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3
這話像是隨口一問,但郁之寧的神情卻充斥著冷漠。
面對這個問題,厲沉修沒有說話,他從半蹲的姿勢站了起來,伸手想攬住郁之寧的腰,直接將她抱到床榻上。
可郁之寧雖然喝醉了,看到厲沉修的動作,反而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腳步虛浮的往后退了一步,眼中透著平靜又問了一遍:“厲沉修,告訴我,你為何從不喚我寧兒?只叫我阿寧呢?”
問完,她笑的凄然,將自己多日以來的懷疑問出了口:“是不是你也記得?你也記得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對嗎?”
郁之寧身體搖晃了下,隨之用手撐著桌上穩(wěn)住腳下,指尖被按得發(fā)白。
聞言,厲沉修微微蹙了下眉,她是把他當(dāng)成了旁人?把他當(dāng)成了誰?
他剛想伸手扶著郁之寧,卻被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我從前總想問問你,卻總是見不到你,我記得…我從不曾虧欠過你什么,你為何要那般恨我?”
郁之寧抬眸,淚水悄無聲息從臉龐滑落。
也許是那青梅酒的后勁太強(qiáng),她如今只記得前世那段過于悲苦的記憶。
她看著厲沉修,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哽咽卻含著恨意:
“就算我做錯了什么,我都死在你手上了,你為何還不肯放過我?難道……你還想再殺我一次嗎?”
厲沉修慢慢放下伸到前方的手,唇角繃直,輕輕問道:“阿寧,我是誰?”
言罷,郁之寧忽然臉色蒼白,用手捂著腹部,巨大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抖。
厲沉修再顧不得其他,兩步上前抱起郁之寧往床榻的方向走去,頭也未轉(zhuǎn)朝外頭吩咐:“傳太醫(yī)過來!”
門外的侍女聽到后,急忙應(yīng)聲道了一句:“是!”
厲沉修輕輕的將郁之寧放在床榻上,替她脫去了鞋襪。
腹中的疼痛讓郁之寧有了一絲清明,她頭靠在玉枕上,透著那股忽明忽暗的光亮,看到了坐在床尾的那個人。
那人垂著頭,墨發(fā)垂下讓人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只能看到那人幫她脫鞋襪的動作十分小心,脫下后,又將她冰冷的腳放在手中捂了捂。
看著這動作,不知為何郁之寧突然泛起了一陣鼻酸,她將頭偏到了一邊,淚珠順著面頰無聲的滑落至發(fā)間,緩緩閉上了眼睛……
別是他……你不要是他……
厲沉修將郁之寧的腳捂熱了些,放在了被褥中,怕郁之寧冷著,又命人拿了湯婆子塞了進(jìn)去。
彼時,躺床榻上的郁之寧已經(jīng)意識完全模糊了。
她神情痛苦,捂著腹部將身體側(cè)躺,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唇間好似在囈語著什么。
厲沉修坐在床邊,看她如此不適,起身倒了些茶水:“阿寧……醒醒,喝點茶水?!?p> “唔……”郁之寧睜開眼睛,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
厲沉修將郁之寧扶起來,靠在他的懷中,喂了一點水,喂好后又讓她躺了回去。
不多時,楊太醫(yī)便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了。
楠雨將垂簾放下,在郁之寧的手上系了根紅線,楊太醫(yī)便隔著垂簾幫郁之寧診脈。
楊太醫(yī)布滿老繭的手指點在細(xì)線上,神情有些凝重。
而坐在一旁的厲沉修,眸光深沉的盯著那根線,手中若有若無的摩挲著腰間那半塊不離身的玉佩,不知在想什么。
溫疏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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