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千羽看著穆亦星傻傻的笑了笑,又像是累了,靠在他的胸膛上,久久沒了話語。
“千羽?”穆亦星喊道。
醉倒醉倒,先醉后倒,真是果不其然,他無奈的抱起黎千羽,開車往她家去。
官歆言走之前把黎千羽家鑰匙給他了,他輕車熟路的開門進(jìn)去,把人放到沙發(fā)上,又去打水給她洗臉洗腳。
渾身的酒氣,穆亦星想給她把外套脫了好抱到床上去睡,結(jié)果本來醉死的人突然拉住他的手。
“你干嘛,你要非禮我?”黎千羽含糊不清的說道,但穆亦星還是聽清了,無奈的笑笑:“睡覺,不脫衣服嗎?”
“那你也要脫?!崩枨в鹕焓掷囊路?,穆亦星趕緊抓住,但她不依不饒的和他糾纏起來。穆亦星怕弄疼她并沒有用什么力,但黎千羽沒什么顧慮,三下兩下就把人推倒在了沙發(fā)上。
為了方便,她還跨坐在穆亦星身上。穆亦星喉結(jié)動了動,黎千羽扒著他衣服,他卻一動不敢動。
他哪里敢動啊,他可是個男人,他要是動了,這......可眼下不得不動了,因為黎千羽已經(jīng)在扒他褲子了。
穆亦星猛地起身,攬住黎千羽的腰,一時間,局勢反轉(zhuǎn),黎千羽看著他,神色迷惑:“不是你說要脫衣服的嗎?”
“我說的是衣服?!?p> “哦,意思是不脫褲子啊?!崩枨в鹚贫嵌狞c點頭。
“那我們睡覺吧?!?p> 黎千羽伸手抱住穆亦星,就閉上眼了,穆亦星無奈,這怎么睡,他現(xiàn)在雙手撐在她身側(cè),怕壓著她,幾乎是在做平板支撐了,她又摟著自己的腰,還往下帶。
他思考了一瞬,抱起黎千羽一轉(zhuǎn)身,讓她趴在了自己身上,她沒醒,也沒放手。
就這樣吧,穆亦星摸摸她的頭,身體稍微不適,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一夜星夢,晨曦微露。
黎千羽懵然睜眼。
“醒了?”
聽到一個男聲頓時黎千羽清醒了,渾身一激靈,趕緊撐起身來。
穆亦星悶哼一聲,黎千羽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枕著別人,剛剛起來的時候似乎......媽呀。
“對......對不起,亦星?!崩枨в鹬苯犹似饋?,她只覺得剛剛碰到穆亦星的那只手微微發(fā)燙,事實她的臉也在發(fā)燙。
本就忍了很久的男人剛剛又受了刺激,此時他的眼神暗得不行,他閉上眼微微喘了喘氣。
“黎千羽?!?p> 這樣連名帶姓的喊著她幾乎是沒有的,但他并不是生氣,只是要忍不住了。
黎千羽自己也清楚自己干了什么事,趕緊認(rèn)錯:“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沒事吧?”
“你說呢?”他嗓子嘶啞著,像只狼一樣盯著黎千羽,黎千羽有點毛骨悚然,她都顧不上宿醉之后的頭疼,就差奪門逃走了。
他這眼神是想弄死自己嗎?不、不至于吧,一個晚上就因愛生恨了?其實是黎千羽想的弄死,但,又不是那個弄死。
“過來。”穆亦星沙啞著嗓子,溫柔的開口。黎千羽輕輕搖頭,不,她不過去,可他不會傷害自己的吧,應(yīng)該吧。
“聽話,過來?!彼帜椭宰娱_了口,以聲音為餌,引誘著眼前的小姑娘。
黎千羽還是敗了,所以她被穆亦星一把抱進(jìn)懷里,很緊很緊的擁抱。她都能感覺到穆亦星的用力,但再怎么用力,也沒有弄疼她,他的頭俯在她的頸窩處。
兩人沒有說話,就這樣過了很久。
“頭還疼嗎?”穆亦星松開了她,開口問道,她看到他額間細(xì)密的汗珠,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她像是反應(yīng)過來一樣,頭疼,鉆著的那種疼。
“有點疼?!彼滩蛔∪鰦傻?。
他笑了笑,“你等會兒?!?p> 穆亦星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幾??圩?,起身走進(jìn)了廚房,不多時,就端出來一碗湯。
“喝了舒服點。”他把碗放在桌子上,這樣的場景似乎有很多次了。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每一次喝完酒之后,就算他人沒來,醒酒湯也是到她跟前的,她為什么,從來就沒在意過呢。
她喝了醒酒湯,里面西紅柿酸酸的,她的心也酸酸的。
“亦星,謝謝你?!?p> “舉手之勞,不必在意?!蹦乱嘈强此攘藴?,嘴角又帶上了笑意。
黎千羽看著穆亦星額間打濕的一點碎發(fā),就知道剛剛他在廚房用冷水洗了個臉,又拿紙擦干,為什么呢,他臉上還留了點濕的紙屑,然而他還不自知。
黎千羽笑著伸手撫上他的臉,將他臉上的紙抹掉。
穆亦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但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顫。
她清理完紙屑之后手并未放開,穆亦星把手按在她的手上,黎千羽的手很小,他的手可以完全蓋住。他彎曲手指,拉住她的手。
“怎么了?!?p> “我在想,你每次給我做醒酒湯的時候,都在想些什么。”黎千羽微笑。
穆亦星微愣,想什么?想讓惹她不開心的人消失,想她喝了之后頭就不會痛了,想她能夠珍惜自己身體一點,想以后......都由他來照顧她。
他怔然著,黎千羽卻靠近了他,飛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他瞳孔微張,剛剛反應(yīng)過來又懵在原地。
“亦星,我們......在一起吧?!?p> “嗯......嗯?”不敢置信的眼神,讓穆亦星看起來有點傻。
黎千羽沒見過他傻里傻氣的樣子,在她眼里,穆亦星一直都是高冷的,盡管略微話癆,也是趨近完美的。
她忍不住笑了,帶著嘲笑的感覺,穆亦星反應(yīng)過來。
“你認(rèn)真的?”
“我像是開這種玩笑的人嗎?”
穆亦星咧開了嘴,笑得開心,他從未有過大笑這種情緒,他一直都是內(nèi)斂的,每次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可是他現(xiàn)在就是忍不住了,嘴巴和臉都不聽使喚能怎么辦。
看起來更傻了。
他伸手用力抱住黎千羽,她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了似的,立刻用手捂著嘴,無聲的抗議,穆亦星又是無奈,行叭,他認(rèn)命。
笑過之后,是更加認(rèn)真的話語。
“我以我所擁有的一切向你起誓,我穆亦星如果以后對你不好或者背叛你,我將失去所有,永不更改。”穆亦星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饒是現(xiàn)在這個誓言不值錢的年代,黎千羽依舊被他眼神里的堅定打動了。她笑了笑,打趣道。
“那要是我對你不好,或者我寂寞難耐,紅杏出墻呢?”
“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如果你非要爬墻,那我就......日夜砌墻,把墻修寬,讓你永遠(yuǎn)爬不出去?!蹦乱嘈菐еσ猓凵耖W著別樣的光。
“那你豈不是要累死?!崩枨в鹂粗乱嘈?,亦然笑意盈盈。
“我甘之若飴?!?p> 鬧鐘不合時宜的響起,黎千羽關(guān)了鬧鐘,“我要上班了,穆總,開車送我?”
“好。”
兩人修整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門。
坐在辦公室不久的黎千羽,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員工突然覺得天空又放晴了啊。這天天的,怎么一天一個樣。
但是沒一會兒,員工就看到黎千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辦公室出來走了,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