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淮先生,切勿寵寵欲動

對不起,卿卿

  天氣陰沉,云朵被壓的極低,仿佛只要一根稻草,就會讓云層轟然倒地,濺起一陣塵埃,狂風四起,卷起地上的落葉形成一道卷風。

  原本早上還太陽高照,現(xiàn)在說變就變。

  手術室門頭上“手術中”三個大字,已經亮了許久。

  林宴卿頹廢的靠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雙手間還沾染了秦歡顏身上的血液,她緊緊閉著眼眸,不管自己怎么想要克制,但是雙手仍然不聽話的顫抖不已。

  昨晚明明秦歡顏打電話給自己的時候,她的情緒就不太對,原本林宴卿沒有多想,以為真如秦歡顏所說的那樣有些感冒,沒想到……沒想到……

  如果……如果當時自己多關心一下秦歡顏,多問她幾句,是不是……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林宴卿自責著,忽然間她身邊的椅子上,傳來了落座的聲音,林宴卿緩緩睜開眼睛看去,隨后一怔。

  她嘶啞著嗓音,開口道:“蕭醫(yī)生,你怎么來了?”

  蕭潯淡笑,將手里的礦泉水遞給她,道:“一下手術臺就聽說這事,因為擔心你就立馬過來了?!?p>  林宴卿看著蕭潯手里的礦泉水,毫無精神的搖了搖頭:“謝謝,我不喝?!?p>  “不是給你喝的,”蕭潯笑道,在林宴卿困惑的目光下,他擰開瓶蓋,抓過林宴卿的雙手,將水倒在她的手心,為她沖洗指尖干涸的血液。

  微涼的水被倒在手上,快速的沖掉上面的血液,林宴卿呆呆的望著蕭潯的一系列動作,當他拿出紙巾擦干她的雙手后,林宴卿這才反應了過來,瞬間紅了臉頰,還沒等她抽回雙手,耳邊就傳來了蕭潯寬慰的聲音。

  他道:“宴卿,你別擔心,秦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她肯定會沒事的?!?p>  他聲音低沉溫潤沁入心脾,讓林宴卿有些如沐春風,林宴卿勾唇笑笑,垂目道:“謝謝吉言?!?p>  話落,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林宴卿本就擔心秦歡顏,自然不想再說些什么,而蕭潯本就不是話多之人,因此這樣的沉默氣氛,不但讓林宴卿不覺得尷尬,還會覺得很舒服。

  她忽然想起一句話,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因為喜歡,但一定要合適,也許她和蕭潯就叫做合適。

  秦歡顏出手術室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醫(yī)生下完醫(yī)囑后,來到秦歡顏的床邊巡視,道:“秦小姐傷口很深,但是如果再往里幾毫米,怕是這只手就要廢了。”

  林宴卿感激的看著醫(yī)生:“麻煩您了讓您費心了?!?p>  “不麻煩,應該的?!?p>  簡單的交談了幾句,醫(yī)生便去巡視下一個病房了。

  林宴卿望著床上緊閉雙眼的秦歡顏,深深嘆了口氣,她不懂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原本活潑開朗,還有童童作為牽掛的秦歡顏,突然之間想不開選擇自殺。

  而林宴卿心中的疑問,在之后的幾天里,死活都撬不開秦歡顏的嘴巴,沒辦法最終,她只能選擇妥協(xié)。

  不過雖然如此,林宴卿還是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

  林宴卿和蕭潯買完早餐,說說笑笑的朝秦歡顏的VIP病房走去,才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耸煜さ穆曇?,她整個人一愣,停住腳步,站在門口發(fā)呆。

  屋內,秦歡顏看著窗邊的淮屹舟,嘆口氣。

  “昨天才知道你出事了,所以抱歉,也許我不應該為了真相去找你,是我考慮不周?!?p>  雖然淮屹舟語氣淡淡的,但是秦歡顏還是從中聽出了幾分真誠的歉意,她無奈的笑笑,道:“淮先生,你不用特意過來的,童童的事情我本就不怪你,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童童是我的孩子這件事情,會曝光的,是我自己心里脆弱所以才……”

  淮屹舟望著秦歡顏自嘲的模樣,心中愧疚更甚,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聽房門“咔”的一聲,被人用力推開。

  屋內的淮屹舟和秦歡顏聞聲望去,在看到林宴卿陰沉著的神色后,臉色變了又變。

  秦歡顏舔了舔嘴唇,艱難的開了口,道:“卿卿,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呵”林宴卿紅了眼眶,冷笑一聲,道:“如果不是給我今天給撞見,你們究竟要隱瞞我到什么時候?!”

  “我……”面對林宴卿的指責,秦歡顏也同樣的紅了眼眶,她挪動了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她沉默的低下頭。

  林宴卿憤怒的瞪向淮屹舟,一個箭步上去,抬起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下把掌聲,在病房里回蕩,淮屹舟自知理虧,他看著林宴卿任由她對自己打罵,秦歡顏震驚的看向林宴卿,剛想出聲阻止,就被她一個眼神瞪了回來,秦歡顏摸了摸鼻尖,訕訕的看向了別處。

  “淮屹舟,你真自私!”林宴卿憤恨的咬牙切齒道,她雙眼通紅,既有對淮屹舟行為的憤怒,也有因為秦歡顏被揭開傷疤后為她難受,“你知不知道,被人……這種事情對女孩子的傷害有多大?!你怎么能……怎么能揭開歡歡心中最難以愈合的傷疤?”

  “十年前,你不聲不響的走了,美名其曰為,怕我傷心,十年后,又背著我偷偷去質問歡歡,我估計你又是在美名其曰撕開真相的華麗外衣,但是呢!實際上,你從來只是一個只為自己思考的,徹頭徹尾的自私者!”

  淮屹舟猛然抬頭看向林宴卿,她眼角的淚水不斷滑落,一滴兩滴,每一顆都砸在了他的心間,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在林宴卿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原來,這十年來,他一直用著為別人好的名義,其實一直做著的是傷害別人的事情,連這次童童的事情也是,為了自己尋求一個答案,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因此傷害了秦歡顏。

  屋外下起了細雨,通過未關的窗戶滴落進了屋內,很快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水漬。

  寂靜了許久的病房內,空氣沉悶。

  淮屹舟凝視了林宴卿許久,才道:“對不起,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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