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這邊,自從上次子都給趙子蕭傳書后,子蕭倒是一直沒有回信,想來也許只是覺得太荒誕了,子都便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不過,子蕭其實并沒有看到子都的傳書,他那邊出了一些意外,當(dāng)然,那是后話了。
子都其實之前一直很疑惑,蘇瑞秋身為鬼城判官,該當(dāng)是邪教的,又為何能夠參加武林大會呢。
后來,他才明白。
江南蘇家,武林中與野蔓左家和葉州上官家并列的三大家之一,蘇瑞秋是蘇家的家主,同時她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個一直寫著暢銷話本的絕命書生。
身份還真是多啊。
原本按照計劃,他們是要直接去葉州送盟主印給上官家的,等他們的盟主印一到,便可開始向其他門派發(fā)出英雄召集令,開始舉行盟主大會,但在葉州和江南的分岔路處,蘇瑞秋突然說江南有一些要事要處理,希望能先繞過去,在江南耽擱一兩天。
想著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月有余,而且從江南到葉州有一條便利的官道,亦不會趕不及。
“若是到時候?qū)嵲趤聿患?,我可將家中那架駟馬的馬車拿出來,趕路用?!碧K瑞秋說,“好嘛小羽徽,隨我去一趟我便將我新書的稿子給你。”
宮羽徽一聽到新書二字,倒也來了精神,一路上都纏著蘇瑞秋詢問關(guān)于新書的事情,把子都一個人孤零零的落在了后方。
切,還駟馬的馬車,能有那么多錢嗎?
子都故意越騎越慢,到想看看宮羽徽能不能注意到他,卻不想她們二人越騎越遠,差點都看不見了,只好加速上了前,可子都一下子沒把控好,馬兒沖到她們面前了,宮羽徽居然只是瞥了他一眼,讓他別鬧。
好好好,你和你家蘇姐姐一起過日子去吧,別搭理我了,永遠別搭理我了。
到了江南,子都倒是開了眼,也有被蘇家的家業(yè)嚇到了,這江南的歌坊酒樓、綢莊雜貨,居然都是蘇家的產(chǎn)業(yè),還真是家大業(yè)大啊,真搞不懂,明明有這么龐大的家業(yè),為什么要去鬼城當(dāng)什么判官,也許有什么難言之隱?
蘇瑞秋帶他們?nèi)チ颂K府收拾好行囊后,便說自己要稍微出去一趟,讓子都和宮羽徽先自行消耗時間去,又說,如果錢不夠的話隨時可以和小廝要。
“我還沒怎么在江南呆過,你呢?”宮羽徽湊上前,問他。
現(xiàn)在倒知道找我了啊。子都原本不想理她,可看著她的眼神,突然心變軟了下來。
“我也沒有?!?p> “那與我一同轉(zhuǎn)轉(zhuǎn)?”
“好?!?p> “呵呵,兩個小孩子。”在他們注意不到的角落,蘇瑞秋則早已換上了方便行動的便裝。看著子都和宮羽徽別別扭扭的打情罵俏,笑了一下,戴上面具,轉(zhuǎn)身離開。
根據(jù)之前左合參的情報,那風(fēng)棲觀的少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到了江南,這個失去了幾乎所有的親信的十三歲的孩子,一個人走到了江南,這里,有著他最后的希望,曾經(jīng)和他父親有過交情的義賊南飛商。
南飛商現(xiàn)在的處境不比他這個少主好,亦是惹上了仇家,自身都難保了,還會帶著這個孩子嗎?可那位小少主也沒有別的出路了,倒也不知道會如何發(fā)展,希望你不要讓人失望了可愛的小少主。
那個孩子的蹤跡不是很難查,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找到南飛商了,但是南飛商受了傷,少主用自己的醫(yī)學(xué)知識給他寫了藥方,變賣了自己值錢的物件,去抓藥了,但是由于其中有一味藥平時不會常用,尋了幾個藥鋪都沒有,最后在蘇家一家藥鋪尋到了,知道這個消息后,蘇瑞秋便暗里吩咐那個藥鋪不要將藥一次性的給他,這樣,他就會頻繁的來到藥鋪了。
果然,蘇瑞秋在藥鋪沒守多久,便看到了那個少主偷偷摸摸的溜進了藥鋪,又過不久,懷抱著藥出去了。
不知這個被左合參形容未來可期的孩子實力如何,或許可以尋個機會試探一番,想著,蘇瑞秋悄然跟了上去。
南飛商居然沒有藏身在類似破廟的地方,而是一個普通房屋,那孩子將藥抱進了屋子,就引來了南飛商的冷嘲熱諷,說我們兩個都已經(jīng)是廢物了,你何必要纏著我,我們都是彼此的累贅。
孩子不語,將藥熬了起來,待藥熬好,又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下。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你的庇護?!蹦呛⒆涌粗难劬?,一字一句的說,還真是不會說謊。這句話引來南飛商更大的嘲諷,將那剩下的藥給打翻了,孩子只是收拾好一切,安靜的跑到了屋外,開始維護起自己的劍起來。
要不便現(xiàn)在試一試好了,也正好可以試試南飛商到底會不會幫助這個小少主東山再起。蘇瑞秋正準備跳下屋頂去一展身手,卻看見在一旁鬼鬼祟祟的幾個人。
領(lǐng)頭的指了指屋子,和身后人確認了一番,上了前。
“找到你了,南飛商?!?p> “你們是什么人?”那孩子急忙拿起自己的劍,做出了攻擊的形態(tài)。
呵呵,倒是不用自己動手了。蘇瑞秋想著,便干脆作壁上觀了起來。
路過的贏子嬰
南飛商,花厭離和左合參三個人的名字取自離合參商來著,花厭離原本準備叫花離商的,但讀起來有點怪怪的,所以就只用了離了,然后在想這個義賊的名字時便想到了商這個字,就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