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爭論
兩人的利劍同時招架在了一起。
魯連榮使得是【衡山劍法】,而易鵬使得是【華山劍法】。
易鵬曾經(jīng)在思過崖洞口石壁上,觀看過【衡山劍法】,以及魔教十長老對它的破解方法。
他雖然并沒有練過【衡山劍法】,但是那些破解招式,卻早已經(jīng)鐫刻在他的腦海之中。
此時見到魯連榮使得是衡山劍法,一些破解招式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每當(dāng)魯連榮出招時,他便按照石壁上所刻的破解招式,見招拆招,他所持的是君子劍,鋒利無比,加上其上附著有紫霞真氣,每出一劍,威力十足,兩人比拼了幾十個回合,竟然打的有來有往,勢均力敵,甚至隱隱中,魯連榮還落在了下風(fēng)。
這一次,不光是陸柏一臉吃驚,就連坐在他身旁的一個滿臉戾氣,面容焦黃的中年人,也忍不住驚呼道:“好!小小年紀(jì),竟然對劍招的理解如此深邃,不愧是我華山的高徒!只可惜落在了氣宗的手里,可惜啊可惜!”
岳不群看著大發(fā)神威的易鵬,心中暗自欣喜。
徒弟厲害,做師父的,與有榮焉,臉上自然更有面子。
他看著四周衡山派、泰山派和嵩山派諸人臉上的震驚之色,微笑著,心中暗道:“果然是我的好徒兒,真給師父長臉?!?p> 他不可能就這么看著自己的徒兒被人以大欺小,身形一晃,岳不群拔劍壓住了兩人手中的長劍,微笑道:“魯師兄,何必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呢?!?p> 魯連榮運(yùn)氣想要挑飛岳不群壓著的長劍,然而不論他怎么上抬,手中的利劍竟是不能抬起分毫。
在內(nèi)力上,岳不群占據(jù)著絕對的優(yōu)勢。
“罷了罷了!”
魯連榮嘆了口氣,他收劍入鞘,讓人扶著自己的兒子,帶著一眾衡山派的人,離開了。
他兒子技不如人,自己同樣連一個小輩都久戰(zhàn)不下,他也沒有什么臉面留在這里了。
隨著衡山派的人離開,華山派的壓力,瞬間減少了一分。
此時,還呆在正氣堂的敵人,便只剩下嵩山派、泰山派和華山劍宗的人了。
這群人,依舊實力強(qiáng)大,不好對付。
陸柏有左冷禪的任務(wù)在身,他不愿意在這里浪費時間,和華山派的人打嘴炮,于是揚(yáng)起手中的五岳令旗,道:“岳兄應(yīng)該知道這是什么,我此次前來,是奉了左盟主的意思,讓岳兄讓出掌門之位,讓更有資格擔(dān)當(dāng)掌門的封兄接管華山派?!?p> 一上來就讓岳不群退位,這嵩山派的處事態(tài)度,果然直接霸道。
哪怕以岳不群極好的涵養(yǎng),此時也不由面色一變,臉色十分難看。
寧中則和其他華山弟子,全都握緊了手中的利劍,隨時準(zhǔn)備殊死一搏。
此時嵩山派的行為,與美帝何異,竟然隨便更換其他門派的掌門,真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了。
華山派的人,但凡有些骨氣,便不會同意。
不過,話雖如此,以目前華山派的實力,想要同時對抗嵩山派,泰山派和華山劍宗的人,幾乎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不說別的,光是華山劍宗這三位老者,全都劍術(shù)超群,達(dá)到了一流水準(zhǔn),尤其是里面那個面皮焦黃的老者,封不平,他苦心練劍幾十年,終于自創(chuàng)出了一門劍法,【狂風(fēng)快劍】,此劍法一出,就連岳不群都要避其鋒芒。
自創(chuàng)一門劍法,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非劍法通神者,不能完成。
足見,封不平對于劍法的領(lǐng)悟,已經(jīng)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易鵬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華山氣宗的人被滅門,他站了出來,對著陸柏說道:“陸師叔,你手里這面旗幟,晚輩可是熟悉的很啊,不光晚輩熟悉,幾乎所有華山弟子,全都看著非常眼熟,因為,就在三個月之前,門派的叛徒,勞德諾的房間內(nèi),便搜出了這么一面旗幟。不僅如此,還搜出了一些左盟主寫給他的信件,似乎是命令其盜取紫霞神功,師父,是這樣吧?”
岳不群想到了這一茬,他點頭道:“不錯,那旗幟和信件,還在我的手上?!?p> 他讓岳靈珊去房間里,把旗幟和信件拿了過來。
封不平看了一眼旗幟,果然是一面五岳令旗。
隨后接過信件,拿在手中一看,上面明明白白寫滿了勞德諾與左冷禪之間的勾當(dāng),而且的確是兩人的筆跡。
這一下便無可辯解了。
封不平雖然想要奪取華山掌門之位,但是說到底,這是華山內(nèi)部的事情。
他可不想被人利用,成為左冷禪用來對付華山派的棋子,這樣,就算他奪得了掌門之位,也對不起華山列祖的在天之靈。
他可不想成為華山派的叛徒。
于是,封不平看向陸柏,冷冷說道:“難怪你們嵩山派的人,四處尋找我們?nèi)A山劍宗傳人的下落,還好心護(hù)送我們上華山,替我們劍宗主持公道,奪取掌門之位,原來,這不過是你們嵩山派想要謀取華山派,兼并五岳劍派的手段!我封不平就算再想要當(dāng)掌門,以雪前恥,也不會做賣祖求榮的事情!”
“你們走吧!我們?nèi)A山內(nèi)部的事情,自己會解決?!?p> 封不平這是在趕人,趕走嵩山派和泰山派的人。
看到這一幕,易鵬心中大定。
這樣一來,華山派面臨的危機(jī),便瞬間小了一大半。
陸柏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原本信心滿滿,覺得憑著身邊這些人的戰(zhàn)力,想要血洗華山,簡直輕而易舉。
但是,現(xiàn)在可好,不僅沒有挑起華山劍宗和氣宗的再次內(nèi)斗,反而得罪了劍宗的人,并且把他們嵩山派的野心,公諸于眾了。
陸柏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勞德諾是他們嵩山派安插在華山的內(nèi)奸,至于這信件,他同樣不會承認(rèn),“左盟主的筆跡,眾所周知,想要偽造,也不是不可能,至于五岳令旗,是不是真的,都還兩說,封兄,這肯定是華山氣宗之人的詭計,意圖離間我們之間的同盟關(guān)系,你不可不深思啊。”
封不平身后一個矮子站了出來,道:“師兄,陸兄說的對,這令旗和信件,真假難辨,誰知道是不是氣宗的人故技重施,使用的陰謀詭計,二十五年前那場玉女峰比劍,就是氣宗的人不講江湖道義,用陰謀暗算了我們劍宗的人,否則,這華山派的掌門之位,怎么可能落在他們的手中,五岳劍派,既然是劍派,理應(yīng)專注練劍,他們卻偏偏只注重練氣,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