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齊跡朦朧的睜開了眼睛,備用燈將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這條長廊,齊跡的臉上身上有一大堆被爆炸炸到身上的土塊兒,
他僵硬的拍去了那些土塊兒踉蹌著站了起來,
因為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和被虐待,他的身體素質(zhì)大打折扣,再加上不斷受傷身體恢復(fù),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臨近透支了。
“Fu·ck you,阿賈克斯,混蛋老賊,啊哈,最后還是死在我的手下了,等你下輩子齊跡哥哥還是會殺你一遍?!?p> 齊跡不顧身體的疲憊,毅然沖著面前被炸的面目全非的電梯豎起了一根中指。
他慢吞吞的走到了電梯那里,看到電梯里被炸爛的幾具尸體:“你們假如能看得到自己,一定會說:‘哦,上帝,我怎么長得這么惡心,哦,我去死算了’~所以恭喜你們,你們?nèi)缭敢詢斄??!?p> “啪!”
突然,一只鮮血淋漓的手從一具尸體和碎石渣下面探了出來,緊緊的抓住了齊跡的小腿,還有一把手槍的槍頭慢慢從碎石之中探出,直指齊跡。
“我去!喪尸!這里居然有喪尸!哦,該死!我最討厭喪尸……”
“砰!”
一顆子彈從齊跡的下巴進(jìn)入,從他的天靈蓋飛出,這讓齊跡的廢話戛然而止。
他的腦袋一天之內(nèi)梅開二度,刷新了被爆頭的記錄,
如果他的朋友們在這里,一定會第二次為他慶?!弦淮问且驗樗惶鞎灹藘纱巍?p> 齊跡綿軟的倒下了,而地上的一具支離破碎的尸體和一堆亂石被推開,身上布滿傷痕的阿賈克斯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他的左手臂骨折的很嚴(yán)重,好在阿賈克斯感受不到疼痛。
他沖著齊跡的腦袋便狠狠的踹了一腳,接著用沒有骨折的手顫巍巍的舉起槍口,對著齊跡的腦袋又瘋狂的射了幾槍,直到他的手槍沒有子彈時他才停手。
“咣當(dāng)”
阿賈克斯丟開了手槍,倚靠在了一面殘破的墻壁上開始大喘氣。
方才手雷飛進(jìn)電梯時,他第一時間拽住兩個守衛(wèi)擋在自己的面前,靠著那兩個守衛(wèi)的人肉防御阿賈克斯才能活下來,
就算如此,他也受了相當(dāng)重的傷。
“呼……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為什么能反復(fù)活過來……但是我一定有辦法讓你死的……還有,你這個姓威爾遜的加拿大混蛋,我叫弗朗西斯……”阿賈克斯自言自語著。
這時候死侍的手猛地抽動了一下,
一顆全新的,丑陋的腦袋已經(jīng)長了出來,這一次恢是齊跡恢復(fù)的最快的一次,阿賈克斯看呆了。
“知道嗎,阿賈克斯,”齊跡踉蹌著站起身,這一次的恢復(fù)讓他更加虛弱了,“如果真的讓你那么輕松的死了,我還會有遺憾呢,既然你活了,那么我們來玩點更有意思的吧……”
“噗!”
齊跡說完臉上便挨了阿賈克斯一拳,身體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
同樣作為變種人的阿賈克斯,力量敏捷各方面亦是遠(yuǎn)超常人。
“不死的混蛋,”阿賈克斯擦去了臉上的血,“最后的勝者,只能是我!弗朗西斯!”
“是嗎?”齊跡擦去了鼻子里流出的血,鉚足了勁一拳轟擊在了阿賈克斯的臉上,
虛弱的阿賈克斯沒有力氣去避閃,所以只能結(jié)實的挨了這一拳……他的兩眼上翻,身體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片刻的昏迷之后阿賈克斯有了神識,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是刀俎下的魚肉了,
齊跡將一把沒有被炸壞的步槍拾起,將冰冷的槍口懟在了阿賈克斯的臉上。
“殺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阿賈克斯看起來并不恐懼死亡,“相反,你會失去很多?!?p> “不,你給我了很多,我是一個懂得珍惜的人,”齊跡說道,“你感覺不到疼痛的話我直接送你走吧,去見如來佛祖,等你死了以后我把你的頭拿來當(dāng)飛機(jī)·杯用?!?p> “你知道嗎,韋德,”阿賈克斯咬緊牙關(guān)注視著齊跡的雙眼,“你就是個大沙幣……你,只是一個逼話很多的失敗實驗體罷了?!?p> 阿賈克斯說完后開始放聲大笑,
“砰!”
這一次腦袋開花的是阿賈克斯了,他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但是我比你活的時間長!氣不氣?”
齊跡丟開了步槍,抬起腿給阿賈克斯的腦袋上踹了一腳,結(jié)果因為對方的頭蓋骨太硬,疼得他抱住腳開始原地單腿跳。
……
當(dāng)齊跡穿過長廊再回到實驗室內(nèi)部時,這里的守衛(wèi)們已經(jīng)全部潰敗,
這一場戰(zhàn)斗實驗體勝利了,齊跡和年輕人碰頭之后開始召集所有實驗體一起離開,
齊跡和年輕人兩人動手引燃了實驗室,然后帶著一眾實驗體們從實驗室的樓梯一路向上,
齊跡用撿來的火箭炮轟開了保護(hù)壁壘,此時的眾人終于成功見到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當(dāng)許久未見的陽光灑在眾人身上時,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許多人流著激動地眼淚跪倒在地失聲痛哭,有的則是開始放聲大笑,仿佛是失智了一般。
齊跡出來之后虛弱的躺在了冰涼的地面上:“你們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覺得太陽他媽的這么得勁兒,我以后要天天曬太陽,這感覺就和gc一樣。”
年輕人也踉蹌的坐下,躺在了齊跡的身邊:“謝謝你,韋德,你是我們的超級英雄,是我們的救世主?!?p> “哦,別開玩笑了,解救了大家的可是你……再說了我可能是超級,但我絕對不是英雄,因為我是一個大混蛋,哈哈哈哈……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伊萬諾夫斯基,你可以叫我伊萬。”
“哦,那你們俄羅斯人為什么都要叫司機(jī)?”
“這個問題……”
“那我以后叫你伊萬·司機(jī)吧,你會開車嗎?”
“我家里有一輛跑車,不過我不會開,那是我爸送給我的?!?p> “艸,你居然是個混蛋富二代!”
“韋德先生,如果你愿意,可以來我家和我住在一起?!?p> “我齊跡就是死這,從這跳下去,死外面都不會去你家,該死的富二代。”
……
離開那個地獄之后的這段時間,齊跡的生活終于歸于平靜,但是在那里經(jīng)歷的痛苦齊跡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無家可歸的他在瑪格麗修女酒吧住了兩天之后終于還是厚著臉皮去了伊萬的家——獨棟的三層大別墅,還帶著十米長的大泳池和一小片莊園,當(dāng)然還有一臺蘭博基尼毒液的跑車(注:全球限量三臺)。
當(dāng)伊萬說起齊跡發(fā)的那個不來他家毒誓的時候,齊跡厚著臉皮是這么回答的:“我當(dāng)時發(fā)誓的時候說的是齊跡,不是韋德,所以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你還有異議的話可以去和我的律師談,當(dāng)然,你也可以舉報我的律師?!?p> 伊萬來‘X武器’之前也是因為癌癥,但是他在進(jìn)入X武器之前是個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的混蛋私生子,他的生父為了隱藏他,給了他一筆相當(dāng)可觀的解除關(guān)系費,
可是后來伊萬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癌癥,每一天他都在虛度光陰等死,直到遇到了‘X武器’的人,為了治好癌癥,于是便進(jìn)入了‘X武器’。
……
在伊萬家住了三個多星期后的一個清涼的早上,齊跡穿著黑色連帽衫,遵循著曾經(jīng)韋德的記憶來到了一條華人街,
這里有一位齊跡這具身體前任靈魂最在意的人。
齊跡覺得自己如果不好好的安置凡妮莎,真正的韋德·威爾遜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再一個自己的良知也無法容忍自己什么都不去做。
是的,自己或許不算英雄,但是自己有最基本的良知,齊跡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但是也絕對不是個邪惡的人。
齊跡那張恐怖的臉出現(xiàn)在華人街時,換來的是一路行人們的側(cè)目和低聲議論,
這種感覺讓齊跡很不爽,但是也無可奈何,自己得快點搞出制服,蓋住自己這張丑臉,
現(xiàn)在的自己就像動物園的猴子,走在哪里都有一群人指指點點,真特么煩。
等待中齊跡找了家咖啡店繼續(xù)去等,等了一整個下午,終于在街角,凡妮莎出現(xiàn),
她看起來比齊跡記憶中的要消瘦了不少,
此時的她正穿著長長的風(fēng)衣,提著小包,快步朝著曾經(jīng)她和韋德的住所走去,這么多年來她都沒有搬家,足以說明她對韋德的愛有多深。
“那是你曾經(jīng)所愛之人吧,她很美,”這時候一只纖細(xì)的手臂搭在了齊跡的肩膀上,齊跡側(cè)首看去,穿著黑色開叉裙的死亡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自己的肩頭,
齊跡剛開始還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穩(wěn)住了心態(tài),
死亡的兩條纖細(xì)的白腿垂在齊跡的胸口,今天的死亡不再是上次御姐般的形象,今天的死亡是一副少女蘿莉的模樣,但是外貌大同小異,能一眼認(rèn)出來的。
她的出現(xiàn)讓齊跡感受不到哪怕是一絲的重量。
還讓齊跡驚訝的是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所有人的表情,動作,這一刻都定格在了原地,方才的嘈雜吵鬧聲也都戛然而止。
“韋德,我們的契約將生效,一個月的時間到了。”
“那契約到底是什么?”齊跡回憶起在那個黑暗牢籠之中時,第一次與死亡見面時的場景,那仿佛已經(jīng)是幾個世紀(jì)前的事情了,
“你不想猜猜看么?”死亡像個小女孩一樣開始調(diào)皮的吊齊跡的胃口。
“讓我想想……帥氣的臉?完美的皮膚?或者是長長的Dior?哦,最后一個我愛死了。”
“都不對呀,當(dāng)初可是我親口告訴你的啊……你將擁有部分我的力量以及另外一位創(chuàng)世神明‘無限’的部分力量,同樣,作為兌換條件,你需要為我收割萬界的生命,將他們送入死亡……我所說的萬界,囊括所有一維到十維的平行世界?!?p> “哦,聽起來蠻有意思的,我可以試試……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隨意穿越了?”
“是的……但是你不能只是試試,”坐在齊跡肩膀上的死亡猛地垂下了頭,將她的臉倒貼在了齊跡的臉上,
齊跡能清楚的聞到她臉上的淡淡香味,她那雙黑色的美眸直勾勾的盯著齊跡的眼睛,“過去的東西應(yīng)該放下了,你擁有了別人都不曾擁有的力量,你可以邁向新的生活了。
從現(xiàn)在開始,韋德,你就是我的人了?!?p> 死亡說完這話之后便化作煙塵消失了,原本暫停的時間也恢復(fù)了,空氣中的嘈雜聲再次響起,齊跡莫名的感覺身體開始變得輕飄飄的……
契約……穿越……
齊跡慢慢的抬起了一只被毀容的手,他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手,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凡妮莎所居住的那棟公寓樓。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針對凡妮莎的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