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正午,天上雖有烈日,但白云繁多,時而遮住太陽,時而讓太陽綻放光芒,天氣也還算涼快。
燕無憂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并未安睡,臉上表情復(fù)雜,眉頭緊皺,緊閉雙目,從表情就能看出,燕無憂此時甚是心煩,原來燕無憂一直思考著柳如意的話語,反復(fù)琢磨,卻怎么也想不透這“江湖”二字,燕無憂睜開雙眼,但卻還在思考,燕無憂心想道:“難道爹娘的大仇真的不報了嗎?,我爹娘一生未做惡事,為何最后落得如此下場”。
燕無憂心煩至極,腦袋極痛,燕無憂心想道:“光在這里空想,又有何用”。過度的思考已經(jīng)讓燕無憂身心疲憊,燕無憂并由此不再想了。燕無憂想把明日離開的消息告訴陳南憶,便出門尋去這風月城如此碩大,燕無憂又對地形不熟,如何尋找?,風月城有個巨大的習武場,風月成一干弟子,平日就在那里練功,燕無憂到處尋了好半天,雙腿甚是辛酸,功夫不負有心人,燕無憂來到了習武場。
只見,無數(shù)名女子,各持一劍,共同揮舞起來。燕無憂雙目不停尋找,其實陳南憶并不難尋找,場上皆是女子,一眼便認出,燕無憂尋找著,只發(fā)現(xiàn),在碩大的習武場上,有一人躲在石幢后面,鬼鬼祟祟的注視著一切,燕無憂一眼便認出那人正是陳南憶,燕無憂心想道:“原來我哥,在那”。燕無憂急忙跑到陳南憶身前,大聲喊道:“哥”,陳南憶心中一驚,趕快捂住燕無憂的嘴,蹲在地上,陳南憶立刻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兒“噓”了一聲,意思是燕無憂不要大聲叫嚷,陳南憶立刻返回剛才的眼神,注視的前方。
燕無憂也納悶兒,也順著陳南憶的方向看去,只發(fā)現(xiàn)那方向?qū)?yīng)的是一名紫衣女子,燕無憂一開始以為不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紫衣女子向那活動,陳南憶對,眼球就跟隨著,燕無憂這才確信,盯著的就是她,燕無憂看看陳南憶,再看看紫衣女子,嘴角不自主的揚了起來,燕無憂看到此情況,實在是不忍心打擾,但是不打擾,也沒辦法了,燕無憂只能強拽陳南憶蹲下急忙說道:“我不打擾你,我說完便走,我的傷勢明日便可痊愈,咱們該走了”,還沒等陳南憶回答,燕無憂便快速離開現(xiàn)場,此時的陳南憶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習武場上,風月城弟子,刻苦練功,大約一炷香后。風月城弟子組織休息,陳南憶見狀,在遠處招手,慕容瑛看到后心領(lǐng)神會立刻來到這里,二人會面,慕容瑛滿臉微笑,陳南憶率先開口道:“今晚,你我二人,再去彈指峰,我有話對你說”。
慕容瑛并未作答,只是微笑點頭,陳南憶笑道:“那好,你先去忙,”慕容瑛還是含笑點頭,回頭走去,陳南憶注視著慕容瑛的背影,慕容瑛走遠后,陳南憶也打算離開,突然慕容瑛回首拿出一個盒子,展開,那里面正是夜明珠,展開后一瞬間又合上。拿著盒子在半空中招手,陳南憶甚是驚喜,心想道:“這么大的盒子,她居然隨身攜帶”,陳南憶也立刻從懷中拿出一縷青絲,也在半空招手,二人遠處相視一笑,便雙雙離開。
燕無憂回到房間后無所事事,便盤腿坐在床上,想繼續(xù)練一練金身決,但心里不安,害怕再次受傷,燕無憂壯了壯膽子,再次運功,燕無憂小心翼翼的試了試,卻發(fā)現(xiàn)身體有異樣的變化,而且有一種莫名的舒適感,當?shù)ぬ镏畾膺\過周身所有大穴之時,行走運氣,形成小周天,燕無憂快速收回,運入丹田,燕無憂緩緩收勢后,燕無憂看向自己的手心,握了握,再次感受一下,發(fā)現(xiàn)身體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金身決燕無憂從頭練到尾,雖然有些招數(shù)還不熟練,那還是練下來了,燕無憂不敢相信眼前的自己,有這種力量,一股欣喜感涌上心頭,隨后燕無憂一臉開心的躺在床上休息。
天色漸漸已晚,明月高高掛起,陳南憶又去抱了一壇逍遙醉,揣了兩個碗,想先行一步到彈指峰,上到峰頂,卻發(fā)現(xiàn)慕容瑛早已到場,在等他,慕容瑛看到陳南憶后,心里的開心,根本就藏不住,全部洋溢在臉上。
陳南憶緩緩走到慕容瑛身前,慕容瑛熱情滿滿,但又略顯害羞率先開口道:“南憶哥哥,你今天…,有。話對我說,是什么話呀?”陳南憶心內(nèi)極度失落,陳南憶示意,讓二人坐下聊,可這次按人,并沒有半米之隔,確實離得較近。陳南憶把這逍遙醉打開了蓋子,瞬間酒的香氣撲鼻而來,陳南憶把酒斟在兩個碗里,二人舉起,碰杯,一飲而盡。喝完后,慕容瑛滿懷期待的等著陳南憶的回答,而陳南憶卻緩緩開口說道:“瑛兒,我…,我那兄弟,傷勢已經(jīng)漸漸痊愈,明日我們便出城了”。
慕容瑛聽到這話,揚起的嘴角漸漸放下,充滿期待的眼神也失望無比,慕容瑛的眼睛從陳南憶身上挪開,慢慢兒的移向地面,又環(huán)顧四周,偷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二人才來了多久?,為何這么著急便走,”陳南憶并沒有答話,臉上的表情,那你是像吃了苦瓜一般,陳南憶緩緩開口說道:“我…我們,算是朋友了嗎?”,慕容瑛聽到此話后,只有一絲的欣喜,卻浮現(xiàn)出萬分的失落,很顯然,慕容瑛對眼前這人,有了異樣的感覺,但風月城規(guī)矩森嚴,幾乎毫無人性可言,剛剛感受心中起,但又浮現(xiàn)風月城的恐懼。那股感覺被壓了下來,但并沒有消滅,那種感覺只能在內(nèi)心深處隱藏著。
慕容瑛回答道:“我們當然算是朋友啦!,如若不是朋友。我也不會在這里與你吃酒”。陳南憶聽完后擠出了一絲微笑,慕容瑛猶豫一番說道:“你…你以后還會回來嗎?”。陳南憶回答道:“那當然!我那兄弟無憂,叫柳姐姐為小姨,關(guān)系當然不一般,就憑無憂跟柳姐姐的關(guān)系,我們以后在風月城可謂是來去自由,以后我當然會常來看你,等我再回來后,我從城外給你帶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兒的,到時候我一定和吳瑤在這里多住上幾日”。
慕容瑛勉強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道“那就好!以后在城外多加小心。再來時不用你帶任何東西,我只求你平安就好”。陳南憶挺好,心里暖洋洋的,但二人之后一晚,再也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彈指鋒的鋒頂冷風兒吹過,今夜格外的寒冷,但在冷,也冷不過二人要分別的,寒冷的內(nèi)心,月亮在天上似乎也在失望著,看著二人,連峰頂?shù)氖^,仿佛都在替他們失落。
那一夜,慕容瑛并沒回到自己居住的院中,陳南憶也沒走,他們只話不說的度過了一晚上,天漸漸亮起來了,逐退群星與殘月,日出東方,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他們二人臉上,他們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山峰上欣賞著日出。
陳南憶和燕無憂在前,柳如意在后送著他們,柳如意口中說道:“此去之后,以后多回來看看小姨,我?guī)煾溉缛舫鲫P(guān)的情況下,不讓外人進入,你們便通告守城門的弟子尋我,我自會出來,以后萬事多保重”。陳南憶和燕無憂答謝,柳如意拿來了兩個包袱,說道:“小無憂,這個包袱里,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你爹娘留給你的兩本書,切記!一定不能遺失”。另一個包袱交給陳南憶說道:“山高路遠,綠水長流,這是過路盤纏,以后且行且珍惜”。二人答謝后,向前走去,柳如意望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只感覺奇奇怪怪的,柳如意想到了,便說道:“你們二人為什么還穿著這身破掉的軍裝,這…這…,以后舟車勞頓,行走不便,還是換一身衣服,我風月城之中沒有男人衣物,找兩個與你們二人尺寸正好的,穿上,也比這身破爛強吧?”陳南憶一聽有新衣服穿,眼睛一亮便說道:“好啊,好啊,我們是叫花子,有什么不能穿的?還是柳姐姐想的周到呢?”。
二人也不廢話,換上兩身雪白的女人衣物,出來以后,眾人見到,引得哄堂大笑,燕無憂有些許不好意思,但陳南憶倒覺得沒什么。
二人行走,眾人送行,離城門較近,二人回頭,想眾人揮手,眾人也揮手送別,柳如意一邊揮手,一邊強忍住眼中的淚花,她心想道:“小無憂長大了,師姐在天有靈,應(yīng)該也放心了,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陳南憶在人群當中不斷尋找著什么,終于他找到了,只見慕容瑛在人群中的隱秘角落,哭的梨花帶雨,淚如雨下,慕容瑛察覺到陳南憶盯著她,慕容瑛立刻回頭,這一幕讓陳南憶在心里非常悲傷。
二人在眾人的送別中出城,本想坐馬車行駛,卻發(fā)現(xiàn)來時那匹馬早已餓死,二人沒辦法,只能徒步前行,突然燕無憂想到了什么,開口說道:“這盤纏,咱們無功不受祿,這…”,這二人果然默契相當,陳南憶心里明白,但是就是有點舍不得,但也沒辦法,陳南憶理解燕無憂從小就這個樣子,陳南憶掏出一把碎銀子,揣在了自己懷里,陳南憶運起內(nèi)力,把裝著銀子的包袱,從風月城大門上空,又扔了回去,陳南憶問燕無憂說道:“你肩上這個,用扔回去嗎?”燕無憂說道:“這個就不用啦,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陳南憶答應(yīng)了一聲,二人便緩緩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