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收租的(第一更,求收藏,求推薦票?。?/h1>
在覺醒者還沒有完全展示出自己力量的時候,人們的思維依舊會被困在原有的認知之上。
但見識過王建國的能力以后,許慎就清楚,面對洶涌來襲的蟲潮,這種能力遠比槍火更加可靠。
子彈也許是更廉價的選擇,但是受困于未來的生產(chǎn)能力和儲備,尤其是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終將會成為緊俏的戰(zhàn)略物資。
而異能,就像是空氣與水一般,一旦滋生它們的土壤足夠?qū)拸V,那就會是一種新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
他相信官府的上位者不會看不到這一點。
而且他們一定比自己更加消息靈通,肯定早已經(jīng)開始著手布局。
但災變發(fā)展到現(xiàn)在,人類的槍炮依舊是占據(jù)絕對上風的武器。
所以這個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覺醒者,很可能會變成官府對這個人群態(tài)度的試驗品。
說白了,他們很可能會成為下一次面對蟲潮災害時的炮灰。
在這個城市逐漸淪陷的時代里,許慎目前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身邊難得的同伴如果不能成為自己的助力,他也不希望對方成為炮灰。
終究,面對災變,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他們只是難民營里的滄海一粟,小人物而已,何必拋頭露面呢。
兩個人在瓊山外圍的難民營里轉(zhuǎn)了大半天,看到了新興的幫派,也看到了流離失所、困頓艱難的難民,更看到了集市甚至黑市。
難民營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甚至還有瓊山里的軍人,放假的時候也混跡在難民營的集市之中。
附近強大的軍事力量吸引著越來越的幸存者聚集過來。
雖說大概率蟲潮來襲的時候,避難所外圍的難民營根本得不到任何庇護。
但是看著瓊山山脊上林立的軍事設(shè)施,人們還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可以在這里活下去。
許慎和老王湊了湊身上的錢,在集市上買到兩只二手帳篷。
這時候的物價,已經(jīng)不能用飛漲來形容,簡直可以稱之為打劫。
按照王建國的性格,當場就準備把賣東西的老板爆捶一頓了。
但許慎卻阻止了下來:“錢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身外之物,何況是現(xiàn)在?我們應該慶幸的是,錢現(xiàn)在還能買到東西,別忘了我說過的,要低調(diào)一點?!?p> 王建國按捺住自己的暴躁脾氣,最終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
那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老板顯然并不畏懼,還示威似的對著許慎他們吹了一個煙圈。
當天晚上,兩個人就帶著新買到的二手帳篷,在一個不起眼的區(qū)域安頓下來。
許慎來難民營之前專門捉了兩只野雞帶在身上,正好晚上收拾干凈,兩個人就著火堆烤了。
這一次許慎甚至專門沒讓王建國用自己的異能點火,要說他的異能點個火堆可太容易了,只要是能夠燃燒的東西,那是一點就著。
他專門拿著打火機和紙片引燃了兩個人帶來的干柴,一直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點起來一堆像模像樣的篝火來。
用來點火的容器是王建國半路上在難民營里撿的一個油漆桶,畢竟現(xiàn)在這里聚集了幾十萬人,大家都住帳篷,這要是在平地上點一堆火,一陣風過來,就能當場欣賞什么叫“火燒連營”了。
所以雖然難民營里沒有什么秩序可言,但所有人都很默契地用桶啊、盆啊之類的東西點篝火夜里取暖。
因為聽說之前有人沒這么做造成失火來著,一場火燒死了三十多個人,那個造成損失的人,第二天他們?nèi)揖陀肋h地消失在了難民營里。
夜色之下,繁星滿天。
王建國擺弄著火堆上剝好的野雞,低聲問道:“許哥你剛才真的就只是去收拾野雞來著?”
他看著許慎的眼神,充滿了不相信。
“那我還能干什么去?”許慎笑著反問了一句,然而很明顯王建國根本不信。
“那怎么我聽說集市上咱們買帳篷那家的簡易房被人洗劫了?那老板從街頭罵到街尾,而且號稱要找人把始作俑者查出來呢?”
“啊哈哈,是嗎?”許慎搓了搓手道,“這個世道還真是夠亂的呀!那老板真可憐!”
王建國沒再說話,他心想怎么我總感覺這事就是你干的呢?
你想啊,許慎是多么小氣的一個人。
當初張主任拿了他的腕帶還有他的背包,他能為這些東西三番五次來找張主任的不痛快,胳膊都給人擰折了一條,要不是因為這個,他王建國還在當自己的“狗哥”呢,也不至于被人捶,更不可能此刻坐在這里烤野雞。
白天買帳篷的錢,可是掏空了他倆身上所有的積蓄,甚至連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搭上了。
當時許慎跟自己說錢是身外之物的時候,王建國可記著這少年的表情怎么有點猙獰呢。
所以許慎雖然當面否認了,但是王建國怎么都覺得這事兒跟許慎脫不了干系。
他倆這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卻看到前方忽然來了一群身穿黑色背心的漢子。
最前方一個身材削瘦的男人帶著一絲戲謔的神情走上前來,站在兩人面前,拔高了聲音:“你們兩個新來的是吧?”
許慎抬頭瞟了對方一眼,沒說話。
王建國趕忙陪笑著道:“沒錯沒錯,這位大哥有什么指教?我們哥倆初來乍到,老哥應該是這一片兒的老人了,能照顧的話照顧一下?!?p> 他是混過街頭江湖的,一眼就看出來者不善,難民營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官府的力量來維持秩序了,那么接管這里秩序的,自然就是新近冒出來的各種幫派組織了。
這群人一個個眼神不善,很明顯能看出來就不是良民,在加上他們所過之處,難民們四處閃躲的樣子,王建國能肯定,他們應該就是附近一片的地頭蛇了。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面對一個陌生的新環(huán)境,而且許慎還交代過要低調(diào),所以王建國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算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削瘦男子一聽王建國示弱的話,就知道眼前的兩個新人挺上道,眼神不由瞟向了兩只烤野雞:“你眼神不錯,我就是管這一片兒的,你們是新來的,不知道規(guī)矩,在這一片住,你得交租金,知道的吧!”
此刻對方的來意已經(jīng)明顯無比,說白了就是收保護費來的。
這都是王建國以前玩爛的,但現(xiàn)在人在他鄉(xiāng),又不能隨便出手,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是這樣,大哥你看,我倆一路逃過來,身上真是啥值錢的都不剩了,這租金我們肯定得給,但您能不能饒我們幾天,我們哥兒倆安頓下來就盡快想辦法籌錢,最多三天,就給您送過去。”
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在王建國的江湖生涯中,可以算是已經(jīng)低到了塵埃里。
但是來者不善,削瘦的男子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打發(fā)走?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但他實在知道這些難民的尿性,對方是上道的人,不至于撒謊,值錢的東西可能真就沒了,但雁過三尺他還要拔毛,何況這倆人居然還有閑情逸致烤野雞?
“咳咳。”削瘦男子咳嗽了一聲,揮揮手:“一天,就給你們一天時間,烤雞就當利息吧!嗝——”
本來是招呼手底下人直接要血走兩只烤野雞的,誰知道說到最后,他居然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嗝。
這就讓原本打算動手的小弟們一愣,他們都疑惑地看向削瘦男子,以為他還有什么新的指示。
見這些小弟不動,打了一個嗝卻并沒在意的削瘦男人皺了皺眉頭:“愣著干啥呢?嗝——”
“你們倒是……嗝——”
“臥槽尼大爺!嗝——”
“我特么……嗝——”
火堆前,一時間莫名地充斥著連續(xù)不斷且異常響亮的打嗝聲,小弟們面面相覷,手足無措,而王建國則一臉詭異地看向了目光鎖定對方的許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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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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