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jiān)外殿廣場,火光通天,異常雄偉。
紙本身就是易燃之物,加上突如其來的一陣東風,更加勢不可擋。
當仕子們紛紛攜攜水桶回來救火,‘國師錄’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燼。
楊聰在一旁拍手叫好,“哈哈,國師你不請龍王下雨,反倒請來東風助燃,天上的神仙有點坑??!”
面對楊聰赤裸裸的挑釁,國師焦子順的面部表情已經(jīng)扭曲,歇斯底里道:
“宇文祭酒,你的學生竟然如此放肆,這就是你們太學儒學之道?”
若換做以前,宇文凱肯定會選擇調(diào)停,做個和事佬。
可是宇文凱變了,從楊聰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真正的文人應該有的氣質(zhì),‘仁者無敵’!
“國師,我們都應與時俱進,若徒弟有真實力,宇文凱愿做他飛升路上的墊腳石!”
現(xiàn)場的火雖然滅了,但是趙奔心中卻燃起了熊熊烈火,“正所謂,孔曰成仁,孟曰取義,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大丈夫,有何畏懼?”
隨著宇文凱和趙奔表明態(tài)度,國子監(jiān)內(nèi)支持宇文祭酒的一派學子,可以議論紛紛:
“干他丫的,不能讓抓鬼算命的騎在咱們文人的頭上!”
“加油楊兄,你輸了咱也支持你!”
“你就是那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
“我長孫無忌,愿再再稱你為最強!”
“楊聰真的很帥,我相信你!”
“生子如楊聰,霸氣又從容!雄起!”
“仁者無敵!”
甚至連參加云游大典的眾多官員,都開始推波助瀾:
“越國公的那個小子,有點意思?。 ?p> “聽說楊聰最近賺了不少錢,怪不得敢挑戰(zhàn)國師,錢可通神吶!”
“越國公,甭說輸贏,就您兒子這個氣勢,我家那個小廢物真的望塵莫及!”
“哼,你我都是武將出身,不裝了,我攤牌了,早看國師不順眼了!”
“張將軍,這話萬萬說不得,就默默給楊公子加油就行!”
“甭說你們武將,我文臣也看不起這種跳梁小丑,楊聰,叔支持你!”
面對場內(nèi)眾多人的質(zhì)疑,顯然楊聰發(fā)起的挑戰(zhàn),已經(jīng)不得不接!
“越國公的瘋小子,你要和本國師比什么?”焦子順咬牙切齒道,“比道法?還是比丹鼎?”
楊聰劃開自己‘酒色財氣’扇,信心滿滿道:“不需要蛋定,本公子就和你拼道法!”
“嘿嘿嘿嘿~”焦子順笑的歇斯底里,“道法里三大奇門,神游,飛升,顯圣,哪一個都要筑基以上才能融會貫通,我看你,連煉氣期都沒到吧!”
“別和我提什么練氣、筑基、金丹、元嬰,爛大街了!”
楊聰斜了一眼國師,心道,老子看過的玄幻比你讀過的經(jīng)書還多。
“神游,飛升,顯圣,就比這三樣!”
“你也別說自己靈氣大傷,給你時間恢復,三天后的黃昏,就在此地,一決雌雄!”
說罷,楊聰真誠的向宇文凱行拱手禮,“祭酒,聰向你請假三天,用以備戰(zhàn)。”
宇文凱沒有絲毫的猶豫,“準了!”
......
楊聰?shù)谝粫r間趕回了萬達商會,商會內(nèi)眾干部很是驚訝。
“聰哥,你又被開除學籍了?”張亮問道。
楊聰并沒有說話,直接把自己關進二樓廳堂,直到下午才出堂,并且全身都染著墨水。
楊聰大喊道:“有沒有關系過硬的鐵匠?”
張亮趕緊回答道:“聰哥,有一個王鐵匠,之前炒茶用的大鍋都是他打造出來的,口風很緊,一直跟著我做事!”
“嗯,張亮,去把王鐵匠叫來,然后準備好骨頭,海帶,大米,速去速回!”
“聰哥,你這是要請王鐵匠吃排骨米飯?”張亮不解。
“吃你妹,麻溜點!”楊聰蹦起來就踹了張亮一腳。
張亮反而露出一副驚訝萬分的表情,“聰哥真乃神人也,俺真有個親妹,叫張晶晶,我倆就是天上星,亮晶晶!”
說罷,張亮扛著扁擔就跑了,楊聰望著張亮的背影,唏噓道:
“缺啥補啥,你這個妹妹張晶晶,五行里缺了多少太陽??!”
一本道人徐世績臉唰的就紅了。
......
皇城區(qū),大明宮,御書房內(nèi)。
“陛下,不好了,陛下!”大內(nèi)總管左公公一邊跑一邊拉著長腔!
隋文帝楊堅正在和獨孤皇后喝著內(nèi)供的‘錦瑟紅茶’,不亦樂乎。
皇帝氣定神閑,悠然自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必如此慌張!”
“稟陛下,皇后,出大事了!”左公公一把抹去臉上的汗水,“楊、楊素的兒子,大鬧國子監(jiān)!”
“呵呵~”隋文帝冷笑道:“這不是常規(guī)操作嗎?那個敗家子不鬧反而不正常!”
“陛下,楊聰在國子監(jiān)云游大典上放火燒書,叫囂著要、要挑戰(zhàn)焦國師?。 弊蠊珜⑹虑橐还赡X吐了出來。
“這廝,放肆!”隋文帝用手狠狠的拍了桌案,“那焦子順接戰(zhàn)了沒有?”
左公公吱吱嗚嗚道:“回陛下,接了!”
“獨孤,你看看你給朕整的這幺蛾子!國師若是輸了,朕的臉再往哪放?”
獨孤皇后珉了一口熱茶,從容自若道:“國師怎么可能會輸?陛下,您的心亂了?。 ?p> “獨孤,不是我心亂,是這個登徒子做事從來不走尋常路,我怕他打國師一個措手不及!”隋文帝一改往常的沉穩(wěn)。
“原來陛下也發(fā)現(xiàn),楊聰是個可造之材了?”獨孤皇后眼神中帶著試探。
隋文帝并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p> “宣朕旨意,三日后,御駕國子監(jiān),督戰(zhàn)?!?p> “諾!”左公公出去宣旨后,御書房只剩帝后二人,
隋文帝意猶未盡的說道:“務必要保國師不??!”
......
三日后,國子監(jiān)外殿廣場內(nèi)安置起兩張巨大的金黃色座椅,分別雕刻著龍飛鳳舞。
皇帝皇后已各就各位。
太子、三賢王、開隋九老,三省六部,但凡能來的基本都到了。
忠孝王伍建章全家都到了現(xiàn)場,伍允兒女扮男裝,站在父親身旁。
伍建章霸氣怒吼,“這次不管楊聰成敗與否,老夫當對這敗家子刮目相看!”
“江山是騎在馬背子上打下來的,不是靠這些裝神弄鬼之徒,念經(jīng)念回來的!”
“想當年,我與陛下歃血戰(zhàn)場,捅的敵人,人仰馬翻,也沒見過一個道士?!?p> “這天下太平了,一個個都冒出來了?”
“這么有本事,會仙術,你怎么不自己去當皇帝?”
伍允兒在一旁縷著父親的胳膊,“父王,別發(fā)牢騷了,您說的這話都有點僭越了!”
伍建章豪氣十足,“哼,大丈夫,從不遮遮掩掩,皇帝不愛聽,就殺了我,要不我就要直言直語!”
突然,伍允兒一把松開伍建章的胳膊,眼神愣愣的注視著前方。
楊聰身著一襲黑色長袍,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