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骨氣
博爾赫斯領地里混跡著各式各樣的人馬，有革命軍，有護衛(wèi)隊，也有肖曉這種躲在暗處的小透明。
“你準備怎么辦？”肖曉小聲的問道，一旦‘斷劍’啟動了鋪天蓋地的蒸汽就會暴露他們的位置。
“我……等一下看吧。”克洛伯也拿不準，手微微顫抖著。
“你們想聽一下我的故事嗎？反正現(xiàn)在一時半會也打不起來……”克洛伯問道，心里有些糾結。就好像差一步就要完成畢生目標的學者一樣。
或許還沒有什么人可以和這個肌肉男敞開心扉的聊天，肖曉和他也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可以”肖曉淡淡的說道，他或許可以理解這種感覺。
把事情一個人壓在心底只會讓人越來越沉默，說出來以后或許人會好受些。
克洛伯緩緩的從褲腳抽出來一盒煙，不是那種貴族喜歡的雪茄。就是那種普普通通的煙草裹上一層報紙。
講道理說克洛伯即使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抽這種煙。這種一般是底層賭鬼誰喜歡的東西。
似乎看出來肖曉的疑惑，他先是笑了笑。然后意思肖曉也來一根。
“我平?？墒嵌忌岵坏贸榈?，不要看做工有些……粗糙，但用料可不一般?！笨寺宀葱酝窬艿臉幼樱首魍锵У恼f道。
“用料？”肖曉問道
在他這種外行人眼里看不出煙草的區(qū)別，反正都是嗆你一會讓你喘不過氣來。
“這可是草原上種出來的，那里的氣候不適合種植煙草，所以活下來的都是最好的?！笨寺宀恢獮楹?，看起來有些興奮。
就好像小孩子向別人分享著自己的世界。
“不是都是大棚……”肖曉的知識范圍里似乎所以的蔬菜都是從大棚里出來的。
這樣高效且健康，不用擔心季節(jié)和惡劣的氣候。
“不不不！”克洛伯趕忙搖頭說道“那種食物是沒有靈魂的”
“沒有靈魂？”
“是的，之前我也覺得這種東西只是貴族顯示高人一等的產物。但有個人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p> “一個人？”
“是的”克洛伯抽了一口煙，白色的霧氣隨著風一點點向遠方飄去，不過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所以這有什么區(qū)別呢？”
“你可以細細感受，就好像我手里的煙草，即使它的味道再怎么普通。也會帶著一絲草原的味道。”
“草原的味道？”肖曉反問道，這讓他更加難以理解。
“每個人都有故鄉(xiāng)，無論你離開多遠。只要一停下腳步就會想起那個小村莊?！笨寺宀又f道“即使這些煙草離開了草原，但它們還有這屬于家鄉(xiāng)的問道。即使有些單薄。”
很難相信這個渾身肌肉的暴徒可以說著這樣文藝的話，就好像一個小混混拿著金屬棒球棒把你堵在墻角讓你聽他念自己創(chuàng)作的詩歌。
就個人一種滑稽的感覺，但是肖曉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他感受到了悲傷。
肖曉一直對于別人的情緒有些敏感，即使克洛伯現(xiàn)在是笑著的，肖曉也覺得他有些悲哀。
“所以…………”
“我喜歡草原，那里有廣闊無垠的草坪，那里有奔騰不息的巨馬，那里有些湍流不息的長河。”
“挺美的呢”肖曉附和道，即使他沒有見過。但克洛伯眼里的光芒讓人不得不相信。
“夜晚可以看到滿天繁星，圍著火堆吃著烤羊腿?！笨寺宀^續(xù)說到，但是他越說肖曉感受到的悲傷就越強烈。
“你在那里呆了多久？”不知道怎么接話都肖曉只能這樣問道。
“沒去過?！笨寺宀届o的說。
這下子場面更加尷尬了，肖曉有些歉意。他覺得如果不問的話克洛伯或許還可以談論一會。
“那里應該是我的歸宿，前提是我還活著的話”克洛伯沒了絲毫尷尬，接著說道。
“你會活著的”肖曉回應道。
“那可不一定，我可是把命都給你了。你的未來可是曲折不堪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未來？”肖曉問道，他可不相信這些東西。
“算命，你聽說過嗎？”克洛伯問道“大夏那邊的高管們最信奉這種東西，他們每當升官發(fā)財都會去廟前拜一下，然后捐一點錢?！?p> “那只是心里的慰籍罷了，如果沒有做虧心事可不會這樣?！毙苑瘩g道。
“虧心事？誰的人生沒有虧心事?！?p> “那那些錢也不是給天上的神明，這是被那些和尚自己花掉的吧?！?p> “或許，但是這和那些高管有什么關系呢？他們是把錢捐給了那些神明大人，只不過被一些小人偷走了?！?p> “我覺得神明對這個似乎不感興趣?！?p> “誰知道呢”克洛伯把煙扔到了地上，腳狠狠的踩了踩煙頭“我?guī)湍闼氵^，你的命格可不一般。九死無生。”
“我可不相信這種東西”肖曉遲疑了片刻又說道“這些只不過是統(tǒng)治者為了鞏固政權的工具罷了?！?p> “控制平民的思想，這是他們生活里唯一的一道光。他們幻想著這輩子積德，下輩子當大官?！笨寺宀m正道。
“有什么區(qū)別呢？反正都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肖曉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種東西有著本能的厭惡。
就好像日本高中生對于納豆的厭惡一樣，出于本能。
“信則有不信則無嘛，我也覺得你的未來可不會這樣。”克洛伯拍了拍肖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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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諾·平克和大夏的皇帝達成了協(xié)議，當然這只有一些元老才知道。
他們?yōu)榈蹏_路，而帝國對于革命軍顯然沒有對于大夏來的那么警惕。
大夏的人馬混合著革命軍隊伍里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即使和帝國達成了短暫的協(xié)議又怎么樣？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勝者為王。只有相同體量是勢力才會在乎自己的信譽。
現(xiàn)在三方勢力里就革命軍最為孱弱，只有抓住機會才可以幸存下來。
當然帝國與大夏誰也不能消失，或者說暫時不能消失。因為一旦失去了他們的互相牽制，革命軍可難以抵抗大夏的鐵騎或者是帝國最后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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