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繼續(xù)進行中,并沒有因為短暫的不快,影響了大家的興致。
大興城內(nèi),幾乎所有的廚師,都云集在朱雀大街。
百余桌宴席上,布滿了美酒和佳肴。
錦瑟專門安排了大興城第一面點師傅,拉了一條幾十米長的面條,圍繞著酒席之間如盤龍一般,最后伸展到楊聰?shù)拿媲啊?p> “官人,請吃長壽面!”錦瑟親自為楊聰喂食。
不瘋狂,不成魔,不瘋魔,不成活。
楊聰在敗家與奢靡中如癡如醉......
“報~~~大興采薇書院為楊公子送上賀禮畫卷一副!”王伯當(dāng)嘹亮的嗓音傳了過來。
楊聰正在強行灌錦瑟喝酒,玩的不亦樂乎,無暇顧及其他,隨口應(yīng)付著,“請入座吧!好生伺候!”
高盛忽然插了一嘴,“久聞采薇書院才子奇多,楊聰為何不打開畫卷,讓大家一覽名作,免得日后遺憾!”
在場眾人,也都紛紛表示有了興趣。
楊聰大手一揮,“開!”
四位穿著灰白長袍的書生,一人持畫卷一角,將整副畫卷展開。
這是一副長三米,寬兩米有余的巨大山水畫。
畫中,有山,有河,有一輪圓月,有船,船上有一個美麗的女子,孤獨的彈奏著古琴,栩栩如生。
在座眾看客一致叫好。
高盛眼疾手快,指著畫卷的右上角喊道:“看,這里還有一首提詩!”
眾人看了提詩后,情緒逐漸冷靜下來。
詩名為,朧月。
朧月無端五十弦,一旋一柱思華年。
蠟燭成灰淚始干,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
海天一色纖塵無,巖上無心云相逐。
佳人才唱翠柳低,茶香延客苦相依。
高盛驚得合不攏嘴,“楊聰,這不是你為錦瑟茗茶提的詩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幅畫卷上?”
高盛伸手指向不遠(yuǎn)處錦瑟茗茶的大招牌,“本公子仔細(xì)看了,除了開頭兩個字,錦瑟被換成了朧月,其他都一模一樣!誰如此大膽,敢抄聰少的詩!”
“行了,高盛,別演戲了,你沒有天賦!”楊聰云淡風(fēng)輕,淡淡一笑,“這首詩落款的,這個‘王黑犬’你在現(xiàn)場吧?”
“別躲了,人如其名,不就是想咬我嗎?出來吧!”
楊聰一頓挑釁后,一位面容英俊的書生從人群中緩緩走出。
“在下王默,拜見楊公子!”
......
“你們這些窮酸書生,好好研究學(xué)問不香嗎?整日就研究怎么咬人!”楊聰眼神凌厲如鋒,王默竟然有一絲遲疑。
蜀王楊秀站出來拍了拍書生的肩膀,將其往前推了一步,“小書生,莫怕,楊公子又不能吃了你!“
“這首詩,分明是楊公子所作,為何你要寫上自己的名字?”蜀王虛情假意,話中有話。
王默行了一個躬身禮,“稟告蜀王,小生今日來此壽宴,就是想讓各位大人為我主持公道!實不相瞞,這首詩是我上個月在采薇書院所作!”
“詩中所寫的‘朧月’正是望月樓的頭牌之一,朧月姑娘,小生仰慕已久,便寫了這首朧月?!?p> 楊聰?shù)灰恍?,“你接下來的劇情是不是,你去望月樓,然后碰巧丟了詩稿,又碰巧被我拾去!”
“王黑犬,本公子奉勸你一句,做人腳踏實地,不要給別人做狗,更不要給女人做舔狗,一舔毀所有!”
楊聰話音剛落,后方又出現(xiàn)了六位書生,“我們都能證明這首詩是王默所作,請蜀王、高公子為我們做主!士可殺不可辱!”
蜀王楊秀數(shù)著自己的手指頭,“這錦瑟茗茶的招牌才換了半月有余,照這時間推測,正符合王默丟詩的時間,難道真的有貓膩?”
高盛終于迎來了氣勢,“天子陛下愛才若渴,提倡教育,嚴(yán)禁虛假做學(xué),尤其是抄襲,更是被大隋上下禮儀之仕所不恥!”
高盛在赤裸裸的指桑罵槐,并且不停地注意著郡主伍允兒的反應(yīng)。
伍允兒心中糾結(jié)萬分,這敗家子雖然放蕩不羈,從沒有做過好事,但是也沒有做過虧心事,但是證據(jù)又是如此確鑿,郡主忍不住情緒,放聲大喊:“大螞蟥,你快點證明自己啊!”
楊聰泯了一口茶,放聲大笑,“哈哈哈,本公子抄了多少人!費了多少心血!才合成這首詩!”
“看吧,楊聰自己都承認(rèn)是抄襲了!”蜀王楊秀已經(jīng)興奮難耐!
大理寺卿趙綽嘆了一口粗氣,“哎,賢侄,你怎么又輕易認(rèn)了罪!”
楊聰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慵懶的說道:“抄又怎么樣?反正絕對不是抄你們的!”
“我楊玄感,雖然是個混蛋,卻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混蛋,不比你們這些文人書生,讀著圣賢書,干著齷齪事!”
伍允兒瞪著一雙大眼,呆呆的望著楊聰,對,就是光明磊落,這是楊聰不同于其他‘貴公子’的氣質(zhì)!
伍允兒心中默默地說著那四個字,“我相信你!”
高盛此刻已經(jīng)得意忘形,“本公子只是聽說,曾經(jīng)有書生抄襲別人著作,東窗事發(fā)后被取消舉孝廉資格,從此不能入仕!”
師爺吳累虎視眈眈,添油加醋,“楊聰這敗家子作惡多端本身也無法入仕,只要對王默承認(rèn)個錯誤,將那個茶店的牌匾給卸了,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蜀王楊秀緊跟著插了一嘴,“太子一直想入股你的茗茶生意,若有大哥扶持,錦瑟名茶也不至于被砸了招牌,楊兄弟可要想好啊,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書生!”
“呵呵~”楊聰瞅了瞅吳累,然后又瞅了瞅王默,皮笑肉不笑道,“自從認(rèn)識了你們之后,我才知道垃圾要分類!”
吳累氣的全身發(fā)抖,兩撇小胡子已然快飄起來,“楊聰,不要瞧不起書生,你早晚會死在你的傲慢之下!”
“既然你把天聊死了,那就很尷尬了!”楊聰大步流星,邁向畫卷旁,“多好的一幅畫,多好的一首詩,自己毀了自己的‘生日禮物’,還真有點舍不得!”
只見楊聰大手一揮,仰天長喝:“筆來!”
炊餅郎張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為楊聰遞上筆墨紙硯。
楊聰提筆用力沾墨,便在詩中從上到下,畫了四個大大的圈。
朧月無端五十‘弦’,一旋一柱思華年。
蠟燭成灰淚始‘干’,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
海天一色纖塵‘無’,巖上無心云相逐。
佳人才唱翠柳‘低’,茶香延客苦相依。
整首詩的關(guān)注點,瞬間變成了,‘弦、干、無、低’四個字。
眾人驚嘆,神特么的,玄感無敵!
......
鄭大先生
求月票,推薦票,評論!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