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1
厲沉修低垂著眼眸,蒼白的薄唇微抿,盡顯可憐的弱者之態(tài)。
原本就生的好看,如此憔悴的模樣,很難不讓人動(dòng)惻隱之心。
郁之寧微蹙著眉頭,坐在一旁掙了下自己的手。卻沒想到手還沒掙脫,厲沉修便像是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微蹙著眉頭,悶哼了一聲:“嗯……”
這模樣不禁讓郁之寧多看了他兩眼,他手臂處確實(shí)留了許多血,都快浸染了整個(gè)衣袖。
怎么會(huì)流這么多血……怪不得他面色這么蒼白……
郁之寧不敢再掙脫,生怕他借著旁的借口賴上自己。
見她不再起身,厲沉修慢慢松開了她,郁之寧從他手中抽回了手,心中有些氣悶的坐在一旁,想想也是,自己的馬車憑什么讓他占了便宜。
而就在她面色不虞,氣在心頭時(shí),只覺肩頭一沉,脖頸之間溫?zé)岬臍庀?,噴灑在頸間白嫩的皮膚上。
頃刻間郁之寧背后透著涼意,淡淡的木香夾雜著血腥味,從身側(cè)傳來(lái),縈繞在鼻息之間。
郁之寧有些不可置信,轉(zhuǎn)頭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厲沉修,原本就很是介意,這下郁之寧更加氣悶起來(lái)。
她也不顧厲沉修身上的傷,伸手推著厲沉修的胸口,想將他從自己肩頭推起來(lái):“你別太過(guò)分了!”
郁之寧沒敢太用力,但還是牽動(dòng)到了他的傷口,厲沉修皺了下眉,輕輕攔住她的手,有些喘息道:“阿寧…我頭暈…”
這聲音,讓郁之寧從心底生出了一絲羞恥感。
“楠雨,拿個(gè)錦墊過(guò)來(lái)。”郁之寧拂開了厲沉修的手,對(duì)著外面吩咐道。
“…是。”楠雨在外面愣了下,隨后應(yīng)了聲。
半響,楠雨外頭有些遲疑回了句:“姑娘…好似沒有多的錦墊了?!?p> “……”郁之寧有些無(wú)言,肩頭上的厲沉修像是沒聽見一般,依然靠在她的身上。
馬車還未動(dòng),郁之寧看著一旁木窗處,她抿了下壓抑著心頭的氣悶,示意了下木窗道:“王爺可以靠在木窗那,您這般靠在臣女肩頭,委實(shí)不太好?!?p> “我身上…有傷,靠不得硬物……休息片刻便好…”厲沉修聲音輕柔沙啞,很是可憐的模樣。
他似是傷在了左邊肩頭,鮮血抑制不住沾染在手上,他費(fèi)力的抬起手,眉頭微蹙,唇角微微抿起。
郁之寧不禁瞟了一眼,看著他手上的鮮血,正一滴一滴落下,厲沉修此時(shí)面色比之前更白了幾分,額角也冒著細(xì)汗,像是彌留之際一般。
見他這副模樣,郁之寧有些心慌,這人不能死在她馬車上。
“小姐,尋到藥箱了?!遍暝谕饷鎲玖寺暋?p> “好,尋個(gè)侍衛(wèi)…”未等她話說(shuō)完,厲沉修直起了身子,抬眼看著她,有些虛弱道:“我的傷勢(shì),不可讓旁人知曉?!?p> “王爺是何意?是懷疑我郁府不成?”郁之寧唇邊不禁諷刺笑了下,若不是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復(fù)月,都對(duì)此都避之不及!
厲沉修看出了她不悅,嘆了口氣,解釋道:“不是懷疑,只是除了你,旁人我都不信…不便讓人知曉我傷在何處,是否傷了要害……”
“那便讓楠雨替王爺上藥…她絕不會(huì)…”郁之寧語(yǔ)言很是委婉,她瞧出了厲沉修想讓她幫他上藥,但她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