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來自白俄羅斯的美女!
蘇夏乘坐公交車趕到火車站。
這時的動車還沒有普及,只有通往燕京的和諧號動車。
就連候車廳都顯得高大上一些。
蘇夏一個人提著行李箱經(jīng)過動車組候車廳門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再過幾年,動車普及的時候,就能進(jìn)去吹吹空調(diào)了。
經(jīng)過普通列車檢票口,蘇夏將身份證、紅色的紙質(zhì)車票、身份證遞了上去。
看著檢票員在車票上蓋章,蘇夏沖對方笑了笑。
這一切都那么地讓人懷念。
蘇夏大感慶幸。
很多人都只能將這些放在記憶里,而自己卻能重新體會這些讓人淚目的場景。
進(jìn)入候車廳,車站里站滿了人。
有人在泡面。
有人躺在原本就不寬裕的座位上,一個人占據(jù)了三個位置。
有人坐在行李箱上聊著天。
有人站在廁所旁邊的小賣部邊,翻看著一本本武俠小說或者雜志。
蘇夏沒有直接進(jìn)入指定的候車位,他停在小賣部邊,看著一本本名為《意林》《讀者》《萌芽》《許愿樹》《花火》《8090后》《古今傳奇》《知音客》《悲傷逆流成河》的雜志,臉上露出笑容。
回來了!
都回來了!
蘇夏一口氣將各種雜志都買了一本。
翻看著這些雜志,品味著里面撲面而來的古樸童年氣息,蘇夏心里說不出的感傷。
這些,在未來的歲月里,都將成為過去。
就當(dāng)蘇夏緬懷在這些陳年雜志之時,一陣騷動響起。
蘇夏疑惑地抬起頭。
只見擁擠的人群自動裂開一條通道。
一個金色齊耳短發(fā),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褲的西方青年女子正拖著行李箱走了過來。
四周的人群看向她的目光充滿好奇。
西方青年女子將半邊臉面隱藏在鬢發(fā)下,白皙的皮膚通紅。
很明顯,也有些尷尬和害羞。
西方青年女子停在蘇夏不遠(yuǎn)處,那里,幾個霸占位置的大漢站起身,忙讓開位置,一邊用蹩腳的普通話示意對方過去,一邊哈哈大笑著。
“美國人?”
“可惜不會說英語,要不然跟她搭訕?!?p> “長得真高??!”
“看看人家那胸,真大,一只手都握不?。 ?p> 西方青年女子沒有回應(yīng)幾個大漢的話。
她停在蘇夏不遠(yuǎn)處,屁股坐在行李箱上,低頭把玩著手機。
不時地有人拿著手機對她拍照。
蘇夏暗暗搖了搖頭。
這個年代,公知橫行,外國人在國人眼中總是充滿高大上的味道。
百姓以和外國人交流,和他們搭訕,和他們合照為榮耀。
這點,過了十幾年,華國和國際接軌,改善了許多。
可依舊在網(wǎng)上,尤其是某乎上能夠看到跪族的痕跡。
尤其是一些高校,屢屢爆出留學(xué)生的丑聞。
重生之前每次看到這些,蘇夏都會感覺到義憤填膺。
可現(xiàn)在看著這一幕,蘇夏突然又有些釋然了。
華國一切其實都在進(jìn)步。
飛速地進(jìn)步。
尤其是經(jīng)濟上。
這些進(jìn)步帶動了國人,尤其是年輕一代對國家強大的期望。
然而,華國受到西方各種入侵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
兩者沖突,才讓后來的年輕一代對國家有著諸多不滿。
蘇夏,便是其中一員。
可是,眾觀全局,蘇夏現(xiàn)在明白,多一些樂觀,多一些展望,世界會變得更加美好。
蘇夏在候車廳等了三個小時,才檢票入站。
他購買的是硬座車票。
等他坐上座位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那個西方青年女子就坐在他的對面位置。
西方青年女子見到蘇夏,沖他笑了笑。
蘇夏原本沒有打算和對方有所聯(lián)系,可此刻見對方?jīng)_自己發(fā)笑,微微沉吟了片刻,用英語問道:“HELLO!”
西方青年女子也回了一句“HELLO”,指了指蘇夏的手,說了一連串英文。
四周的人羨慕地看著蘇夏。
“牛逼,哥們,你能和美國人說話!”
“哥們,這美國人說什么?”
“能讓她給我合拍一張照片嗎?”
四周的人紛紛問道。
蘇夏臉色火辣辣的,直達(dá)耳根。
原本他學(xué)的就是啞巴英語。
書面語不錯,可是聽力和口語簡直用災(zāi)難可以形容。
更別說,上一世,畢業(yè)之后,他就將英語還給老師了,就連一年十二個月的單詞都忘了。
現(xiàn)在聽著西方青年女子的話,他感覺就像是聽天書一般。
西方青年女子仿佛意識到蘇夏的難堪,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筆記本和一張紙,寫了一個“書”字。
蘇夏才恍然大悟。
將放在桌子下裝有雜志的袋子拖了出來,蘇夏將雜志遞給西方青年女子。
西方青年女子沖蘇夏又笑了一聲,在筆記本上寫道:“我來自白俄羅斯,名字叫做絲忒雅尼斯?!?p> 蘇夏:“......”
四周的人發(fā)出驚呼聲。
這個西方青年女子,竟然會寫漢語!
而且,不是美國人,而是白俄羅斯人!
四周的人紛紛自我介紹起來,并請求絲忒雅尼斯跟他們合照。
蘇夏被這些人擠出了座位,站在遠(yuǎn)處。
一直忙碌了近半個小時,這些人才心滿意足地各自回到座位。
蘇夏也回到了座位。
絲忒雅尼斯也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看起了雜志。
蘇夏趴在桌子上睡覺。
一直睡到天黑,火車上亮起了燈光,窗戶口吹來夏天的芳草氣息,他才醒來。
一包鳳爪遞了過來。
蘇夏疑惑地看向遞鳳爪的方向。
絲忒雅尼斯又將筆記本遞了過來道:“一起吃一點?”
蘇夏疑惑地看了一眼絲忒雅尼斯。
既然能夠?qū)憹h字,那應(yīng)該能說,為什么要用寫的來?
雖然疑惑,可他也沒有那么八卦的心思。
沖絲忒雅尼斯搖了搖頭,蘇夏道:“謝謝,不用?!?p> 絲忒雅尼斯寫道:“這趟車是通往霧城的,對吧?看你年紀(jì),你是去霧城大學(xué)讀書的嗎?”
蘇夏點了點頭道:“對?!?p> 絲忒雅尼斯挽了一縷鬢間的發(fā)絲,笑了一聲,寫道:“那可太好了,我也是前往霧城大學(xué)!我剛剛從香港那邊過來,你呢?”
蘇夏道:“江省撫市?!?p> 絲忒雅尼斯道:“那有機會,你帶我去你們家附近的旅游景點看看吧?”
蘇夏道:“看吧!”
絲忒雅尼斯又寫道:“謝謝!你叫什么名字?”
蘇夏道:“蘇夏?!?p> 絲忒雅尼斯寫道:“蘇夏,那我們是校友了!總算遇到校友了,麻煩你幫我看一會兒行李,我睡一會兒。太困了,我撐不住了?!?p> 寫完,也不待蘇夏答應(yīng),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眼罩,戴在眼睛上,仰頭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