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任雨迷糊狀望著肖天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話,肖天曄突然就不作聲了。
肖天曄回了回神,神情極不自然地說著“沒什么”,轉(zhuǎn)而跟任雨說:“我送你們上去吧!”
想到這時候大部分練習(xí)生都在上課,應(yīng)該不會撞見太多人,任雨便答應(yīng)了。
她正要下車,推開車門時,卻忽然瞥見不遠(yuǎn)處的電梯口出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降下車窗,沖那個男人語氣平冷地喊了一聲:“吳明朗!”
他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吳明朗循聲望過來,看到站在一輛車邊朝他招手的任雨。
他摸了摸棒球帽的帽檐,抬眸遠(yuǎn)遠(yuǎn)打量著,心頭有些詫異,這個女生他不認(rèn)識啊,怎么知道他名字?
任雨望著杵在原地的吳明朗,再次招了招手。吳明朗這才滿臉狐疑地朝她走來。
見吳明朗過來,任雨拉開后座車門,把程昕從里頭扶著坐了起來。被架起來的程昕,順勢打了個酒嗝,一陣食物發(fā)酵的腐爛氣味在車?yán)飶浡?p> 吳明朗剛走到跟前,程昕許是清醒了一些,閉著眼嘴里卻在喊叫:“吳明朗!你這個大騙子!”
整個地下停車場都只聽到她尖利的嗓音。
任雨趕緊拿手輕輕捂住她的嘴,以免她再口不擇言。
借著微弱的光線,吳明朗垂視著敞開的車門,看見了一身酒氣的程昕,他的眉心蹙了蹙。
“干站著干嘛?來都來了,幫我把她背上去啊!”任雨朝著程昕的方向,沖吳明朗昂了昂頭。
肖天曄聽出了任雨語調(diào)中的不客氣,他也認(rèn)出了這是今天上午在南方醫(yī)科大學(xué)湖邊碰到過的那個“渣男”。
任雨一時也沒想清楚,他們都分手了,自己為什么還要叫吳明朗幫忙。
并且,她對他還沒什么好臉色,大概是看不慣讓女人傷心的男人吧。
吳明朗居然也沒有面露慍色,邊打橫抱起程昕,邊生怕任雨誤會一般解釋道:“我不是過來找程昕的,是剛在MT公司接了個經(jīng)濟(jì)糾紛案。”
已經(jīng)往前走了幾步的任雨,立馬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眼神恨恨地望著吳明朗,說道:“不管你是不是來找程昕,好歹你們昨天還是男女朋友,她喝醉了送回宿舍這交情都沒有了?”
任雨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仿佛吳明朗背叛的人是她!
肖天曄雙手插兜大邁了幾步后,走到了任雨身邊,并肩前行。
他用胳膊肘撞了撞任雨,疑問道:“怎么這么氣呼呼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任雨沖別的男人莫名發(fā)火。
“男人什么貨色,我什么臉色!”任雨話里藏鋒。
落后一步的吳明朗默默忍受著任雨言語的凌遲,不打算還嘴,只壓低聲音爭辯道:“我沒說不送她,只是說清楚一下?!?p> 今天才剛劈腿,這會兒就急于撇清關(guān)系,男人一變心,怎么這么惡心吧啦的?
任雨越想越生氣,覺得讓他送程昕回宿舍,都是侮辱程昕了。
正好眼前的電梯門開了。
吳明朗抱著程昕先一步進(jìn)了電梯,任雨不好再說什么,拉著肖天曄,一臉黑線地進(jìn)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