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到流霰的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年底全是失望,有些難過。
“哎呀,這個羅明也真是的,一連來了三天了,難道就不知道要堅持嗎?怎么就不來了?”白露替流霰打抱不平,便說了羅明幾句。
“白露,別說了。”流霰叫停了白露,“興許他是有什么事吧,興許那些話不是很要緊吧。”
“流霰,流霰,流霰...”白露在后面叫著,可是流霰也沒有停下腳步便進了屋。
白露在院子里狠狠的剁了剁腳:“這個死羅明!多堅持一點都不會嗎?真是看錯了人,哼!”
白露罵完了羅明之后,又開始罵木休:“木休也真是的,都不來報個信,還在羅明家住,一點兒用都沒有,哼!”
第二天,白露推開門一看,流霰居然不在屋里。白露疑惑,又想到流霰昨天晚上不開心的樣子,心想,不會是去找羅明了吧!
白露想到會有這種可能性就拔腿往羅明家跑,可跑到街上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羅明家在哪里。
白露在街上一臉茫然,卻發(fā)現(xiàn)有不少書生打扮的人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走。白露好奇之下就跟著這些人一起走,走著走著就看到一群人。
前面亂哄哄的,似乎都在往里擠。
白露隨手抓了一個人:“這是干什么呢?”
被抓的人奇怪的看著白露,乖乖的回:“看榜啊?!?p> “看什么榜?”
“入闈榜單?!?p> “秋闈?”
“是?!?p> 白露松開了那人,就要往里擠,手卻突然被人拽住了。白露不麻煩的回頭,就想和拽她的人理論。
嘴都張開了,又變成了溫和的語氣:“你是來他有沒有上榜的?怪不得你不在家。”
“別擠了,等人走了再看。”流霰雖然心急,但她不喜歡這么擁擠,更何況她相信羅明是第一,而且羅明還沒有來。
白露挺想擠進去看看的,可她還是跟著流霰退了出來。
兩人等啊等,有人走時是垂頭喪氣的,有人走時是興高采烈的,有人開心中又帶了幾分遺憾。
“流霰,這個人絕對是考上了,應(yīng)該考得還不錯。”白露看著走的人的表情,猜測她們的考試結(jié)果。
流霰點頭。
“流霰流霰,這個人表情復(fù)雜,開心中似乎又有些失落。你說他是考上了還是沒考上?”白露問。
“不知。”流霰搖頭。
“我覺得他可能是考上了,但成績應(yīng)該不如人意。所以才表情才這復(fù)雜,你說是不是?”白露轉(zhuǎn)頭問,卻見流霰根本就聽自己說話。
白露順著流霰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羅明和木休。
“他們來了!”白露拉起流霰就要朝他們過去。
可流霰卻反拽住了白露,白露回頭漏出疑惑的神色。
流霰沖她搖了搖頭,見了要說什么呢?他既然不說不找,還不如不見。
白露嘆口氣,覺得人和人的關(guān)系真是復(fù)雜,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更不是看幾本話本子就能搞明白的。
羅明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因為他是榜首。羅明沒有欣喜若狂,他漏出釋然的笑,心里一直懸著的石頭也放下了。
“你是第一!”木休開心的大叫,看上去比羅明自己都要開心。
“嗯。”羅明點頭。
木休笑著,卻用余光看見了站在最外圍角落里的白露。
白露沖他瞇瞇眼,又抬抬頭,這是在暗示他。木休很后悔自己亂看,早知道就不東張西望了。
木休深吸一口氣,有些猶豫的開口:“羅明,我有件事要跟你說,就是就是...”
“你說就是了?!绷_明道。
“就是不太好開口,咋還是邊走邊說吧?!笔碌窖矍澳拘葸€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木休拉著羅明就走,走之前還看了白露一眼,在羅明看不到的地方?jīng)_白露眨了眨眼,算是回應(yīng)了她的暗示。
白露在流霰看不到的地方點了點頭。
流霰看到羅明和木休走了,也沒有再待下去了理由了,轉(zhuǎn)頭就要離開。
“誒,流霰,你不看了?”白露在后面追。
“不看了?!绷黯钡馈?p> 羅明發(fā)現(xiàn)木休一直都很緊張,惴惴不安的:“你到底要說什么?”
“就是...”
“你是不是想說要繼續(xù)在我家住的事?你別擔(dān)心,我雖然走了,你也可以繼續(xù)在我家住?!绷_明道。
“我不是要說這個?!蹦拘菹确瘩g,隨后意識到羅明說自己要走了,“你要走?走哪去?”
“進京趕考?!绷_明道,“我要去都城參加春闈?!?p> “哦?!蹦拘蔹c了點頭,“啥時候走?去多久?什么時候回?”
羅明覺得今天的木休的的確確很奇怪,擔(dān)仍舊耐心的回:“兩三天后就出發(fā),要等到春闈結(jié)束出榜單之后再說什么時候回的事?!?p> “哦?!蹦拘菰谛睦镟止?,這也太快了,不能讓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就離開進京,“羅明!我必須要告訴你。”
羅明認(rèn)真的看著他點頭:“你說,我一直準(zhǔn)備聽著呢!”
“就是...就是你能出現(xiàn)在榜單全都是流霰姑娘的功勞?!蹦拘菀灰а谰驼f了出來。
“你什么意思?”羅明一頭霧水。
“齊小侯爺嫉妒你的才華,買通考官直接把你從榜單上剔除了出去,自己成了第一。流霰姑娘知道了這件事,我們?nèi)齻€就商量了個裝鬼的法子,把考官和齊小侯爺都嚇得屁滾尿流,這才恢復(fù)了你的名次,齊小侯爺也不敢讓自己上榜了?!蹦拘萁忉屃艘槐?,“不過你放心,第一本來就該是你的,只是恢復(fù)了名次,沒有虛報。”
“你是說,流霰為了我裝鬼嚇人。”羅明很會抓重點。
“是?!蹦拘蔹c頭,還怕自己說的不清楚讓羅明失了信心,“沒想到流霰姑娘居然還有演戲的潛力,你可不知道那些人被嚇得...”
羅明已經(jīng)聽不清木休在說什么了,他一心沉浸在流霰居然為了自己裝鬼嚇人的事實里。
流霰!那可是一向話少又清冷的流霰,她居然為了自己去扮鬼!這能不讓羅明為之驚喜和驚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