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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白月光只想搞事業(yè)

亡國麗人歌(9)

  卻道貴妃下葬的時候剛巧是八月初五,再過十日便是團圓節(jié),因此今年的團圓節(jié)沒有大辦,只是草草了事,但到底宮里還是請了京中諸侯勛貴赴節(jié)宴。

  安寧侯府收到了請?zhí)?,東亭本意不愿去,故推脫告病,卻不想皇后獨給南安王府下了一道帖子,東亭卻是不得不去。

  團圓節(jié)這天,寧安侯府里早早的便開始張羅備下的節(jié)禮并姑娘少爺們出行的大小馬車,只等官員們的禱告天地禮儀結(jié)束,大老爺及夫人回府,便進(jìn)宮拜見太后、皇后并各宮高品階后妃。

  清籬院里今兒來了位稀客,正是二房的大小姐林菁華,東亭見林菁華忽至,心下疑惑,但還是熱情的迎了上去,說到:“菁華妹妹好”,

  林菁華福身行禮,笑盈盈的道:“早就想來拜訪亭姐姐了,怎奈何姐姐常不得空,今日里見姐姐閑著,我故自顧自的來了”,

  聽及此言東亭用帕子捂著嘴低低的笑問道:“我倒是個大忙人了?”

  林菁華笑著不語,東亭復(fù)拉著林菁華的手坐在小榻上,噓長問短、調(diào)笑打趣,姐妹倆看起來親切異常。

  東亭問道:“妹妹的晚上赴宴的行裝可打點好了?”

  林菁華道:“都備好了,姐姐不必操心”,

  林菁華又似乎想說些什么,但看著東亭笑盈盈的態(tài)度,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東亭見狀也不多語,只是擺弄著自己手中的杏色云紋帕,

  見東亭不再做聲,林菁華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又思及她母親的事復(fù)又羞紅了臉,心下難堪又不知該怎么辦,東亭見林菁華這般窘態(tài),便知她有事相求,又思及初入寧安侯府時的光景,估摸著應(yīng)當(dāng)為那事而來。

  便道:“我初來乍到,與各姊妹都不熟,今日初見妹妹便覺可親,若得妹妹不嫌棄,妹妹有事便說,我必盡力而為”,

  林菁華眼睛一亮,復(fù)又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我娘的事···”,

  東亭笑答道:“無事”,

  菁華又道:“是爺爺,爺爺奪了我娘的管家權(quán),讓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反省”。

  東亭起身踱步,走至?xí)盖坝只仡^對困囧的林菁華道:“我是無事,外祖父想來也不會因這一點小事遷怒與二伯娘,我今日見你毓秀輕靈,心下喜歡,可我卻不能因為此子虛烏有之事去質(zhì)疑外祖父的決定”。

  林菁華急急的站了起來。說到:“我娘她只是糊涂了,姐姐去求求祖父就好,祖父最是寵你了”,

  東亭說到:“今日是我、明日是誰?我見你是個聰慧姑娘勸你痛定思痛,莫要小家子氣,免得惹一身臊?!?p>  林菁華自知她娘有錯,可到底覺得東亭過于絕情,不顧及親戚情分,故有些氣憤的甩了甩袖子要離開,走至門口時回頭對東亭說到:“姐姐好刻薄”。

  東亭不禁發(fā)笑,識海里阿瑾不解她為什么笑,故問道:“東亭姐姐,笑什么呢?”,

  東亭道:“我見她眉眼清澈,行事利落,不似她娘廖氏那般蠢笨,原當(dāng)是老懖窩里出鳳凰,但最后這句才讓我發(fā)覺,老懖窩里怎會出鳳凰呢?到底離不開小家子氣“,

  東亭復(fù)行至小榻邊,將半掩的窗戶用力一推,發(fā)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打眼望向窗外,

  忽見一隊螞蟻正在分食一些窗欞地下的稀碎糖渣,一時上了興味看的,便喚阿蠻去拿些蜂蜜糖漿來,待阿蠻拿來了,卻看見東亭將那小半瓶倒在了地上,

  一大團黑色的螞蟻被蜜糖包裹,漸漸的這股誘人的甜蜜招來了越來越多的螞蟻,然后,全部溺死在了它們最喜愛的蜜糖里。

  東亭笑著對阿蠻說到:“你瞧,我們總會死在喜歡的東西身上”,

  阿蠻覺得東亭近來越發(fā)奇怪了,今天要來蜜糖,卻是澆在地上,便也不做聲,只是輕輕點頭。

  至午飯用罷,大老爺林銘德及夫人蘇氏終于回府了,又修整了半個時辰,寧安侯府眾人便浩浩蕩蕩的向皇宮開進(jìn)。

  東亭并沒有和寧安侯府的姑娘們一同去,她乘的是南安王府的車架,那輛繡著暗紅鳳凰棉的錦繡香車。

  在今日的車隊里,南安王府的車是極打眼的,到不是說有多奢華,而是說南安王府背后的藩王勢力,現(xiàn)下是朝堂上的一顆毒瘤。

  車輛搖搖晃晃終至宮墻跟下,除了有特權(quán)的那幾位皇親國戚,女眷們都下了馬車復(fù)乘了青布描金小轎,至今日擺宴的春熙閣二道門前眾人下車,等候各宮娘娘召見。

  年輕女郎里有幾位出色的,眼里都閃著興沖沖的野心,所謂團圓宴,更像是一場相親宴,諸位一生的未來全在這一搏,要么得償所愿、要么任人安排。

  獨東亭興致缺缺,只自己一人往春熙閣的偏僻處走去,識海里阿瑾問道:“東亭姐姐,你怎么到這兒來了,等會要是有人傳喚可如何是好??!”

  東亭道:“都是精明人,哪兒會來找我啊”,

  阿瑾不解,東亭又說到:“她們躲我還來不及呢,這般樣貌與家室哪里是越東亭的利器啊,分明是催人心肝的毒藥?!?p>  見阿瑾還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東亭也不在理會他了,

  但見前方僻靜處竟然熱烈的開著一樹秋海棠,有心走進(jìn)觀賞,走進(jìn)卻隱隱聽見墻那邊似有人聲,復(fù)又定神仔細(xì)傾聽,

  有一嬌俏女聲說道:“連城璧,今夜燈會,本郡主在皖南河邊等你”,

  又有一男聲說道:“郡主抬愛,今夜成璧早有邀約,怕是要辜負(fù)郡主美意”,

  女子又道:“連城璧,不管你來不來,我都在那兒等你”,話音剛落東亭便聽見女子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跑遠(yuǎn)了,

  東亭思及那日成珠樓里見連城璧的情景,不禁輕搖著頭笑了起來,本是來這偏僻角落謀清凈,卻不想聽見這公子無心妾有意,落花流水難奈何之憾事。

  辛?xí)r一刻節(jié)宴正式開始。

  東亭走進(jìn)春熙閣大殿時,殿內(nèi)以零零散散坐著好幾片官員夫人并各家小姐了,守在門口的小太監(jiān)見東亭走進(jìn),高聲喊道:“南安王女越氏到”,眾夫人小姐應(yīng)聲齊齊看向門口,

  只見東亭雖不施粉黛、裝扮清簡,穿一件偏青縷銀絲挑線紗裙卻清麗逼人,行走間娉娉裊裊但卻覺有一絲病弱之感,但這姿態(tài)卻為她又平添了幾分動人風(fēng)情。

  但幾位上了年紀(jì)的夫人卻不過一打眼、一點頭便復(fù)又自顧自的去了,倒是有幾位年輕小姐三兩成堆、四五成片的不斷將注意投向東亭。

  東亭也不管她們,她來赴宴只是為了見魏成昭的,旁人的態(tài)度如何、抑或是怎樣看她,又與她何干?

  又過了一刻鐘,宴回廳里已經(jīng)衣香鬢影、人頭攢動,眾人觥籌交錯之間,不斷的有人把視線投向臺階下首的東亭,

  忽聽見門口候著的傳禮太監(jiān)大聲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春熙閣中眾人皆跪在桌邊,

  只見門口魏成昭攜著皇后款款而至,兩人一前一后向上首走去,鄭秀容穿過眾人走向上首而坐,經(jīng)過東亭時頓了一下,東亭只見一雙朱紅墜東珠繡花鞋在自己眼前一閃,便不見了。

  上首的魏成昭端正儀態(tài)款款落座,復(fù)大聲說到:“諸位卿家并女眷免禮”,底下眾人皆道:“謝皇上恩典”,

  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幾前端身而坐,神情肅穆,仿佛眼前的并不是美酒佳肴,反倒是什么穿腸毒藥、枯燥典籍。

  魏成昭環(huán)視下方見眾人如此,便只覺死氣沉沉實在無趣,忽抬眼望向左下方,眉眼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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