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你馴服了什么,就要對她負(fù)責(zé),永遠(yuǎn)的負(fù)責(zé)。”
李金水像嗓子卡住痰一樣,想要說話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屁股半抬著像石雕一樣盯著石艷紅。
在很多方面,女人其實(shí)都比男人早熟,或者說女人已經(jīng)是女人的時候,男人可能還是個男孩兒。
石艷紅也只稍稍愣了一下,并沒有太大的吃驚,她走過去輕輕推了一把李金水,他便順勢又坐下去了。
“很意外是嗎?”石艷紅穿著一件淺黃色的薄線衫,下面是一條牛仔褲,頭發(fā)剪短了,額前梳著流海,整個人瘦瘦小小的,看上去還真像個大學(xué)生。
“不用意外,人這一輩不得過很久很久嗎?所有事情都要經(jīng)歷一遍,才不算枉來了這一遭?!笔G紅把那把舊椅子拉過來坐到李金水面前,從口袋里面掏出一盒新買的煙,打開包裝后伸到李金水面前,“抽一顆吧?!?p> 李金水詫異地抬眼看了看她,哆哆嗦嗦從里面抽出一顆。
石艷紅幫他點(diǎn)上后,自己也點(diǎn)了一支。
“不過你倒是挺讓我意外的,怎么會來這種地方?”石艷紅吐個煙圈,慢悠悠地道。
李金水猛吸了兩口煙,可手還是忍不住打顫,渾身覺得賊冷。
石艷紅見狀,起身坐到了他身旁,李金水急忙往過挪了挪,石艷紅苦笑一下蹺起腿來說:“怕啥,你不會還是個處吧?”
李金水扭頭看了看她,沒說話。
兩個人就此沉默下來,房間內(nèi)只能聽見煙絲燃燒的聲音和鬧鐘走表的嘀嗒聲了。
不大會兒,石艷紅便抽完了煙,她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捻了一下轉(zhuǎn)身看向李金水道:“躺下吧。”
李金水手里的煙都快燒到手指了,可他卻全然不知。石艷紅伸手將他手里的煙頭打掉又用腳捻了一遍,回身對李金水道:“躺下吧,既然來了,就別拘著了,要不特不像個男人?!?p> 聽到這種話,李金水扭頭不服氣地看了石艷紅一眼,順勢便躺了下去。不管男人還是男孩兒,一旦聽到女人說自己不像個男人的時候,總要立馬展示一下自己,哪怕是過刀山上火海,這也許就是雄性發(fā)育中遺留下來的一種天然性,說不上是好還是壞。
“把外套脫了吧?!笔G紅輕聲細(xì)語中帶著點(diǎn)笑聲,但李金水聽上去并不像嘲笑,而是一種忍不住的唆笑。
李金水聽話地坐起來把自己那件夾克脫掉了,剛準(zhǔn)備躺下,石艷紅又道:“把秋衣也脫了吧?!?p> 他瞬間猶豫了,因?yàn)槊摰裟莻€自己上身就光了。
“算了,就這樣躺著吧。”石艷紅伸手過來扶住李金水的肩膀,將他按到了床上,石艷紅坐在床頭前的凳子上,李金水平躺在那張單人床上。
石艷紅伸手開始慢慢按壓李金水的太陽穴,可李金水卻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弄得她有點(diǎn)不好意思,便開口道:“你把眼睛閉上吧,這么睜著不累嗎?”
李金水只好急忙閉上了眼睛,緊接著他便感覺到石艷紅用她纖細(xì)白凈的雙手在他的頭部慢慢地按摩著,手指觸碰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還是忍不住打了下哆嗦,心跳更是閃速般跳動起來。
“你不用這么緊張,來這里不就是為了放松放松嗎?你這么緊張那錢不就白花了?”石艷紅一邊按一邊溫柔地說:“人活著就挺不容易的,所以有些事情你要學(xué)會接受,而且要快,否則痛苦的只能是你自己,別人看在眼里也只是個笑話而已?!?p> 李金水依舊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好像僵住了,身子硬硬的,像個沒加發(fā)面粉的面團(tuán)一樣被石艷紅揉來揉去。
鬧鐘“嗒嗒嗒”地走著,那么規(guī)律。
“你怎么不說話,不想問問我為什么干這行?又為什么會在你五舅那里上班嗎?”石艷紅輕聲問道。
李金水搖搖頭,他真不想知道這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當(dāng)初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還重要嗎?在他看來,現(xiàn)在說這些都是畫蛇添足。
“也是,對你來說,我可能什么都不算,所以我發(fā)生過什么對你來講也并不重要,現(xiàn)在你只是我的客人,我也只是你的服務(wù)者而已。”石艷紅的言語里平添了許多落寞。
李金水依舊沒有言語,石艷紅把他的頭按了一遍后起身坐到了床邊開始按摩他的前胸和胳膊,他完全不適應(yīng),甚至覺得有點(diǎn)癢,于是忍不住將胳膊縮了縮。
石艷紅又將他的胳膊拉回來,一邊搓著他的手按摩一邊道:“你得學(xué)會適應(yīng),將來在外面應(yīng)酬,這些東西是不可避免的,難道每回你都這樣嗎?凡事總有個開始?!?p> 李金水只好忍住自己不再動彈,像條死魚任她宰割,好在石艷紅下手都比較輕,并沒有給他帶來太不適的感覺。
慢慢地,李金水也逐漸適應(yīng)了,當(dāng)她從左邊按到右邊時,李金水的心跳也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了,他自己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跟那只鬧鐘的頻率都能吻合上了。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特別正直,身上好像有一股凜然正氣似的。”石艷紅邊按邊道:“男人我見得多了,他們的眼睛里其實(shí)只有兩樣?xùn)|西,錢和女人,其他的事情在他們眼里再復(fù)雜也能變得簡單,只有這兩樣?xùn)|西能讓他們變得復(fù)雜和焦慮?!?p> 李金水沒想到石艷紅會給自己這么一個評價,可當(dāng)初他遇到石艷紅的時候,分明是覺得她對自己有意思才愿意與她接近的,沒想到最后小丑竟然是自己。
“我其實(shí)不愛你五舅。”石艷紅突然又說道:“跟他在一塊兒不過是為了一個人而已。”
聽到這句話,李金水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有石艷紅在粉紅燈光的映襯下,像一只披了晚霞的白鴿落在了他身上,盡管李金水并不喜歡這個女人,可如此環(huán)境之下,還是讓他有點(diǎn)胡思神往。
石艷紅覺察出他在看自己,便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笑了一聲說:“怎么,是不是覺得我太壞了?”
李金水沒有回應(yīng),只是盯著她看,可呼吸卻莫名其妙地急促了。
“你不用生氣,我知道我這么做是不對的,可有時候你一旦愛上一個人,就像被馴服的小寵物一樣,他讓你干什么,你就會聽話得干什么,毫無主見。
“王總他是個好人,否則這件事情怎么可能會這么快就平息了呢?實(shí)話跟你講吧,是我放棄的,本來他要我訛詐你五舅一百萬的,最后我只要了十萬,畢竟孩子不是他的,而且已經(jīng)流了?!?p> 李金水并沒有吃驚,既然她不愛五舅,那孩子是誰的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何況還是已經(jīng)流掉的一個可憐蟲。他對發(fā)生過的事并不感興趣,所以石艷紅說什么,于他而言只是在講一個他知道一些情節(jié)的故事而已。
可李金水臉~不能寫,啥也不能寫,后面的就刪了。
石艷紅見他依舊沒有回應(yīng),便繼續(xù)按著~不能寫,算了就這樣看吧也許都沒有人看呢~李金水一激動,欠身坐了起來,差點(diǎn)撞到石艷紅的臉上。
石艷紅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李金水,嘴角揚(yáng)起一個無奈的笑。
“看來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別忘了我可跟王愛軍在一起過?!笔G紅半開玩笑地說。
“我朋友死了。”李金水突然開口道。
石艷紅怔了下,他沒想到李金水會說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來。
“是我害死他的,本來該我去的?!崩罱鹚钸兜?。
石艷紅扭頭看一眼桌子上的鬧鐘回頭說:“節(jié)哀吧,也許早死早超生,對他來說是好事呢?”
“好事?他是被混凝土車壓死的,你知道他死得有多慘嗎?”
石艷紅眼睛眨了眨,稍稍躲閃了一下李金水的目光,混凝土車撞死人這件事她當(dāng)然知道,恐怕整個小縣城的人都知道了。
“那又怎樣呢?”石艷紅平靜地安慰道:“你再難過他也活不回來了,所以不如想開點(diǎn)?!?p> “可他還是個處男,他說我們掙錢了要一起來這里的!”李金水激動地說道,盡管他壓著嗓子,可聲音還是很大。
……特別好不讓寫過不了真好我也不知道哪不能發(fā)。
鬧鐘還在“嗒嗒嗒”地走著,永遠(yuǎn)不會停地走著。
石艷紅沉默了一會兒,站起來走到桌子前,拿起鬧鐘來把指針往回調(diào)了半圈,然后又返回了床前。
“躺下吧,你朋友也許就在邊上?!笔G紅說道。
李金水皺了皺眉,她的這句話很怪異,可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于是他不自覺得慢慢向后傾倒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此刻,他好像闖進(jìn)入了一片荒漠,寒風(fēng)呼嘯地吹著他,他使出了全身之力,躬著身子拼命朝前走著,最后,他用盡所有力氣,將這片混濁的寒風(fēng)撕開了一個口子,突然眼前一亮,出現(xiàn)一處陽光明媚,天藍(lán)云逸,水草豐盈的世外桃源。
剛剛經(jīng)過荒漠時,干渴的喉嚨……………~~~~此處省略一萬字…………~~~
“啊!”李金水大叫一聲,不能寫啊,好好的就這樣吧,你們自己想象去了世外桃園是什么情況吧
“小胖兒,你體驗(yàn)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