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人家,嘴里不是神話故事,就是鬼故事......”
不知不覺船已經接近岸邊,程咬金、王八湯正在岸邊招手。
“老人家,后會有期了!”楊聰率先跳上岸,伸出雙手,想要紳士抱住阿布下船。
阿布就像個蚱蜢一般,細長的小腿蹬了一下船板,人在空中翻滾三周半,穩(wěn)穩(wěn)落在楊聰的大前方。
“帥!”楊聰伸出大拇指,“阿布,若是帶你回現代,妥妥的跳碼之王,奧運冠軍!”
“馬?”好奇害死阿布,“我記得你說過雪姬SAMA才是無馬之王?!?p> “???”
“阿布,我和雪姬晚上的枕邊話,你到底偷聽了多少?”楊聰格外詫異,這阿布原來好這口。
阿布臉一紅,一個踏步,直接竄到了程咬金身邊,不再吭聲。
阿布和紅拂女雖然都是高手,但是屬于完全兩種特質。
若阿布是輕盈刺客,紅拂女就是重裝戰(zhàn)士。
而且這兩個人每天切磋、拆招,不知不覺中已經比從前更強。
穿越已久,楊聰對這個功夫也逐漸有了興趣,不禁感慨,這武學高手的秘密到底在哪?就從阿布身上著手研究了。
“都把水袋裝滿水,等會進了森林,切勿大聲喧嘩,爭取抓到一頭活鹿!”
聽到抓鹿,程咬金終于忍不住了,“聰哥,咱們來森林,到底是為了啥?鹽到底在哪啊?不會真的是來打獵的吧?”
楊聰沒帶折扇還真不習慣,干脆踹了程咬金兩腳,然后終于向大家解釋了原因。
動物,尤其是食草動物,在持續(xù)大量運動后,同樣需要補充鹽分。
所以它們會找到鹽礦周圍的鹽堿地,去舔石頭泥土來補充鹽分。
這次來到秦嶺山大森林的目的就是跟蹤鹿群,找到隱藏在森林中的鹽礦脈,做下標記。
聽到理由,眾人已經驚呆了。
王伯當是首當其沖,“師父,我們?yōu)跎娇ご蠖嘁源颢C為生,竟然都沒想到還有如此神奇的取鹽方式,以至于常常高價與隋人換鹽,想想真是可悲?!?p> 提到了烏山,王伯當眼神中又是充滿著惆悵,楊聰拍了拍他的腦袋,“王八湯,世界是要與時俱進的,總是需要一個推陳出新的過程?!?p> 阿布正在用布條一圈一圈綁腿,“我似乎明白楊聰SAMA選擇你我的原因了,你能追蹤獵物,我能潛伏,那這個傻胖子呢?”
被妹子說傻,程咬金的面子也掛不住了,“嘿嘿,阿布妹,聰哥選我肯定是因為我是福將!”
楊聰仍然在仔細的觀察著地圖,“對,福將,沒有你我們會很被動!”
程咬金樂開了花,“出發(fā),兄弟們,尋找鹽礦!”
程咬金這一聲大吼,森林上方驚起飛鳥成群。
楊聰朝著程咬金的屁股就踹了兩腳,“說了讓你進了森林小點聲?!?p> 眾人往前走了一段時間,程咬金又忍不住了,悄聲試探道:“聰哥,鹿呢?”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楊聰敷衍道。
程咬金依舊不屈不撓,“我是說亂撞的小鹿?!?p> “你傻嗎?這才剛進森林,小鹿在村口等著你?歡迎你來吃?”
程咬金撓了撓腦袋,“嘿嘿,聰哥說的是?!?p> 王八湯從進了森林以后,便謹言慎行,并且每走一陣,就在周圍的大樹或者石頭上,刻上一個奇怪的火焰圖案,留下記號。
楊聰指了指王八湯,“看看人家,這才叫專業(yè)盜獵者,額,狩獵者。”
楊聰雖然現在不做瞎?jié)h,但是也經常閉著眼,訓練自己的洞察力。
“這周圍有水源,我猜的對嗎!”楊聰用鼻子到處嗅。
“嗯,空氣潮濕,師父說的不錯?!蓖醢藴谋亲右餐瑯酉@是獵人的本能。
一行四人,又往南方向走了一個時辰,時刻保持著不偏離水源。
時間大約到了午時,楊聰招呼大家吃飯。
程咬金依舊在狼吞虎咽,楊聰則是在稀釋一種藥粉。
楊聰將阿布的苦無,還有王八湯的箭頭泡在藥液里。
“這是我特質的超速效蒙汗藥,人一旦聞了馬上就倒,若是傷到皮毛,效果更甚?!?p> “我給你們武器上加了特效藥,等回遇到了鹿,切忌不要傷其要害,我要活的。”
“嗯,知道了聰哥,保證百發(fā)百中!”
交代完任務后,楊聰捏起一把泥巴便抹在阿布臉上,“野戰(zhàn)隊都是這種打扮,融入環(huán)境?!?p> “這是出發(fā)前,雪姬SAMA給我畫的妝容,你......”阿布越反抗,楊聰抹的就越歡快,“自信點,最美不過素顏?!?p> 楊聰將收集到的樹枝樹葉全部分給眾人,“都貼身上,直接朝水源出發(fā),潛伏在水源旁,守水待鹿!”
“諾!”眾人高呼。
“都特么小點聲,傻嗎?”
“習慣了,聰哥?!?p> ......
在王八湯和楊聰兩對狗鼻子的帶領下,終于找到了水源。
這是一個普通足球場大小的水潭,王八湯做好標記后,默默說道:“這個水潭的水,晶瑩透亮,應該不是死水,是地下水滲出來的?!?p> 楊聰指揮眾人上前取水,然后用銀針試了試,確定無毒后,補充了水分,四個人兩兩一組潛伏了下來。
楊聰和阿布一組,兩人找了棵大樹,阿布拔出倭刀,扎在樹干上,拖住楊聰踩在倭刀之上。
然后阿布一個翻身飛上樹梢,遞一把手拉楊聰上去,動作行云流水。
楊聰淡淡一笑,悄聲說道:“操作很熟練吶!”
阿布開始觸景生情,“在倭國,我就是這樣陪著雪姬SAMA上樹,當時過往的大人都感嘆,雪姬SAMA比樹上的花還要美!”
“呵呵,果然我和雪姬都屬于累贅那一類......”楊聰自嘲道。
阿布再次輕笑,“習慣了?!?p> 楊聰和阿布靠的很近,基本是背靠背。
楊聰一把拉過阿布的手,阿布的臉都紅了,幸虧滿臉的泥巴,否則定會露了餡。
“阿布,你注意觀察著小鹿,我給你把把脈,我很好奇你們這些高手的生理構造?!?p> 阿布沒有說話,那就是默許了。
“你緊張個什么勁?放松啊,你心里小鹿亂撞,還把個毛脈啊!”
阿布逐漸放松了情緒,楊聰靜心回憶神醫(yī)孫思邈傳授的試脈心得,尋覓著阿布的脈象,噠噠噠,噠噠噠,對比著與自己的區(qū)別。
夜已深,一輪皎潔的月倒映在水潭之上,水天一色的美景頗令人動容。
沙沙沙,一陣微風吹過,伴隨著微風,樹葉里伸出了一對鹿角。
然后,一頭巨鹿,邁著驕傲的步伐走到水潭邊,喝起了水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