎神醫(yī)蘇圃,”,

  蘭媽媽重重的點了點頭,正欲轉(zhuǎn)身去門外,復(fù)又交代道:“快進里屋給換身衣服,夜里風(fēng)寒,姑娘家容易著涼”,魏成昭點頭,與阿蠻將東亭扶進了里間,

  待進了里間,魏成昭將東亭安置在了一架偏青色的桐木架子床上,又喚阿蠻去淘洗個毛巾來,自己又打發(fā)隱在暗處的隱衛(wèi)立刻去成衣鋪尋一套新衣服,

  今夜明月朗照,因此里間只點著書案那兒的兩只燈籠,東亭素白的衣裙攤在床上,水順著床沿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無聲的砸在腳踏上,

  魏成昭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半蹲著跪在了紅木腳踏上,床上人鬢角濕漉漉的發(fā)絲服帖的粘在光潔白凈的雙頰,他鬼使神差的將那一縷發(fā)絲撥到了一邊,

  東亭的皮膚光滑細膩的就像塊溫軟的和田玉一般,當魏成昭的手指和東亭的臉頰第一次接觸時,他下意識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這個比喻,但現(xiàn)下因為落水而身體發(fā)寒,肌膚冰涼的厲害,因此只一瞬,他的手指就像被這冰涼刺到了一樣猛地抽離。

  復(fù)又看著月下東亭緊閉的蒼白的面頰,手又不受控制的撫了上去,他用那骨節(jié)分明的彎曲著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撫模著女子冰涼的面頰,

  剛從廚房淘洗了棉布巾回來的阿蠻,一撩開隔間的紗簾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在窗外圓月的朗照下,那個清冷矜貴芝蘭玉樹的當朝天子,半跪在她家小姐的床邊,面帶淺淺笑意,輕柔的撫摸著她家小姐光潔如玉的臉頰,

  阿蠻心下驚慌,想要上前打斷,可到底上首的是當朝天子,她又如何能不顧一切的上前阻止,可她又是自小跟著東亭長大的,今見小姐受人輕薄,她又如何不能上前,

  矛盾之下,阿蠻將手中的銅盆摔在了地上,立馬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到:“皇上饒命,奴婢進門時不曾注意腳下,被門檻一絆,失手打翻了水”,

  魏成昭收回了手中的動作,卻不曾回頭,只涼涼的說到:“小心些,再去打一盆來”,阿蠻急忙磕頭謝恩,復(fù)拾起剛剛?cè)釉诘厣系你~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里間,

  當阿蠻又打了一盆水回來時,魏成昭已離開了床邊,站在半開的雕花窗欞前,長身玉立,向外遙望天際,聽見阿蠻進來是發(fā)出的聲響,

  復(fù)略微偏頭對阿蠻說到:“替你家小姐擦洗擦洗,等會兒會有衣服送來”,

  阿蠻將手中的銅盆放在了床邊的腳踏上,連聲應(yīng)道:“奴婢明白”。

  此時剛剛?cè)ラT外迎接神醫(yī)蘇圃蘭媽媽進了里間,在紗帳后柔聲道:“小殿下,蘇神醫(yī)到了”,

  魏成昭面露喜色,朗聲道:“快請”,

  只見外間門外進來一人,二十來歲的模樣,瘦高身材,穿一身高領(lǐng)天青棉布袍,袖邊壓著素白的翠竹紋繡,平劍眉、狹長眼、鼻梁挺翹、唇紅齒白,身后跟著一個五大三粗的長髯漢子,漢子肩挑扁擔(dān),扁擔(dān)前后各有一木箱,裝著典籍醫(yī)書、草藥并各項用具,

  蘇圃走至紗帳前躬身作揖,說到:“草民蘇圃,見過圣上”,魏成昭三兩步走至紗帳便,親自為蘇圃打起前方的紗帳,輕笑道:“蘇神醫(yī)免禮,快請”

  蘇圃回頭對身邊的長髯大漢點了點頭,大漢便將手里的扁擔(dān)從肩上放下,擺在了腳邊,復(fù)又雙手握于小腹前,一副憑君來去,我自在此處巍然不動之態(tài)。

  蘇圃這才抬步向里間走去,魏成昭跟在身側(cè),蘇圃走至床邊,一見床上躺著一位渾身濕漉漉的妙齡女郎,一時間氣上心頭,回身嗆道:“圣上苦心尋我三年,就只為床上女子?可否太過于兒女情長,不曾有大丈夫之態(tài)?”

  旁邊的蘭媽媽被蘇圃此言直嚇得魂不附體,故大聲喝道:“放肆”,蘇圃絲毫不為所動,寬大的袖袍一甩,作勢就要抬腳離開,

  見狀魏成昭一下子扯住了蘇圃的衣袖,溫潤儒雅的說到:“蘇神醫(yī)誤會了,正事明日詳談,醫(yī)者仁心,今日先看看這姑娘,她恐是落水失了神了”,聽及此言,蘇圃面上的慍色這才褪下,只見他走回床邊,半坐在東亭手邊,左手兩根修長白凈的手指夾起了東亭的衣袖,右手搭在東亭白凈微涼的手腕上,閉目診脈。

  屋內(nèi)無人出聲,寂靜的可怕,約莫過了半晌,蘇圃睜開了眼睛說到:“落水只是受寒,只是奇怪,這姑娘體內(nèi)似乎有兩股霸道的毒氣侵入了丹田“,

  魏成昭一臉驚訝,說到:”兩股毒藥?何解?”,

  蘇圃道:“無解”

  魏成昭又問到:“那兩種毒?”

  蘇圃答到:“一樣是迷迭藤,還有一樣應(yīng)當是西南苗寨的蠱毒,這蠱毒本應(yīng)該一月毒發(fā)一次,

  卻不想她體內(nèi)的迷迭藤以毒攻毒延緩了毒發(fā),今日落水受濕氣刺激,她丹田里的平衡被打破,想來蠱毒毒發(fā)也不久了”,識海里的阿瑾和東亭皆是聽得一愣一愣的,迷迭藤倒是知道,原身自己喝了這個,然后去見閻王了,那這蠱毒又來自何處?

  東亭心下襯量,思及南安王本就是有企圖的讓自己入京,入京卻遲遲不曾聯(lián)系自己,原當時他在等待時機,卻不想他竟是早早的便下了蠱毒,等在東亭毒發(fā),自己去求他呢,思及此處,東亭不禁冷笑連連,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卻不想這越懷仁連自己的嫡親女兒都不放過。

  里間里魏成昭聽及蘇圃此言,心下無味雜陳,不甘的問道:“難道就真的無解?”,

  蘇圃思襯半晌,說到:“迷迭藤倒是不難,這個我能解”,

  旁邊的阿蠻焦急的問道:“那蠱毒呢?我家小姐身上的蠱毒怎么辦?”,

  蘇圃道:“我只能施針暫緩毒發(fā),蠱毒說是毒不如說是蠱,要想解蠱,必須要找到下蠱的人”,

  還不等蘇圃講完,阿蠻便放聲大哭起來,嘴里哭罵道:“虧得還是小姐的生父,骨肉相連啊,越懷仁你好狠的心”,

  魏成昭倒只是面色沉重,他清楚越懷仁的為人,是干得出此事的,

  旁邊的蘭媽媽和蘇圃倒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姑娘的蠱毒,竟然是生身父親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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