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版李密‘夫婦’跟隨著山匪大部隊,來到了山寨的大門口。
近看這個山寨大門也是很壯觀,分明就是用十幾棵完整的樹干捆綁組成。
獨眼將軍黃勇朝著天空大吼一聲,“開門,你三爺爺回來了!”
大門上方的崗哨里,探出了一個人的腦袋,然后用麻繩放下一個木桶。
黃勇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令牌,扔進木桶,并且淬了兩口,“曹,連老子都要嚴查!”
木桶被拉上去后,過了片刻,大門才拉開一條容一個人進去的門縫,眾人陸續(xù)進入山寨。
楊聰不停的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完全是軍事化管理,想大搖大擺混出這個山寨看起來并非易事。
“二將軍,何時回來???”楊聰默默試探著,因為從獨眼龍的口中得知,李密似乎是直屬于山寨的二炮頭,其他人和他并不熟。
“工期將至,穿山將軍帶著大部分兄弟駐扎在陣前,一時也不能懈怠,穿山將軍真的是盡職盡力??!”一個舔狗山匪為楊聰解釋道。
楊聰心中的大石瞬間放下了,看樣子再裝幾天李密,也不至于露餡。
山寨內(nèi)的山匪并不多,看樣子都在進行那個所謂‘排山倒?!拇蠊こ?,楊聰對這個工程十分感興趣。
楊聰二人跟隨著獨眼龍黃勇在山寨內(nèi)行進,經(jīng)過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木質(zhì)房屋。
楊聰往屋內(nèi)瞅了幾眼,里面布置很整齊,生活用品放的很規(guī)整,連被子都整整齊齊。
終于,眾人在一排較寬敞的聯(lián)排木屋旁停住,獨眼龍黃勇微微一笑,“從今往后,李兄弟先暫住這里,我去和瓢把子匯報一下,李兄弟隨意吧,別離開寨子就行!”
獨眼龍離開后,楊聰并沒有走遠,只是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摟著老婆‘山竹’回了屋子。
這座山寨真的出奇的安靜,傍晚時分,獨眼龍黃勇安排兩位小廝為楊聰、阿布送過來晚飯,就是簡單的面餅和肉干。
小廝臨走時囑咐道,“寨子嚴禁夜晚私自行動,李兄弟能帶女人來已經(jīng)是羨煞他人,守好你的溫柔鄉(xiāng)吧!”
楊聰心中一顫,尼瑪這里就是個軍營吧,記錄如此嚴明。
天黑后,楊聰確實懂規(guī)矩,關(guān)上大門,摟著阿布就上了床,并且一把捂住了阿布的嘴,悄聲說道:“今晚,你就任意廝喊就行,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隔著衣服,楊聰就能聽到阿布急速的心跳,“放松,你不是經(jīng)常偷聽我和雪姬嗎?雪姬怎么喊你就怎么喊,一定要掩人耳目?!?p> 事關(guān)生死存亡,阿布是一點也不含糊,紅著臉,喊得卻很認真。
楊聰則是偷偷隱藏在床邊,觀察著山寨內(nèi)的一切。
黑夜中,只有山寨四方的瞭望臺上點著燈,其他各處都是漆黑一片。
瞭望臺上,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守夜人。
舊守夜人扔下繩梯,新守夜人爬上去后,舊守夜人才會順著繩梯下來,循環(huán)往復(fù)。
楊聰將計劃告訴阿布,“明晚,偷偷溜到瞭望臺周圍,趁著守夜人交班之際,殺人奪臺,然后利用繩梯爬出去!”
阿布點了點頭,楊聰熬了一夜,竟然真的摟著阿布進了夢鄉(xiāng)。
......
翌日,天剛亮,獨眼將軍黃勇便來到李瓢把子的房間。
李瓢把子正在閉目養(yǎng)神,“黃勇,昨晚派人監(jiān)視了那個李密沒?有沒有什么不妥?”
黃勇咧著嘴就是一頓大笑,“老大,你真的過于謹慎了,探子報,那個李密昨晚摟著媳婦嘿咻了一夜,都踏么擾民了,兄弟們苦不堪言,都想收拾他!”
“這事關(guān)千秋的基業(yè),當然要謹慎謹慎再謹慎。”李瓢把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李密給咱們山寨帶來如此多勞力,是個人才,咱們主上現(xiàn)在正是用人的時候?!?p> “既然沒問題,那就叫李密來見我!”李瓢把子終于松了一口氣。
“諾!”黃勇領(lǐng)命。
......
楊聰正摟著阿布熟睡,屋內(nèi)突然被踹開。
原來是黃勇帶著幾個手下進來了。
黃勇雖然只有一只眼,但是看的卻很通透,“李兄弟,這么晚還在睡,看樣子昨晚是辛苦了啊。”
黃勇瞟了一眼阿布,“昨晚老子在山頂都能聽到動靜,弟妹人不大爆發(fā)力很強??!哇哈哈哈”
楊聰?shù)恍?,“黃將軍一早大駕光臨,肯定是有喜事吧?”
黃勇伸手一揮,“李兄弟,快點穿好衣服,瓢把子有請!”
楊聰阿布跟著黃勇來到了山寨最大的建筑物,瓢把子的居所。
李瓢把子端坐于坐榻之上,面容安定,長發(fā)長須,氣定神閑。
楊聰所置之座與李瓢把子相隔數(shù)米,可見這個土匪頭子是有多少謹慎。
“獵戶李密,拜見李瓢把子!”
“本將是第一次見你,和想象中有較大不同,與其說獵戶,李兄弟更像個書生啊!”瓢把子冷冷一笑。
楊聰行躬身禮,“瓢把子見笑了,就是生了這么副臭皮囊,倒是也召女子喜歡!”楊聰扭了阿布的屁股,阿布只能忍住。
一旁的黃勇是捧腹大笑,“李密,老子越來越稀罕你了!你他么就是個雜碎!”
突然間,大殿傳來第三人的聲音,“老三,瞧瞧你這粗鄙的口氣,像極了匪類,以后成了大事,如何服眾?”
原來,瓢把子的身側(cè),還有一個男人,只不過他像一灘爛泥般臥在坐榻上,被楊聰忽視了。
黃勇呲牙一笑,“有大炮頭的腦袋在,咱家智囊就夠用了!”
楊聰瞬間就理解了,原來這個殘廢就是大炮頭,也就是李瓢把子的智囊。
“大炮頭之名,李密一直不絕于耳,今日一見,什么臥龍鳳雛也不過如此!”
大炮頭被‘李密’說的津津樂道,“李兄弟謬贊了,我洛青陽就是一鄉(xiāng)野愚人罷了?!?p> 經(jīng)過這兩天的分析,楊聰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面前這些人都不是山匪,而是披著山匪外皮的正規(guī)軍。
“大炮頭,瞧您說的,誰還不是個愚人???”楊聰決定試探一下眾人,“李密曾經(jīng)就愚的想當個兵,后來才明白,愚人才一直當兵,聰明人早就轉(zhuǎn)行了!哈哈哈哈”
楊聰?shù)囊环捳Z,明顯對瓢把子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觸動,“你、你是不是想說官兵都轉(zhuǎn)行做山匪了吧,本瓢把子也想問問你,那、那山匪轉(zhuǎn)行作什么,才叫聰明?”
楊聰?shù)恍?,“我們那里的山匪以前出去搶東西,連打加嚇唬,也搶不到多少銀子,現(xiàn)在改行做直播,找個地方一站,唱唱歌,跳跳舞,觀眾一個勁賞禮物,要是你再捎帶著賣個貨,一天賺個幾萬都小意思?!?p> ‘李密’一番話,在座各位都被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