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從巷子中走出,觀察了許久,也看到了吳轍隱忍后的爆發(fā),從吳轍與地下已經(jīng)沒有氣息的男子對話之間也猜了個大概,還是沒忍住走了出來。
吳轍看了看緩緩飄落在身前的酒壺,沒有伸手,只是好奇的打量江銘。
江銘撓了撓頭:“怎么?不喝嗎?”
聽到江銘的話,吳轍這才拿起酒壺,咕嚕咕嚕的往嘴里灌。
“噗”,才剛一會吳轍便吐了出了,臉上露出苦色:“這玩意這么辣?”
江銘看著坐在地上的吳轍無語,正準(zhǔn)備開口,一旁被忽視的劉志已是忍不住開口了。
“我說,我還在這里呢?能不能看看我?”劉志憤怒的喊道。
江銘聽到這話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劉志,搖了搖頭,說了聲:“我喜歡女的,你找別人看你吧?!?p> 劉志:????
地上的吳轍聽到這話大聲笑了起來,劉志嘶啞著喉嚨吼道:“江銘!你不要多管閑事,還有,老子也喜歡女的!”
江銘驚訝的問道:“你咋認(rèn)識我?你真喜歡女的?”
劉志:“青山城的武者有多少不認(rèn)識你的??。∥也幌矚g女的難道喜歡你嗎?”
江銘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劉志:“你看你看!你自己都說出來了還問我干什么!我都跟你說了我喜歡女的,你還叫我看你!你不是喜歡我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眳寝H的又笑了起來,劉志已經(jīng)要抓狂了,抬手就是一道武力向吳轍揮去。
吳轍望著那已經(jīng)到跟前的武力,閉上了眼睛,等了許久卻沒感覺到疼痛,疑惑的睜開了眼,卻見到江銘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身前。
“我說,雖然我拒絕了你你感到傷心我能理解,你不要把氣撒在別人身上嘛,何況他只是個普通人呢!”江銘一拳將劉志揮出的武力打散,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
“啊江銘!你就是故意的!”劉志雙眼已經(jīng)通紅。
“你才發(fā)現(xiàn)嗎?我就是故意的啊,但是我真的喜歡女的!所以你不要再讓我看你了!”說完江銘還故意將頭扭向了一邊。
劉志不再廢話,雙手從腰間一劃,一柄短刀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隨后身形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很快便留下了一道道殘影。
“只知你江銘入了那浮生榜,倒也沒聽說你有跟人出過手,莫不是只有形沒有力?”劉志的身影已經(jīng)看不清了,聲音從四周傳出。
江銘面色如常,擺了擺頭:“你認(rèn)識武閑人嗎?”
劉志:“青澤醫(yī)館的武閑人?”
江銘:“我前兩天剛跟他打了一架,你消息不太靈通啊?!?p> 劉志懵了,昔日青山城城主路圣武入摧軍境宗師之時,將武力化霧,劉志正逢頓悟,閉關(guān)到昨日才出關(guān),出關(guān)后瑣事又極多,又怎會留意江銘與武閑人那一戰(zhàn)呢?
“那又如何?”劉志的聲音,一團黑霧在江銘身前炸開來,江銘抬起右手就是一拳,霎時身后便浮現(xiàn)出一座被迷霧所遮擋住的山,山還未徹底浮現(xiàn),一道身影“唰”的一下便從黑霧之中向遠處飛去。
江銘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自己好像沒有打到他吧?江銘看著那遠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一直站在不遠處張望的三人看到劉志向遠處飛去,江銘也陷入了沉思,拔腿就跑,江銘也沒理他們,倒是吳轍,看起來像是恢復(fù)了一些力氣,吃力的站了起來,拎著酒壺站到了江銘身旁看著他。
“我知道了!他碰我瓷!”江銘忽然拍了拍大腿。
“碰瓷是什么?”吳轍的聲音在江銘身旁響起,江銘嚇了一跳,驚奇的望著吳轍:“你啥時候過來的?”
吳轍看著江銘,心里不斷犯怵,這與自己年紀(jì)相當(dāng)?shù)纳倌晁坪醪惶#瑑粽f些奇怪的話?
江銘擺了擺手:“沒什么沒什么”然后從吳轍手中接過酒壺,喝了一口說到:“你不能喝酒干啥還要酒喝,我的酒啊?!闭f完作出痛苦的表情望著地上被吳轍吐掉的酒。
吳轍裝作沒看到江銘的表演:“我爹就是喝酒喝死的,我臨死前就想知道這東西讓他這么喜愛。”
江銘聽到吳轍的話愣了一下,收起了自己浮夸的表情,搖了搖酒壺,又遞給了吳轍:“你慢點喝一小口?!?p> 吳轍接過來,仰頭倒了一小口,嗯,很辣,一股熱流順著喉嚨流入了胃中,吳轍愣愣的盯著江銘。
“還不錯?!眳寝H說了一句。
“這酒啊,不能喝快嘍,得慢慢得喝,慢慢得就能喝出滋味來了。”江銘輕輕的說到。
“謝了?!眳寝H又緊接著說了一句。
江銘回過頭,伸出了右手:“小問題,我叫江銘,北街上開了間小醫(yī)館?!?p> 吳轍疑惑的看著江銘伸出的右手,學(xué)著江銘的樣子伸出了手與江銘握了握:“吳轍,家住長留巷。”
收回手,吳轍問到:“所以最近街坊們說的武盟旁的小醫(yī)館就是你開的嗎,你是素師嗎?”
江銘搖了搖頭:“不是素師,只是有些力量也能治病,我是武者?!?p> 吳轍了然,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江銘,我要快些趕回家了,他們肯定還會再來的,你快走吧?!?p> 江銘將酒壺里的酒一飲而盡,酒壺別在腰上便向前走去:“那一起去你家中玩一玩,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咯。”
吳轍嘴里反復(fù)念了幾遍:“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狈穑渴菚镎f的佛嗎?
走了幾步?jīng)]有察覺到吳轍動靜的江銘回過頭來喊到:“喂,阿轍,走啦。”
吳轍被這聲阿轍喊回了神,應(yīng)了兩聲,加快腳步便跟了上去。
“江銘,你真的是喜歡女的對吧?”吳轍的聲音響起。
“想啥呢,剛剛那是跟他樂呢,多有意思不是嗎?”江銘笑聲響起,隨后才說到。
二人剛走后不久,從剛才黑霧的地方忽地出來了一道身影,正是劉志。
劉志看著二人走遠的方向,后怕的說到:“不愧是能上浮生榜的人,還能跟武閑人那瘋子打,多虧了長老的霧傀符,碰上那一拳我就折了。”
從懷里掏出一道閃著微弱光芒的符,劉志打入一道武力,從遠處飛回一道黑影,近了一看與劉志約有九成像,倒是面無表情,身上一點生氣都沒有,劉志手一揚,那“劉志”便化作一道光,沖進了他手里的符中。
“唰”一道白光從遠處飛來,直往劉志手中的符射去,劉志哪料到這般變故,白光打在了符上,那散發(fā)著微弱光芒的符便化成了灰燼。
“江銘!”劉志憤怒的聲音在巷子中響起,走在吳轍身旁的江銘感受到那股武力消散,輕輕笑了笑,繼續(xù)與吳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