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蜀王楊秀站起來,將茶碗摔得粉碎,額頭青筋繃起。
“楊聰,大哥讓我來和你談生意,給足你面子了,別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人物!”
面對楊秀的挑釁,楊聰依舊風(fēng)輕云淡,“你猜對了,我是人,不是人物?!?p> 楊秀眼露兇光,高聲大喝:“楊聰,你!”
胖師爺在一旁摩挲著楊秀的后背,一邊緩解著氣氛:“蜀王息怒!”
“楊公子,蜀王脾氣不好,你就擔(dān)待擔(dān)待,入股需要啥條件,你就盡管說,別傷了和氣?!?p> 楊聰伸了一個懶腰,“對,別傷和氣!看在師爺?shù)拿孀由?,那就一百萬兩吧!”
蜀王楊秀再次發(fā)飆,“我呸,楊聰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區(qū)區(qū)一點破茶,開一百萬兩銀子?”
楊聰盤著手中那把‘酒色財氣’的紙扇,微微一笑,“蜀王真是幽默,一百萬兩黃金,到您嘴里愣生生變成白銀了!”
一百萬兩黃金,相當(dāng)于大隋開皇之治兩年的財政收入總和,胖師爺直接無語了。
“楊聰,看樣子你是鐵了心要和太子做對了?”楊秀強(qiáng)行壓住心中怒火,“皇家就是天,奉勸你一句,低低頭,不要與天斗!”
楊聰卻猛然抬頭,望著窗外的浮云,“我命油我不油天!”
“有種,走著瞧!”蜀王楊秀摔門而出,素質(zhì)極其惡劣。
楊秀大步流星,晃眼間便離開茶店數(shù)十米,后方傳來了楊聰?shù)暮艉埃笆裢跽埩舨?!?p> 楊秀心中一樂,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曹,裝什么裝,到最后還不是怕我!”
楊聰繼續(xù)呼喊:“蜀王剛才摔的茶碗,二十錢,付上再走唄!”
“楊聰,麻賣批!”蜀王楊秀甩身而去,如驚雷的罵聲,在朱雀大街久久沒有散去。
楊聰站在茶店的門口重重淬了一口。
錦瑟內(nèi)心有一絲慌張,拉著楊聰?shù)囊陆螅瑔柕溃骸肮偃?,這么得罪蜀王能行嗎?”
楊聰若無其事說道:“不就是個貴族子弟嗎?別說蜀王,太子如果敢來惹事,我也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說罷,楊聰望著朱雀大街一圈商販,兇道:“別看熱鬧了,干啥啥不行,吃瓜第一名!再看,收房租了?。 ?p> 眾商販紛紛躲回店中。
......
大興城東郊,忠孝王府。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忠孝王伍建章大發(fā)雷霆,王府廳堂滿地撒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這敗家子紈绔至極,竟然送給老夫一千兩銀子,并大放厥詞,稱其為‘退婚費!’”
南陽侯伍云召面色凝重,口中擠出幾個字,“父王請息怒!”
“息怒?你讓父王怎么息怒!”伍建章雙手抱拳,就差拔劍示威了。
“這一千兩退婚費,你說怎么辦?”
“老夫一旦留了,全城百姓就會以為,老夫為了區(qū)區(qū)一千兩銀子,便主動切斷婚約,變成一個貪圖金錢的小人?!?p> 伍云召慢吞吞的說道:“父王,那就不留,給他退回去!”
“退回去?兒啊!父王退了這‘退婚費’,不就是向天下人宣布,老夫決不退婚嗎?”
“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殺人,還要誅心!老夫征戰(zhàn)天下數(shù)十載,沒有遇到這么個硬茬子!”
“楊素之子如此聰慧,我兒望塵莫及?。 ?p> 伍云召:“......”
忠孝王父子的談話內(nèi)容全被躲在耳室的伍允兒郡主聽到了。
伍允兒跑進(jìn)廳堂,淚眼婆娑:“父王,這錢咱不能要,一定給他扔回去!”
“女兒好委屈啊,父王!”
忠孝王寵女也是一絕,“允兒莫哭,爹一定不會讓你羊入虎口!”
伍允兒情緒激動,大家閨秀氣質(zhì)全無,嚎嚎大哭:
“楊聰你這個敗家子,你打賞青樓女子一次就給一萬兩,給我家才一千,你不得好死,憑什么我比不上她?”
“嗚嗚嗚嗚~~~~~”
忠孝王伍建章、伍云召、侍女小翠:“......”
......
又是一個艷陽天。
大興城不愧是多朝古都,龍脈所在。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這里空氣干爽,溫度適中。
漢子俊猛,妹子水靈。
尤其是望月樓,簡直就是‘水鄉(xiāng)’。
和雪姬經(jīng)歷了一夜順?biāo)浦?,與水交融,覆水難收之后。
辰時(早上七點),楊聰準(zhǔn)時離開望月樓,前往‘錦瑟茗茶店’。
錦瑟是天一亮就到店,日常一大推材料,單子在審核,楊聰看著也心疼。
“大錦瑟,你也是真犟,說了無數(shù)次,讓你找?guī)讉€小妹妹做助手,可你就是不聽。”楊聰打著哈欠,兩眼昏花。
錦瑟淡淡一笑:“我覺得和官人一起做,最開心了!”
“不要對一個已掏空的人說一些需要填充的話!”楊聰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喝起了熱茶。
......
“閑雜人等,速度遠(yuǎn)離,官府辦案,速度遠(yuǎn)離!”
???
店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引起了楊聰?shù)热说暮闷妗?p> 楊聰剛要邁出門去看熱鬧,卻被一個衙役一把推進(jìn)了店內(nèi)。
下一秒,紅拂女已經(jīng)掐著衙役的脖子,將其舉到了天上,然后狠狠拍在地面上,衙役瞬間昏迷。
“大膽,女賊,竟敢襲擊大理寺的侍衛(wèi),速速束手就擒!”店內(nèi)再次沖進(jìn)四五位侍衛(wèi)。
楊聰云淡風(fēng)輕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家父越國公與大理寺卿趙大人一向交好,我楊聰也是遵紀(jì)守法之人!”
“誰讓你們在這里擾民?成何體統(tǒng)?”一位穿著官服,風(fēng)度翩翩的人進(jìn)了店內(nèi),“敢問閣下是楊聰,楊公子?”
楊聰瞅了瞅這個人,看衣服像是大理寺丞,隨即抱拳道:
“對。在下楊聰,總算來了一個講道理的,你們大理寺可太兇了,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
“我乃大理寺丞唐儉,楊公子,近期大興城出現(xiàn)了多起中毒案,種種線索均指向‘春茶’?!?p> 唐儉做了揖道:“這是大理寺的查案文書,大理寺卿趙大人與越國公私交甚密,委派在下來親自押送楊公子入大理寺問審!”
楊聰接過文書看了個仔細(xì):“呵呵,懷疑我的茶有毒唄,寫這么多密密麻麻的字干啥,趙世伯也真是不嫌麻煩,走吧!”
刑部尚書兼大理寺卿趙綽給足了楊聰面子,楊聰自然不能撒潑。
按照‘查案文書’的標(biāo)注,錦瑟作為茶店的掌柜,也要跟隨去大理寺問審。
楊聰、錦瑟等人開始了浩浩蕩蕩大理寺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