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2
不知是不是葉榿的錯覺,從第一日帶著禮品來時,便覺得這郁府的侍從,好似對自己有些敵意,見著他沒有一個是好臉色的……
葉榿又站在郁府門前徘徊了一會,見府中實在無人,便接過身后侍從手上的禮品,拿到侍衛(wèi)面前:“兄弟,這個是我家王爺給三姑娘的,勞煩代為轉(zhuǎn)交一下?!?p> 侍衛(wèi)不僅沒有接禮品,這次連視線都沒移半分,直視著前方:“葉大人拿回去吧,主子不在,我們不敢收?!?p> 葉榿放在身前的手頓了下,隨后轉(zhuǎn)身又將禮品遞給了侍從,鍥而不舍的又問:“…敢問郁姑娘可在府上?或者…可知郁大人何時回來?”
侍衛(wèi)目不斜視,像是一尊守門的石像一般。
葉榿見這侍衛(wèi)著實是軟硬不吃,嘆了口氣,只好作罷。
抬起手?jǐn)[了擺,帶著自己的屬下下了石階,將禮品在了馬鞍兩側(cè),隨后便拉過韁繩便跨身上馬,拽了下韁繩便離去了。
還未離開幾步,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老舊輪轂?zāi)Σ恋闹ㄑ铰暋?p> 只見一身藍衣的郁褚硯騎著駿馬,與之并排的是一個素色衣衫,長相俊美的公子。
身后還跟著一個架著驢車的車夫,車夫帶著草帽,用小鞭子驅(qū)趕前頭的驢。后頭的木板車上更是拉了不少物件和木箱,弄得木車吱呀作響。
“你怎么還氣呢?那小破地方的路,可不比這繁榮之地,我這不是怕你那馬車禁不住它顛簸嗎?”傅禎拉著韁繩駕著馬,不緊不慢的朝郁府門前走。
看著一旁的神情嚴(yán)峻的郁褚硯,不禁笑了下又道:“再說摔得是我的藥瓶,你生什么悶氣啊。”
傅禎的藥物大多都很珍貴,見他對自己的藥物并不在意,好似摔的都是些平凡之物一般。
郁褚硯聽著眉頭皺得更甚,聲音低啞道:“沒生氣,只不過那些藥…夠雇個上百輛馬車了?!?p> 原本一早便說用郁府的馬車,去將傅禎那的物件運來,無奈傅禎怕顛壞了馬車,也怕太過招搖過市,不愿用郁府的馬車。
無奈郁褚硯想雇個尋常馬車,卻被傅禎否決,說自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到地方去看。
入眼的確實卻是一輛……木板驢車。
郁褚硯看了一眼便能肯定,著驢車是市價上最便宜的那種,并且驢子看上去也不太聰慧的模樣,一直在撅蹄子。
見此,郁褚硯臉都黑了,傅禎尷尬得笑了下:“銀子都付過了,將就將就便好?!?p> 郁褚硯沒再管,轉(zhuǎn)頭走在了前頭。沒成想剛走沒兩步,驢子就發(fā)脾氣,撅著蹄子,掀起車板打碎了幾個藥瓶。
車夫是個老大爺,被驢子掀翻在地后,都顧不上自己,連忙起身去看掉在地上的藥物。
看著地上狼藉一片,光是藥瓶就價格不菲的模樣,當(dāng)場就要跪下。
傅禎看著地上的藥瓶,又看著老大爺滿是補丁的衣物,最后還是沒追究什么。
而郁褚硯就冷眼瞧著,一言不發(fā)到現(xiàn)在。
想此傅禎坐在馬背上悠悠嘆道:“阿硯,你這脾氣秉性,哪家的姑娘能受得了你,別到時連個媳婦都討不到?!?p> “戰(zhàn)事未平,沒想過兒女情長…我也未想過要說親事?!庇赳页幫胺?,像是想些什么,原本肅然的神情平添了幾分溫柔。
“是嗎……”傅禎輕喃了一聲,像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他唇角輕輕勾起一抹笑,隨后又轉(zhuǎn)頭看著郁褚硯,滿是打趣意味道:“若是如此,可憐你日后孤苦無依,我大發(fā)慈悲陪你做個伴也不是不可……”
郁褚硯轉(zhuǎn)過頭一臉平靜看著他:“孤苦無依的是你……”
傅禎:“……”
溫疏i
傅禎:那我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