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餓昏了吧?”柴靜說著,趕緊跑到木虛明旁邊將他扶著。
木虛明表情淡定,沒有任何反駁,依舊淡淡的說道:“我剛剛應該是升了一級?!?p> 見木虛明如此肯定,不像是在開玩笑,風成剛說道:“我知道該怎么確定?!?p> 說完,大步向玄天塔跑去。
眾人也都跟了上去。
木虛明來到塔下,并沒有上去。
這玄天塔平日是可以隨意進出的,方便大家查看玄天錄,而塔下一層是禁地,就是想進去一般人也找不到門在哪里。
六人下來,表情都比較凝重。
“老二,我感覺很餓,但是山下的飯菜肯定是不香了?!?p> “老六,你說的對,我嘴里也有點苦了?!?p> 木虛明對光勢和風成剛的對話搞的有點莫名其妙。
一向高冷的鑫蘭說道:“確實是升了一級,玄天錄上已經(jīng)是22級了,異域之力三級了。”
看著有點傷感的鑫蘭,拉芳有氣無力的說道:“一年的任務,老師還不在旁邊指導,一天下來就完成了。天生21級異域師,大陸上最年輕的異域師,果然比不了??!”
“老六,你不是說你最先完成老師的任務嘛?!辈耢o看著風成剛打趣道。
風成剛白了柴靜一眼,對著木虛明和大伙說道:“我不吃了,你們?nèi)コ园?,飯菜肯定是不香了?!?p> “第一天爬山后你就說不吃了,不吃明天怎么修煉?”
水昊揭了風成剛的老底,無奈又鄭重的對大伙說道:“走!下山了!香不香,吃了再說!”
木虛明先是無心破了第一戒,五戒之中,想來第五戒比較簡單,因為前世就已經(jīng)破過了。思慮再三,木虛明決定再破酒戒。
之所以決定繼續(xù)破戒,是師父的話提醒了他。先有佛陀,而后有戒,戒律,不是成佛的規(guī)則和標準,持戒更不是成佛的途徑和方法。前世以佛自詡,以佛自居,以佛的標準盲目要求自己,甚至以佛來迷惑眾人,不過是愚佛行徑。如今想來,木虛明只覺得可笑,羞恥,愚昧。喝酒吃肉,五戒全破而成佛的大有人在,究其一點是他們沒有泯滅人性,踐踏人欲,不掩蓋自己是人,不以佛欺世盜名,是以人而成佛。
可是眼下哪里有酒呢?
木虛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想:“難道要從第七樓去第一樓找老師要酒喝嗎?”
想到此,木虛明只覺得可笑至極。
隨緣就好,何必強求。
大晚上,一個幾歲的小孩,從自己位于第七樓的宿舍跑到第一樓向自己的老師討酒喝,簡直瘋狂。
“齊賢小鎮(zhèn)上就有三家酒館,改天出門買口喝就是了?!?p> 木虛明不再多想,趕緊入睡了。
東邊剛泛起了魚肚白,離合場上就已經(jīng)站滿了人。
修煉是不能有半點懈怠的,大多數(shù)人還是很勤奮的。
木虛明不早不晚,來到離合場定睛一看,簡直不得了了,離合場上哪是站滿了人,分明是擠滿了人。里里外外,離合場被圍的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平時排隊的地方,卻找不到一點隊形,同伴被擠的七零八落。
此時,天已經(jīng)明亮了許多。
再一細看,天啊,通天梯上也都是人。抬眼望去,面對離合場的方向,七層通天梯上都是人影。
“今天怎么這么多人,難道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嗎?”人群中,一個聲音說道。
“不知道啊,沒有收到通知。這些穿著七彩異域服的人都是從中級修煉場和高級修煉場上下來的。”另一個聲音說道。
“簡直是盛況空前啊!我來長生殿修煉已經(jīng)十年了,也沒有見過這么多異域師集體到此,原來我們長生殿這么多人啊!”
“就是就是,那些高級修煉場的人可是很少下山來呢!”
“我也聽說了,高級修煉場雖然在風急天上,但是那里什么也不缺,將來我要是也有機會上去就好了。”
“那你就好好修煉唄!人家木虛明天生21級,已經(jīng)受了異域師的榮譽,不也沒有去中級修煉場嗎?你一個修煉了十年還在初級修煉場的人還想去高級修煉場?”
“就你話多,想想不可以?。俊?p> 人群中,你一言,他一語,好不熱鬧。
“哪個是木虛明?”一個穿著紫色異域服的人,懸在離合場的上空,衣服隨風擺動,仿若神仙下凡,好不瀟灑。
“快看,九階九十八級的異域圣許平貴也來了?!比巳褐幸粋€聲音叫到。
那個懸在離合場的上空,穿著紫色異域服的人,正是九階九十八級的異域圣許平貴。
“就是啊,哪個是木虛明?”
只見從通天梯第七層上面下來兩個同樣穿著紫色異域服的人,一個縱身,出現(xiàn)在許平貴身邊。
來人是跟許平貴同樣級別的異域圣,徐光和徐明。
三人懸停在離合場之上,猶如一道風景。
人群更騷動了,這些高級別的異域師,今天看來是特意來看木虛明的。
“你們都不知道嗎?哪個是木虛明,七彩大陸上最年輕的異域師,天生21級,老夫今天是特意來看他的?!崩桌谇Ю飩饕?,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天啊,九階九十九級異域圣,二主教雷磊也來了,他可是閉關十幾年了?!比巳褐杏腥烁袊@道。
話音剛落,雷磊就一個瞬身,出現(xiàn)在離合場的前臺上。
木虛明墊腳,抬眼望去,白發(fā)白須白袍,一個清瘦的老頭,就是剛剛千里傳音的那個,跟大主教白發(fā)白須黑袍形成鮮明對比。
雷磊剛站住腳,大主教應該是聞聲而動,也是一個瞬身,出現(xiàn)在雷磊身旁。
“師弟,別來無恙啊,你一出關,就弄的如此興師動眾啊?”習仲隱對著雷磊說著,又用手指了指一圈的看眾。
“師兄,大主殿三年前不幸慘死,我不在場,聽說你也元氣大傷,這不我也是正好提前出關,就聽說了木虛明的事情。人才難得,千年不遇,我就不信你剛剛知道此人時不震驚?”
“是啊,能不震驚嗎!消息傳的挺快,沒想到一日功夫,風急天上都知道了,還驚動了你?!?p> “這是長生殿的希望??!”
此時,一早就有點醉意的農(nóng)甲樂也出現(xiàn)在臺前,應該也是聽到了動靜。
“木虛明,上前來?!绷曋匐[說道。
人群中讓開一條通道,木虛明走到習仲隱面前。
“小小年紀,天資如此過人,真是難得??!師兄,當年的‘金色傳說’也不過如此啊!”
“我看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習仲隱回到。
“他老師是誰?誰在教他修煉?”
“那,就是這位了?!绷曋匐[指著一旁的農(nóng)甲樂說道。
“胡鬧!簡直胡鬧!怎么能讓一個酒鬼教他?”
“師弟,我也是有苦衷的?!?p> 說完,習仲隱對著人群擺擺手說道:“散了,散了,趕緊各自歸隊,吃完早飯修煉去吧!”
轉(zhuǎn)身又對著雷磊說道:“師弟隨我到慈心殿吧,多年未見,咱們敘敘舊,我跟你詳談木虛明的事情?!?p> 人群慢慢散了,眾人像意猶未盡一樣,依舊邊走邊議論紛紛。
木虛明還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木虛明,你也去吧!”
“是,大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