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赤禾都忍不住夸贊九歌聰明、悟性高!
九歌很是受用!
隨后赤禾便開始加大了對九歌訓練的難度,將一片柔軟的竹葉換成了一片竹子。
竹葉畢竟柔軟輕盈,便是赤禾內(nèi)力再大,它的速度也十分有限,然而換了重量更重的竹子后,速度便提了不止一個檔次,九歌第一次接的時候,比接第一片竹葉還緊張。
竹葉便是失手,無非也是扎一下,要不得性命,但是竹葉若是傷了要害,那可就真的是要命的。
不過竹子畢竟不如竹葉好采摘,所以幾乎每次訓練前,赤禾都要去山林中砍一些粗壯的竹子,隨后坐在院子中將竹子削成竹刀的樣式,以方便接下來的訓練。
這日,赤禾照例進山砍竹子去了,九歌則收拾院子,打掃完前院以后,九歌又挑了些水去灌溉花朵,畢竟是春天的植物,買回來的十幾株一大半都活了下來,九歌看著它們一天天長大,抽芽、長葉、打苞,心里是說不出的喜悅。
就在這時,九歌忽然聽到了籬笆被人推開的聲音。
九歌側(cè)頭看去,想著難道是小菊和小小又帶了什么好玩的東西給她了?
但是偏頭看過去,卻只見一個渾身臟兮兮的老頭站在門邊,手里還拿了一只破碗。
這個老頭九歌認識,就是第一次來莫大娘就告知她的那個瘋老頭,九歌之前一直沒見過,說是因為離她住的地方比較遠。
不過半個月前他來第一次的時候,九歌并沒有在意,因為當時他站在很遠的地方,只是向這里看了看。
當時九歌想都莫大娘說的村子的人時常接濟他,想來是不認識九歌,所以并不好意思前來討要。
但是看了半個月后,想來是覺得九歌他們并不危險,所以今天也來討要點吃的了。
聽村子里的人說,此人只是有些瘋瘋癲癲,卻并不壞,小孩子都不怕他,所以九歌也沒有感到意外,見他拿個破碗,像是來乞討的,九歌倒是也沒嫌棄,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從廚房舀了一些米,走到籬笆前想要遞給他。
那瘋老頭伸出碗去接,九歌去倒。
卻在倒的時候,瘋老頭突然將碗抽了回去,九歌反應快地端正了碗,還伸手接了一把散落的米,但是米畢竟細小,還是有一下灑在地上了。
九歌有些心疼,不解道:“你干什么?”
好端端地端著碗,怎么還收回去了。
那瘋老頭笑著說道:“你要死了!”
九歌心頭突突一跳,反應過來這是個瘋老頭,心頭多少還是不悅。
“你胡說八道什么?給你碗米趕快回去吧!”
老頭沒有接,反而繼續(xù)笑著說道:“你身邊的男人很危險,他遲早會要了你的命!”
九歌的眉頭蹙了蹙。
這人果然是個瘋子,莫大娘說的沒錯,整日里就會胡說八道討人嫌。
九歌也不想理會他,只是冷著聲問道:“這米,你到底要不要?”
瘋老頭嘻嘻哈哈地笑著,竟然想上來抓九歌的手。
九歌渾身汗毛倒豎,莫說男女授受不親,這人一身襤褸又腥臭無比,讓這樣的人抓了一下,九歌還不得吐了。
幸而這段時間有赤禾的訓練,九歌幾乎輕而易舉就避過了他的抓握,向后撤了一步。
但饒是如此,九歌仍舊覺得被冒犯了。
她把碗一收,怒道:“你這老頭,作死嗎?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瘋老頭哈哈大笑:“越來越像了,越來越像了!”
九歌沒了耐心跟這個瘋老頭糾纏,反正村子里的人都對他的瘋話不作理會,自己理他做什么?于是九歌拿起碗又端了回去,心里想著。
不知好歹,不給你吃了!
九歌轉(zhuǎn)身就走,卻突然聽到瘋老頭說道:“你趕快離他遠點,否則,很快你就會死的!”
九歌回眸,見那瘋老頭一顛一顛地慢慢走了。
九歌心里不悅,想著真是個瘋子!
臨午時了,赤禾將竹子砍了回來,抗了三根粗壯的竹子,一路拖著塵土就到了門邊。
如今天氣也熱了,九歌見赤禾額頭上有汗,急忙打了些清冽的泉水端到赤禾的面前。
“天氣熱,洗把臉吧!”
赤禾嗯了一聲,問道:“今天你的花開了嗎?”
九歌笑:“打了幾個苞!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開了!”
赤禾笑了一下,將竹子一點一點分開。
隨后的訓練,要比竹葉的時候兇險的多,這也讓九歌更加集中注意力和反應能力。雖然二人都很小心,但是還是免不了受傷。
九歌雖然不是嬌氣的女孩子,卻總喜歡在真正受傷以后磨著赤禾背她。
一開始赤禾并不習慣這樣的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但是在背過九歌一次以后,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九歌的身體極軟,像是一團棉花鋪在他的身上,讓他渾身都熱了起來。
九歌第一次央求赤禾背的時候,其實也不好意思,畢竟她除了自己父親和哥哥,還沒讓別的男人背過呢,趴在他的背上,男子特有的氣息鉆進九歌的鼻子中,讓她既興奮又害羞。
而且她發(fā)現(xiàn)赤禾的背非常硬,背著自己的時候渾身都是僵硬的,好似身體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緊繃。
九歌不解問他為什么
赤禾想了半晌以后才回道:“也許是因為我自小訓練都是獨來獨往,靠的太近就會覺得有生命危險,所以不習慣跟別人如此近距離,畢竟這么近,無論是我想殺了你,還是你想殺了我,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知為何,九歌忽然想到了那天那個瘋老頭說的話,她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你會殺了我嗎?”
赤禾搖了搖頭:“我只是比較擔心這個距離你會殺了我!”
九歌聽后哈哈大笑,指天發(fā)誓道:“你放心,無論我們靠的有多近,我都不會殺了你的。你這么好,我怎么會舍得呢!”
赤禾聽后,心底的某個角落瞬間就變得柔軟了。
當背著九歌成了習慣了以后,赤禾發(fā)現(xiàn)他并不討厭這樣親密的接觸。
而九歌也會突然就蹦到赤禾的背上,扭著身體讓他背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