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謙山先生是嗎?”護士翻開住院記錄,盛南辭站在對面等了一會。
片刻后,小護士開口,“不好意思,最近沒有傅謙山先生的住院記錄,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了?”
怎么可能?盛太太怎么可能說錯傅謙山的醫(yī)院?
“能不能在幫我查一下分院的記錄?”
“這個…好,您稍等?!?p> 又等了片刻,小護士還是跟之前的話術一樣,盛南辭皺了皺眉,沒多說什么,轉身出了醫(yī)院。
窗外漆黑,行人寥寥,車上,他努力回想,他的盛太太說傅謙山病重住院,然而醫(yī)院并沒有傅謙山的住院記錄,他的盛太太…為什么要騙他?
他拿出兜里的手機打給阿七,他需要阿七去一趟傅家。
傅染回來的時候,客廳的燈開著,盛南辭不在臥室,宋愛坐在沙發(fā)上,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棟溫馨的別墅。
盛南辭掛完電話沒多久,灰暗的瞳望著漆黑的夜,深不見底的陰沉和幾絲異樣的情緒浮現(xiàn)在俊美的臉上。
手機又響起,是傅染打來的。
幽深的瞳閃過一絲亮色,他連忙接起,“盛太太…”
這一聲溫柔的稱呼,帶著幾絲希冀的光。
傅染坐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盛南辭,你在哪?”
“應酬,已經(jīng)忙完了,你呢,回家了嗎?”
醫(yī)院大樓上的字忽閃,看的人不悅,盛南辭移開目光,隨后眼神望著不遠處的石墩,沒有焦距。
“我已經(jīng)到家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聲音關切,音色好聽,柔的像一片羽毛,揚進他心里,縱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有個合伙人是MG的,剛才酒桌上談到你,說你今天不在公司…我心想你大概在醫(yī)院…是嗎?”
他想聽到她說不在,或者告訴他說今天偷懶了,出去散漫逛了一天,也比她說她在醫(yī)院的好。
傅染一愣,掌心立馬浮起薄薄的汗來,心里一慌,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識道:“是啊…怎么了嘛?”
傅染心想,等他回來她再攤牌,現(xiàn)下電話里也說不清楚。
那邊笑了笑,“我馬上回,想吃什么嗎?照顧病人,總歸會累的…”
“…不用了,你趕緊回來,太晚了?!?p> 掛了電話,宋愛拉著傅染的手看著她,眼神誠懇,“染,一會兒你跟盛南辭說清楚了,明天,就是兩夫妻共同作戰(zhàn),我可不希望半夜去接受傷的你,知道嗎?”
傅染點點頭,“知道了,愛愛,對不起,今晚麻煩你了?!?p>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是我的好朋友,幫你應該的。”
醫(yī)院門口,盛南辭的邁巴赫緩緩滑進大道,左邊手肘撐著腦袋,單手扶著方向盤,心里卻愈發(fā)冰冷。
不得不說,阿七的辦事速度很快。
盛南辭接起阿七打來的電話,那邊說傅謙山根本沒住過醫(yī)院。
盛太太騙了他。
為什么騙他?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嗎?
最壞的想法登時冒出,一時間嚇得他一身冷汗,他把車子停在路邊,心臟抽痛到他不得不停下開車,緩一緩。需要瞞著他的事情肯定跟他有關,如果不是去醫(yī)院,那肯定更是沒有去MG,這期間,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他現(xiàn)在沒有地位,沒有滔天的財富,有的只是對傅染一腔的愛,他并沒有想過自己失去的東西對傅染產(chǎn)生的影響,她美艷動人,足以魅惑眾生。
然而現(xiàn)如今,她不再是豪門盛太太,丈夫是被拘留過的人,從云層跌落泥底,更是連創(chuàng)業(yè)都四處碰壁,相比于和他在一起,或許脫離他之后,她會活成驕傲的鳳凰。
她把女孩最珍貴的東西給他,慢慢敞開心扉接受他的風流骯臟,如今他錢和權都不如圈里的其他公子哥,她若是想走…那他有什么資格去挽留?
他的愛并沒有實質性意義,于她來說,或許更是…累贅?
盛太太…他的寶貝。
以前,自卑從來不可能在他的身上顯現(xiàn),然而如今這個局面,明顯是他牽絆住了盛太太的腳步不是嗎?
邁巴赫緩緩行駛,那是回家的路。
傅染切了水果,坐在餐桌邊,她洗完了澡,如今天氣不那么冷,室內暖氣氤氳,她只穿了短褲,上半身是一件吊帶,長腿藏在餐桌下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點著手機,她想了一套說辭,不過特意隱去了去求盛流年的那件事,她考慮到她愛人的脾性,雖然以前頑劣,但是那種骨子里的傲氣是絕不允許他的女人去求他的仇人的。
玄關處傳來聲音,高大的男人從門外進來,帶進來些許深夜的露珠,她迎過去,滿臉的微笑。
“回來了?”
盛南辭脫了外套,喉嚨里微微沉聲,臉上的表情卻不那么和諧,帶了疲憊和冰冷。
一望見她下巴的繃帶,他嚇了一跳。
“應酬…很累嗎?”
傅染朝他微微靠近,兩條白皙的長腿在他眼前晃悠,激的他心間一蕩,卻面無表情的抱著她坐到了沙發(fā)上。
“還好,不累,下巴怎么回事?嗯?”他眷戀的親親她的嘴角,身上的氣息卻有絲絲冷冽,他今晚有些不對勁,那些不對勁似乎是從外面帶進來的,傅染想。
傅染掙扎開來,捧著他的腦袋,正色的看著他,“我不小心磕的,沒什么大問題,盛南辭,我今天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講?!?p> 盛南辭心里一沉,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害怕,恐懼,她或許會跟他攤牌,要離婚,要離開他這個窩囊廢。
不行啊,他真的離不開她。
“可我不想聽…”
他想吻她的唇,害怕傷到她,于是唇瓣埋進她的脖頸,不斷重復,“我不想聽…”
“盛…南辭!”她下巴有傷,不敢大動作,這還是在外面。
“上樓…”
一方面顧及她的傷,不碰她的唇;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